沉魚前來拜訪的時候,木清如正悠閑的躺在床上賴床,醒是的確醒了,起是真不想起,確定了江沐塵大清早便趕赴了兵部去處理軍務,沉魚也沒敲門,畢竟也沒決定進去。就直接就站在了窗戶邊,結果慢悠悠的推開窗,就看到翹著二郎腿的木清如正躺在床上吊兒郎當的哼唱著小曲。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我日思夜想的郎哥哥啊,來到了我的窗前~”
沉魚沉聲道:“木清如。”
“噗通——”
木清如被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猛然摔下了床,揉著脹痛鼻尖抬眼,和站在窗外的沉魚四目相對。木清如略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沉魚,你怎麼來啦?快進來啊,江沐塵不許我出府去,我最近都快無聊死了。”
沉魚本欲婉拒,可不知想到什麼,湧到嘴邊的拒絕卻又被她咽了回去,而踏進了屋裏。
兩杯溫熱的茶水。
木清如興致勃勃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嘛?”
“沒什麼大事。”沉魚淡然道,漫不經心道,“江丞相最近在忙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慕容祈跟他宣戰了來著,然後江沐塵在整理證據,”木清如撓了撓頭,“應該就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他跟我解釋向來我都聽不懂,所以也沒仔細聽過。”
“那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要聽好了。”沉魚的突然正色,倒是把木清如給弄懵了下,下意識連倒茶的動作都停了,聚精會神的聽著沉魚的話,“慕容祈打算將你抓走,把你當做威脅江丞相的籌碼,現在這個時候應當也已經派人去劫殺為江家舊部宣讀聖旨之人了。他想挑撥江家舊部和皇家的矛盾,從而誣陷江丞相和江家,當然,若是棋差一招不幸落敗為寇,他也有後手。”
木清如瞬間瞪大了眼睛,吞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詢問:“什麼後手?”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兵部突然消失的幾十箱火藥嗎?”
“我記得。”
“現在火藥就在太子府的庫房裏。”
沉魚說的太過淡然從容,根本不似作假,何況這段時間的認知,木清如也清楚沉魚絕對不可能會說謊騙人。但現在她卻覺得很困惑很茫然,畢竟隻聽沉魚說的這番話,就能隱約得知慕容祈很信任沉魚,但沉魚卻為何要將這些事告訴她呢?總不可能是因為所謂的“好朋友,一生走”吧。
木清如覺得朋友做的再好,也沒必要為了朋友去紮自己心上人兩刀。
起碼如果是木清如的話,木清如絕對不會這麼做。
所以她搞不懂,便也問了。沉魚聽到她的問,倒是一派從容冷靜,有理有據道:“我不是說過,我的確喜歡慕容祈,卻也隻是一段年少不懂事罷了。如今我拎得清是非黑白,自然也辯認的出對錯善惡,那我幫江丞相又有何不可?何況……”她意有所指,“江丞相年少時曾救過我,我這個人不喜歡虧欠人情,所以想著償還彌補,應當也無妨吧。”
木清如表情複雜,這怎麼還扯上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