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3)

王一全說:“因為勇哥的父親我那朱大爺醫術高明,所以人送外號朱一刀。”

朱福勇說:“這外號不怎麼樣。”

王一全說:“朱大爺德高望重,醫術高明,妙手(淫)心。”

朱福勇高聲道:“謔!妙手(淫)心?這怎麼回事兒?”

“就是說朱大爺醫術高明,有手段。”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那叫妙手回春!”

王一全微微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說錯了。當然啦,意思是差不都的。”

“什麼差不多?意思差遠啦!”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說:“朱大爺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有次一個病人做手術,心情特別緊張。”

“可能是害怕。”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朱大爺醫術高明、經驗豐富啊!”

“哦。”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擔任主任醫師的朱大爺朱醫生對病人體貼地說:“小夥子,別緊張,沒啥可怕的。哦,要不然我放首歌給你聽吧?””

朱福勇說:“放歌緩解緊張的氣氛。”

王一全說:“那個病人心裏各種感激啊!朱大爺打開錄音機,然後就聽見:“朋友你今天就要遠走,幹了這杯酒……””

朱福勇高聲言道,“謔!聽著歌病人不就更緊張了嗎?”

王一全說:“說這個事兒就為了表現勇哥的父親醫術高超。”

“這我倒沒看不出來。我倒是看到我爸爸嚇唬病人頗有些手段。”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和勇哥的父親我那朱大爺關係好,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了。”

“是。”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朱大爺喜歡運動,喜歡出去玩兒。”

朱福勇說:“愛運動是好事兒。”

王一全說,“朱大爺經常對我說:“小全啊,別老在家呆著,走吧!咱爺倆出去玩兒去!””

朱福勇說:“哦,想出去。”

王一全說:“我說,“您說上哪兒去啊?去遠了家裏不讓去。”大爺說:“那不行,你得撒開手。這個孩子說實在的,我拿你當我親生兒子一樣,朱福勇在我心裏沒位置。””

朱福勇說:“親兒子都不行啦?”

王一全說:“朱大爺說:“不行,我不喜歡他。哪天我要看見他爸爸我非抽他不可!””

朱福勇說:“你先等會兒吧!怎麼還看見我爸爸?他不就是我爸爸嗎?”

王一全說:“他是你父親。”

朱福勇說:“這不一樣嗎?”

王一全說:“那玩意兒能一樣嗎?”

朱福勇說:“咋著不一樣啊?”

王一全說:“你別問,問了心裏也是病。整哩心裏亂騰哩!惡心人!”

朱福勇說:“我這不問病才厲害呢!”

王一全說:“走,走,跟大爺出去玩兒去!全世界我帶著你去玩兒去。到很多好玩兒的地兒玩兒去。”

朱福勇說:“周遊世界?”

王一全說:“哪兒都行。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個地兒咱們出去一年。”

朱福勇說:“哎呀。”

王一全說:“咱們先奔東走。東邊兒哪都好玩兒!咱們走,咱們奔棗莊,棗莊奔滕縣,轉道泗水,打泗水轉道棗莊,棗莊到滕縣。滕縣到棗莊,棗莊到泗水,泗水棗莊,棗莊泗水,泗水滕縣。”

朱福勇說:“又踩著胡子了是怎麼著?怎麼跟這兒轉悠啊?”

王一全說:“我最喜歡去那個地方。”

朱福勇說:“什麼呀!”

王一全說:“東邊一定要去到了,然後再上西邊。單縣有的是機會。”

朱福勇說:“好嘛!山東還出不去呢!”

王一全說:“那個年頭老頭就趁車。”

朱福勇說:“是嗎?”

王一全說:“開著車,呸呸哩那車。那個排場啊!好!好!”

朱福勇說:“還叫好。”

王一全道,“那個年頭不像現在似的,現在好多人都開著車,那會兒誰家有輛車那還了得?你爸爸開著車,帶著我,爺倆出去玩兒去。高興!”

朱福勇道:“這麼高興。”

王一全言道,“飽覽滕縣大好河山,看看棗莊的風土人情,品一品泗水的珍饈美味。走到泗水天降大雨,你爸爸樂了。“嗬!真應了古人那句話了。””

朱福勇說:“什麼話?”

王一全說:““在家不行善,出門大雨灌。””

朱福勇說:“哎喲。”

王一全說:“朱大爺說:“老天爺是很明智的!真是燭照源流,洞見真妄!哎?你說他怎麼知道我不是好人呢?””

朱福勇說:“嗬!這沒羞沒臊勁兒大了!”

王一全說:“我說我哪知道。勇哥的父親說:“不管怎麼說,龍行有雨,虎行有風啊,我很高興啊。”“嗚嗚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朱福勇說:“都和泥了,還高興呢!”

王一全說:“捋這長胡子嘛!”

朱福勇說:“捋什麼呀?”

王一全說:“我說,“大爺我餓了,我跟您說,我到棗莊我就餓了。這都泗水棗莊來回七趟了。””

朱福勇說:“哎呀嗬!沒去別的地方。”

王一全說:“別著急,咱這不等雷呢嘛!”

朱福勇說:“啊?幹嘛呀?”

王一全說:“咱們等著下雨嗎?雨中即景。”

朱福勇說:“什麼雨中即景啊?”

王一全說:“後來找到了一個山神廟休息。”

“哦,到山神廟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這山神廟裏邊蜘蛛網很多,反正顯著很破。我讀書沒有大爺多,咱不懂這是啥時候山神廟。我就想問勇哥的父親。”

“我父親知道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博學多才啊!天文地理,大象螞蟻,四書五經,廢紙酒瓶,沒有勇哥的父親不懂的!”

“謔!我就納悶啦!這都是怎麼搭配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問朱大爺:“大爺,你看這山神廟是什麼時間建造的?””

“我父親怎麼說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一邊吃著供桌上的供品一邊……”

朱福勇拉著王一全說:“行啦行啦!我父親吃人家供桌上的供品啊!”

“可樂啊!借鑒糧食啊!”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不嫌髒啊?”

王一全說:“我問大爺這山神廟是啥時候建的。勇哥的父親一邊吃著供桌上的供品一邊說:“我猜是昨天。””

朱福勇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是昨天?”

“勇哥的父親仍舊在吃供品,我看著供桌上的一個破破爛爛的酒壇子我有點兒發怵。”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怎麼啦?”

王一全道,“我看那酒壇子上寫著:“洪武十三年微波爐專用。””

朱福勇高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洪武三年,微波爐,這前後有啥關係?”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說:“從這個酒壇子上的這幾個字兒,我們可以看出這個酒壇子一定是老古董,一定非常值錢。”

“謔!如果不是這幾個字兒倒可能值些錢,有這幾個字兒就不值錢啦。”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有神探的潛質,人送外號福爾摩斯的表弟。”

“什麼福爾摩斯的表弟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無論如何,我都相信,勇哥的父親有神探的潛質。”

“從對酒壇的推理就可以看出我爸爸沒有神探的潛質。什麼啊?還洪武十三年微波爐專用?”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你不能帶有偏見。”

朱福勇說:“誰有偏見啊?”

王一全說:“我們又到了二進院的另一個廟堂。”

“換了個地方。”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這個廟堂裏萬分可怕的一幕閃現在我的麵前。”

“怎麼回事兒?”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廟堂的供桌之下的地上七零八亂地擺放著一隻雜毛山雞零碎的屍體。”

“山雞的屍體?”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反正就是這兒一個雞翅膀,這兒一個雞腿,那兒又一個雞翅膀,雞毛散落到地上一大片,雞頭在香爐裏邊。”

“這麼慘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滿懷疑惑地問勇哥的父親我那大爺:“大爺,您看這隻山雞是怎麼死的?”””

朱福勇說:“我爸爸怎麼說的?”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推理如神,人家是當世神探,恰似狄公複出。”

“還捧?”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勇哥的父親思考了三十多分鍾,鎮定異常地說:“這隻山雞一定是自殺。””

朱福勇高聲道:“謔!那是自殺啊?這是什麼神探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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