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作者:周凱。
定稿時間:2014年8月16日21:15:20。
晝。中華人民共和國山東省濟南市六合茶館。
身穿長袍的王一全與朱福勇入場。王一全麵南而站於逗哏之位,朱福勇麵南而站於捧哏之位。
王一全、朱福勇向台下觀眾鞠躬。
王一全說:“感謝大家的支持。”
“謝謝大家。”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今天來到六和茶館,心情非常美麗。”
“美麗能形容心情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大家可能在網上看到過我的信息。”
“網上有你的信息?”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道:“你看!你上網看看啊!到河邊找個打漁的大爺借他的網看看啊!”
“這麼個網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我、我請大家猜猜我的身份都有什麼。”
“身份?”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對啊!你們都可以猜猜啊!“
“倒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們。”朱福勇說。
王一全低聲說道:“這事兒得低調。”
“低調?”朱福勇說。
王一全高聲說:“我是黑社會!”
“你這是低調啊?茶館外麵過路的都能聽到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都沒在外邊說過這事兒。”
“你也得敢說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我還有一個身份。”
“你這麼多身份。”朱福勇說。
王一全將左手手掌放在眼睛上側說:“你看。”
“這是什麼意思?”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敬禮啊!”
“這是敬禮啊!我看倒是很像馬戲團耍猴的。”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高聲說:“你就是嫉妒能人啊!我是軍事家,兼職黑社會。”
朱福勇笑了笑,說:“我都想不出這兩個行業有啥交叉性。”
王一全說:“我的軍事著作有很多。”
“你還有軍事著作?”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你看?我是老君廟街道辦事處花果山小區十二號樓五單元六樓二戶著名軍事學家,我必須得有軍事著作啊!”
“你這地方倒是詳細。”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對這個國際戰爭形勢也有獨到的分析。”
朱福勇道:“怎麼分析的?”
王一全說:“我那個分析也可以叫做《世界多國軍事實力調查表》。”
“名字倒是很霸氣。”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世界多國軍事實力調查表》。第一,美國,想打誰,就打誰!”
“如此厲害。”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第二,英國,美國打誰,我打誰!”
朱福勇說:“跟風。”
王一全言道:“第三,法國,誰打我,我打誰!”
“哦。”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第四,日本,誰打我,我讓美國打誰!”
“找幫手。”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第五,韓國,誰打我,我和美國一起演習!”
朱福勇說:“軍事演習。”
王一全說:“第六,俄羅斯,誰罵我,我打誰!”
“哦。”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第七,朝鮮,誰打我,我打韓國。”
“找人家撒氣。”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第八,我國,誰打我,我罵誰!”
“謔!”朱福勇說。
王一全打著手勢說:“我在軍校待過很多年。”
“是嗎?學習嗎?”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學習軍事啊!你算吧!兩年加三年,二加三,二加三等於,等於……哎呀!這等於幾啊?”
“二加三都不會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道:“這很重要嗎?”
“呀嗬?這不重要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這、這是簡單的計算,不用我這軍事家去算啊!”
朱福勇說:“還在搞理。”
王一全說:“我和世界上的很多名流都有聯係。”
“都有誰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有一個叫豬悟能的能哥你認識嗎?”
“豬悟能?”朱福勇說。
王一全言道:“對啊!豬悟能能哥。”
朱福勇提高聲音說:“豬悟能不就是豬八戒嗎?”
“對啊!”王一全一拍手掌高興地說。
朱福勇道:“幹嘛這麼興奮?”
“能哥厲害啊!他曾經和劉備、張飛結拜過兄弟,後來保護著宋江就去西天取經。就是、就是取了潘金蓮的《(玉)(女)(心)(經)》。《紅樓夢》裏邊有這個故事。”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說。
朱福勇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這書都讀混啦!”
“混啦?不會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說:“還不承認?你讀書都混成一盆漿糊了。”
王一全說:“反正就是豬悟能能哥找我,說想利用我在港澳一帶的勢力辦點事兒。”
“那倒是啊!你不說你是黑社會嘛!”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能哥找我,我也不好噎人家。”
“他找你啥事兒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她找我要為他征婚。”
“豬八戒征婚?”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是啊!能哥的條件就是男女不限、年齡不限、工作不限。”
“哎呀!男女都不限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結果發出去海報第二天,六萬多應召的。”
朱福勇說:“這麼多人。”
“我那時候可是六個月沒敢出門啊!也出不去啊!”王一全說。
朱福勇道:“你發的征婚告示條件太寬。”
王一全說:“後來,能哥入股的一個美國百貨大樓被誰家酒瓶咋啦!百貨大樓董事長很著急,想找人把對方做了。”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做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就是維護世界和平,嚴懲凶手啊!”
朱福勇說:“哦,懲辦凶手。”
王一全說道:“這座百貨大樓的董事長名字是福布福。”
“服不服?這董事長是混社會的怎麼著?怎麼叫這名字?”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福布福董事長心頭有氣,想把炸樓的那些人做了,不把對方做了,福布福董事長寢食難安。”
“還是做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福布福想找人幫他擺平這個事兒,這事兒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朱福勇說:“人不好找。”
王一全說:“找吧!找軍事奇才,可難啦。帶兵打仗,抓這些個恐怖份子,這事兒可不是一般的事兒。”
朱福勇說:“哦?還真找不著?”
王一全說:“全世界一片和平,哪找啊?不好找。”
朱福勇說:“人才少。”
王一全說:“最後,福布福董事長有一個秘書叫王二狗。”
朱福勇說:“什麼名字啊?”
王一全說:“王二狗別名王二旺,綽號狗勝子,京巴,卷毛。英文名是Dog點汪汪汪。”
朱福勇道:“謔!全和狗有關係。”
王一全說:“二旺,哦,就是這位Dog點汪汪汪跟福布福說,“中國濟寧,有一個王一全,人稱王師傅,那可是赫赫威名。””
朱福勇說:“找著了你。”
王一全說:“王二狗說:“王一全可是了不起!軍事奇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上炕認識娘們,下炕認識鞋。””
朱福勇說:“嗨,你就這能耐了。”
王一全說:“找吧!找我難了啊!”
朱福勇說:“這怎麼話說呢?”
王一全說:“我沒有電話,我就一個BP機。傳呼台還停了。”
朱福勇說:“你這都是什麼通訊工具啊?”
王一全說:“哎?你還別說,就這麼難找他們愣是找著我了。”
朱福勇說:“下功夫。”
王一全說:“那天我正跟街上打電話呢,後邊有人拍我。”
王一全學著女人的聲音說:“您是王一全王先生麼?”
朱福勇說:“哦?”
王一全說:“咱也得客氣地問候一下啊:“海螺尼瑪!””
朱福勇道:“人家給你好好說話,你怎麼罵人家呢?”
王一全說:“我罵了嗎?”
朱福勇道:“看。還不承認。你罵人家海啥尼瑪。”
“咦哎?這是罵人的話嗎?”王一全說道。
朱福勇道:“你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信不信你再罵人家,人家打你?”
王一全忙道:“哦,我說錯了外語了,以為那是打招呼的話啊!我經常下意識地認為海螺尼瑪和嗨嘍是同義詞兒。”
“這還呆在軍校那麼些天兒?什麼水平?”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當時我向叫我那人說:“騷蕊,愛母騷蕊。””
朱福勇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王一全道:“叫我這人是一女的,這漂亮啊!外國人,金發碧眼,三圍最佳。左右兩山比翼雙飛,那腰比火柴杆兒粗有限,那屁股像魚缸一樣。”
朱福勇說:“謔!你說的顏色可有點重了。”
王一全道:“一個字,漂亮。”
朱福勇道:“你不識數啊?這是倆字。”
王一全曰:“哦,倆字兒!漂亮!”
朱福勇道:“哦。”
王一全說:“我說您等會。喂?沒打通。多少錢這個,哦,沒打通不要錢。”
朱福勇說:“公用電話?”
王一全說:“啊。我說,“我是王一全。您怎麼著?””
王一全閉上眼睛學著女聲說:“王先生,你好。”
朱福勇說:“哎?不是,不是。應該金發碧眼哪!”
王一全說:“廢話!廢話!這不是金發閉著眼了嗎?”
朱福勇說:“閉眼哪?瞎子啊!那她漂亮什麼啊?”
王一全說:“好看著呢!”
王一全又學女人聲音說:“王先生,你好,美國的福布福董事長讓我找你,囉囉打仗的事兒。”
王一全言道:“哦,打仗的事兒。來,坐,坐。”
王一全向著桌子做著吹土的動作,又說:“坐,坐,吹嘞幹淨嘞。”
朱福勇說:“馬路邊兒上坐下了。”
王一全道:”這姑娘說:“王先生,我嘞名字叫孫桂芬,家住美國十裏鋪村。”
朱福勇說:“美國十裏鋪村孫桂芬?美國有這地名人名嗎?”
王一全說:“你沒去過美國,你哪裏知道人家那兒的事兒?”
朱福勇說:“嗬!這份子抬杠。”
王一全說:“我說,“什麼意思?打算花多少錢吧?””
王一全又學女聲說:“準備給你一千萬美金讓你打仗去。”
王一全言道:“我說:“這事兒成,幹得過兒。起來吧!””
朱福勇說:“什麼就幹得過兒啊?”
王一全說:“我抬頭看看天,說:“老妹,你帶表了嗎?我看看。””
朱福勇說:“嗬!你連表都沒有。”
王一全說:“這姑娘掏出一表來,一按,“叮——。現在時分十二點。”我說,“這都正當午了。沒吃飯吧?咱們吃飯去吧!濟寧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