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京大盜案2(1 / 3)

喬林嚇得驚叫,徹底屈服了,點頭道:“我說,我說。寶劍在羅特卡和蘇蘭的身上。他們與老板約定今夜十一點鍾,要在北島公園見麵交易。我就知道這麼多,你殺了我也沒有用。”荒木怕他還有隱瞞,對夫萊暗使個眼色,一顆子彈擦著喬林頭皮,打在牆上,嚇得他頭皮發麻,嗚嗚嚎哭起來,大叫耶穌基督。飛燕捂嘴偷笑,覺得這家夥外強中幹,到底還是個膽小鬼。

荒木抱住夫萊,勸息他的怒火。夫萊咬牙切齒,收了槍支,站在邊上瞪眼盯看。荒木道:“喬林,你剛才都看到了,我大哥脾氣不好,你可不能再有隱瞞了,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喬林啄木鳥一樣點頭,早被嚇得六神無主了。荒木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偷盜秦王寶劍,動機又是什麼?你敢不說實話,我可不會阻擋這第二槍了。”喬林再也不敢隱瞞,如實回答:“聽老板說,是因為東京珠寶商高平先生,看上了這把寶劍,願意出價一千萬美元購買。所以老板才請了三個世界大盜前往中國偷取,他們分別是澳洲人羅特卡、法國人蘇蘭、埃及人穆巴赫。如今穆巴赫已經被中國警察抓了,羅特卡與蘇蘭就在東京,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荒木冷笑:“我剛才告訴過你了,我們是東京山口組的人物。現在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勸他馬上到這裏來,把寶劍送給我們,否則我就幹掉你們幾個,聽到沒有?”喬林連連點頭:“我聽到了,一定代傳。”

荒木假意在旁邊打個電話,用日語說話。喬林常年來往於日本與美國之間,懂得一些日語,聽得荒木說得極為流暢,遂相信他是山口組人物。

伊利亞早已經將他的手機拷貝過了資料,把一個軍用電子竊聽器放在裏麵。喬林連滾帶爬,逃出賓館回去。

飛燕問道:“伊利亞,你覺得這喬林接下來會怎麼做,他會把剛才的事情如實告訴貝德恩嗎?”伊利亞搖頭:“應該不會。他跟著貝德恩去博物館,就是為了盜取秦王寶劍。如今寶劍已經到手了,喬林再怎麼膽小,那也不可能被一場綁架所屈服,那他以前的努力不就白廢了嗎?”飛燕點頭:“這話有道理。賣了寶劍,喬林肯定會得到貝德恩一筆髒款分紅,所以絕不會與任何人說今晚上的事,不然他就是自取其辱。”荒木道:“喬林剛才說過,貝德恩要在十一點鍾,去北島公園與羅特卡他們交易贓物。我知道那個位置,就在東京灣附近,我們可以埋伏在公園裏,等他們現身後,我們可以從中間殺出,把寶劍奪回來。”三人覺得可以試試,便計劃前往北島公園去打伏擊。

喬林走回酒店後,倚在床頭發呆。到了夜間十點鍾,貝德恩醒來洗漱一番,問道:“喬林,你剛才去哪了?”喬林果然不說之前發生的事,回話:“我見老板睡得好,所以獨自去了酒吧玩耍。”貝德恩打個哈欠,穿著衣服道:“十一點鍾我們要去北島公園會麵,現在是十點十五分,我餓極了,得吃些晚餐再去。”喬林從桌上提起一個錢箱,跟在老板身後。

貝德恩在餐廳用過晚餐,打車前往北島公園。荒木從竊聽器中得知消息,便從另一條大道來到公園,提前埋伏等候。過不多時,貝德恩與喬林來到公園一處廣場平台,漫步悠閑。荒木四人分散在不遠處監視,盯著羅特卡與蘇蘭來這交易。

二人等了幾分鍾,隻見那兩個情侶大盜,從旁邊一條小路走來廣場。羅特卡手中提著一個長盒。向周圍看了幾眼後,問道:“老板,東西在這,我們的錢呢!”貝德恩讓喬林把錢箱打開。遠處光線灰暗,飛燕四人不能看清錢箱裏究竟是不是錢。隻見羅特卡與蘇蘭看得點頭,將錢箱接過手來,把長盒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是那秦王寶劍。

飛燕見寶劍現身了,心情激動起來,要挺出身去奪回。伊利亞勸阻:“情況好像不對,我們先不要行動,再等等看。”飛燕道:“還等什麼?再等他們就要跑了。”伊利亞道:“寶劍如此貴重,他們怎麼可能跑來這裏隨便交易,這難道不可疑嗎?”飛燕道:“我才不管他們在哪交易,一定要去奪回來。”伊利亞道:“不要冒然行事,他們絕對有問題。”飛燕不聽勸告,率先從樹林閃出身來,大步走到廣場,指道:“貝德恩,還有你們這幾個國際大盜,竟敢偷盜我們的國寶。現在人贓並獲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三人被突然打了一個埋伏,卻沒有一絲驚訝。貝德恩笑道:“你是誰啊!這是你們的國寶?”飛燕道:“你別管我是誰,你把寶劍好好歸還我們,此事就算了,不然我要抓捕你們進監獄。”貝德恩樂哈哈道:“中國姑娘,你要看清楚了,這裏是在日本,可不是中國。你沒有任何權力抓捕我,所以我還是勸你不要勞神費心了。”羅特卡笑問:“老板,這個中國女警,一直都在背後跟蹤你嗎?”貝德恩笑道:“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生意人,不怕有人跟蹤。”三人隨即歡笑,沒有絲毫擔憂。

飛燕冷笑:“就算我不能在這抓捕你,那我開槍擊斃你們總可以吧!”她從腰後抽出槍來指著。貝德恩舉手:“美女千萬不要開槍,有話好好商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飛燕嗬斥:“你這賊頭,偷了我們的國寶,還敢問我怎麼樣,你真不要臉。”貝德恩笑得歡天喜地。伊利亞擔心這是一個圈套,遂在暗中觀察。荒木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也在靜觀其變。隻有夫萊想法與飛燕一致,也走上前去。

飛燕也知道不能在異國他鄉開槍,便把槍收了,冷笑道:“貝德恩,你可真是一個混蛋,掛著旅客的招牌,卻到處偷盜各國文物,真是一個國際黑商。”貝德恩大笑:“女警官,你們一共有幾個人,都出來吧!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飛燕見夫萊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指道:“就我們兩個人,足夠對付你們四個家夥。”貝德恩笑道:“以二敵四,這個賭局很有意思。如果你們打贏了,我就把寶劍還給你們。如果你們打輸了,那就乖乖回到中國去吧!”便回頭指令喬林與羅特卡對付夫萊,蘇蘭去對付飛燕。

兩個大漢見夫萊是個英猛剛強的人,貌若凶神,勢如奔雷,便前後圍毆他。夫萊左右相迎,打了一會,不落下風。

飛燕卸了槍匣,放在台階上,指著二人招手:“蘇蘭,貝德恩,我來和你們打,盡管放馬過來。”貝德恩舉手投降,笑道:“我是個斯文人,不喜歡打架。不過我喜歡看別人打架。中國女特警,挑戰法國女教練,這很公平。你們去打個輸贏吧!”飛燕把手指責:“你這個膽小鬼,就知道唆使別人去冒險犯罪,自己卻躲在背後搞這些陰謀詭計,你不要臉。”貝德恩笑道:“我這叫做智慧,鬥智不鬥力,不逞個人匹夫之勇。”蘇蘭撅一撅嘴,伸展一番手腳後,大步奔打而來。飛燕便與她放手搏鬥。

蘇蘭原是巴黎空手道協會女子教練出身,除了盜術厲害,身手也不錯,拳腳精到,與飛燕正是對手。一個歐洲女教練有氣力,一個東方女教官會技法,彼此難見輸贏。貝德恩坐在石凳上,笑嗬嗬看著兩對高手搏鬥。

夫萊收拾他們其中一人,自是不在話下,然而卻對兩人的合圍顯得有些吃力。剛要準備打翻一人,另一人又來撲打,猛虎難架雙熊之勢。荒木在暗處偷看一回,見夫萊敵不住了,就奔到廣場,揮手:“兩個打一個有什麼意思,來一個和我打。”喬林見是荒木,立時憤湧心頭,撇下夫萊後,與荒木放拳對打。夫萊對付一個人,氣勢倍增,一雙鞭腿把羅特卡當沙包踢打,踢得他步步迫退,全身酸痛。羅特卡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再打下去隻能輸得更慘。就往後退開,揮手止住:“算你贏了,就此停手。”夫萊見他服輸,便停下手腳,看著麵前兩對人物搏鬥。

喬林與荒木打了一會,來往激烈。喬林拳腳漸漸生疏起來,一個失誤,被荒木一腳掃翻,捉住手腕鎖牢,使其動彈不得。貝德恩看得眉目緊鎖,搖頭歎氣。

那邊飛燕與蘇蘭打了五六分鍾,各有本事,不分勝敗。蘇蘭見同伴兩個都輸了,氣勢陡然落下,退開步伐,揮手:“等一等,我今天晚上精神不好,不和你打了,下次我一定要與你比個高低。”飛燕道:“你害怕了?”蘇蘭昂頭瞪眼:“誰說我害怕了?反正你們已經三局兩勝了,我就算打贏你也沒有用,所以不想再浪費體力而已。”飛燕甩著雙手,緊拽著拳道:“來啊!蘇洛曼,看你怎麼贏我。”蘇蘭驚訝:“奇怪,你怎麼會知道我有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飛燕哂笑一聲,回頭指道:“貝德恩,你已經輸了,快把寶劍還給我們。”貝德恩笑道:“我願賭服輸,你拿走吧!”就把手上錦盒扔給飛燕。

飛燕接過手來,發覺這寶劍質量好輕,不像真物。打開一看,愣傻了眼,這寶劍竟然是一件鋁合樣品,一折便彎。飛燕情知上當了,憤怒道:“貝德恩,你這混蛋,竟敢戲耍我們。你這無恥的奸商,早晚不會善終。”貝德恩與三人盡皆歡笑,得意道:“我早就對你們說過了,我是正經的商人,怎麼可能偷盜國寶文物?現在你都看到了,我並沒有撒謊,是你們自己跑來鬧事而已。現在,我還要控告你們非法侵犯人權,毆打美國旅客,持槍搶劫財物。你們幾個要是再不滾蛋,那我就真要打報警電話了。”蘇蘭歡呼起來,得意洋洋。飛燕氣得一言難出,把空匣子狠狠摔在地下,拾槍走了。貝德恩見三人空忙一場,枉費了許多心機,臉上笑得合不攏嘴。

飛燕走在路邊,氣悶不堪,把腳踢樹來撒氣。伊利亞走來勸道:“我早說過,這些國際大盜,哪有這麼容易露餡,肯定是在玩弄陰謀,可惜你又不聽我的勸告。”飛燕責怨:“你當時為什麼不出來幫忙,躲在暗處看熱鬧,還說意思說我。”伊利亞道:“我也想來幫忙,可是我與那蘇蘭認識,怕出來不方便。”飛燕悶歎:“那你說現在怎麼辦,他們發現我們了,真是糟糕。”伊利亞道:“沒關係,我們不是在喬林的手機裝置了竊聽器嗎?那就可以遠程知道貝德恩的行蹤,肯定還有機會。”飛燕歎氣:“眼下也隻能如此了。”四人對眼相望,無不尷尬苦笑,為今夜的冒失行為感到後悔。在伊利亞勸解之下,四人去往附近的酒吧喝酒解悶。

原來,貝德恩一直懷疑中國警察不會如此輕易結案,肯定會派警員悄悄跟隨自己,因此暗與羅特卡二人商議,演了一出假把戲。雙方假意來公園裏交易財物,引誘警員現身出來,結果真不出所料,致使飛燕等人撲空一場,暴露了身份。

貝德恩問道:“羅特卡、蘇蘭,這柄秦王寶劍,你們藏得很隱蔽吧!”羅特卡答道:“老板放心,我把寶劍藏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老板把錢付給我們以後,馬上就能拿到貨物了。”

貝德恩卻是在做一場空投買賣,先給三人付筆小錢,然後再從買家那拿大錢付款,誠然是一筆好買賣。當下還未拿到買主的一分錢財,倒先要從自己腰包裏掏出兩百萬美元,因此頗有些不舍得。他說道:“我看這樣好了,錢我先給一半。再過六天,就是高平先生六十大壽。等我從他那裏拿到錢後,第一時間就給你們付清尾款,你看這樣如何?”羅特卡正在猶豫,蘇蘭笑道:“這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現在也急需花錢,先給一半也行。老板也不算外人,我們相信你。”貝德恩笑道:“蘇蘭這話說得漂亮。”二人便與貝德恩去銀行交易。

飛燕四人在酒吧包廂裏喝酒,從竊聽器中聽到他們之間的言語對白,愕然不已。飛燕道:“原來貝德恩這個家夥,是在空手套白狼啊!是他先找到買家,然後再雇傭三個大盜前去作案,他卻可以從中間大賺一筆倒賣差價,真是一個人精。”伊利亞問道:“那高平先生有什麼來頭,貝德恩說要把寶劍贈賣給他?難道他是一個古董收藏家?”荒木道:“我聽說過這個人,名叫高平英介。他是東京商會一個珠寶大亨,住在港西廣葉町中山別墅。他是個喜愛古玩的人,可能是他在指使貝德恩策劃去偷寶劍。”飛燕道:“那貝德恩說再過六天,就是高平英介的生日。那我們可不可以進入現場,然後與他陳述利害,讓他把寶劍歸還?”伊利亞笑道:“你也太天真了,你說歸還他就歸還啊!他要是能好好說理,那他還怎麼敢收藏這件不義之物?”飛燕也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幼稚。

荒木想了一會,點頭道:“飛燕這個主意不錯,確實可以試一試。”飛燕疑惑:“怎麼試呢!難道真可以和他空講道理?”荒木笑道:“我在廣島認識一個金融慈善老人,名叫柳生一夫。聽說他離開了廣島,住在東京品川區神武街一座養心別墅。我與他有好些年沒見麵了,明天就去拜會一次,請他這個商業巨頭去參加高平英介生日宴會,然後由伊利亞陪著去赴宴,到時再做計劃也不遲。”飛燕笑道:“如果真能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大夥解開眉頭煩悶,暢飲了幾杯酒後,返回賓館去歇息。第二天清晨,荒木開車前往品川區。上午十點,到了養心別墅門口。荒木下車告知保安來曆,要拜會柳生先生。保安便走進去通傳,四人站在門外等候。飛燕打量這別墅寬闊,足有四百平方米。雖不見布置豪奢,卻是個典雅清靜的園子。有假山池塘,荷花綠柳,滿園都是幽香氣息。飛燕道:“這位柳生先生,看起來身份真不一般。”荒木道:“他是柳生家族族長,原本是廣島商業金融富豪,後來家族裏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他就離開了廣島,來到東京市區居住。”飛燕以前聽他說過與柳生家族之間發生的恩怨情仇,遂也不在多提這個舊事話頭。

過了片刻,裏麵走出大鷹朗,與荒木四人躬身見禮,請入園內。四人隨著大鷹郎走進別墅,來到大堂門外,柳生一夫主根拐杖,緩緩走近。看到荒木後,揮手笑道:“荒木,你可算是來看我了。”荒木快步上前去見禮,敘叨幾句。飛燕三人也都點頭微笑。柳生一夫都回過禮,呼喚仆從上茶招呼。

荒木見柳生一夫老瘦了許多,滿頭銀白發,背駝身輕,行動顫巍,難複昔日大亨氣概。想到時光如梭,歲月磨人,再風光的人,都會有夕陽作古的那一天,讓人無限感慨!柳生一夫年輕時也是一個好漢,不拘禮節,隨意性然。大鷹郎排下茶局,眾人靜靜品茶。

荒木歎笑:“幾年不見,想不到柳生先生年歲已老,真是歲月不饒人,讓人萬分感慨!”柳生一夫道:“我都快八十歲了,老人能活到這個年齡,還算長壽,我也沒什麼遺憾。今天你能登門看我,我很高興。”荒木微笑道:“能再次見到柳生先生,我也很高興。”

柳生一夫是個聰明人,瞬間猜出荒木此次是有事來求,就問道:“荒木,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這裏沒有外人,你盡管說,不必約束。”荒木便將西城博物館一柄秦王寶劍被盜的事說了出來,又把貝德恩和高平英介交易的事也說一遍,請求他來幫忙。柳生一夫道:“這個不難,一千萬美元而已,我把寶劍給買回來,你不要去得罪高平英介。”回頭便讓大鷹郎去銀行取來現金。

大鷹郎原是國家安全局一個士官,待柳生先生百年之後,便負責把他所有股份產業捐獻給國際慈善機構。相處數年之下,彼此都有一份感情,已拜柳生一夫為義父,彼此形同親生父子。大鷹郎正待去辦,荒木擺手阻止,鞠躬道:“先生是誤會我了,我的本意不是這樣。我是想請前輩應邀高平英介的生日宴會,讓我們的人進入現場,當麵和他說清楚這件事,讓他把寶劍交還出來便是,不需要浪費前輩的錢財。”柳生一夫輕歎道:“我都快是要作古的人了,留著錢財也沒什麼用處。那高平英介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在港區很有勢力,與不少幫會來往,不是容易對付的人。”荒木道:“前輩說得是,不過我們也是有備而來,不會怕他。我們會隨機應變,小心應付。”

柳生一夫吩咐大鷹郎取來一串鑰匙,說道:“我在港區中國町內,有一棟兩層別墅,那別墅空置多年了,我平日都教人按時去打掃幹淨,你們可以放心居住。如果還需要什麼武器,我也會替你們找來。”荒木深深躬腰:“多謝前輩幫忙,晚輩荒木感激不盡。”柳生一夫喘著氣,麵色勉強微笑。

四人在別墅裏相陪一夫先生聊了一會,暫辭了去,開車來到那棟別墅。打開鐵門一看,見這墅園已然棄居多年,院子裏飄滿落葉,花草爬出槽溝,冷清又寂寞。荒木打開房門,裏麵卻是一片清新透亮,家具設備一應俱全,沙發、家具、地麵都十分幹淨,與外麵環境截然相反。飛燕裏外打量一遍,笑道:“這麼大的別墅,竟然空著,真是有點可惜了。”她打開空調,坐著柔軟沙發,看著超大屏幕電影。覺得這座別墅設計完美,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荒木也裏外打量這棟建築,笑道:“這裏的環境很優雅,沒什麼喧囂氣氛。”伊利亞道:“荒木,柳生先生竟然對你這麼好,落落大方。一千萬美元,一句話就送給你了,幹脆你也請他把這別墅送贈送好了,以後我們來這旅遊,也好有個歇腳的地方啊!”荒木笑道:“這怎麼行?無功也受祿,我心中怎麼過意得去。”伊利亞道:“那你就向柳生先生購買,這樣不就心安理得了?”荒木從酒櫃裏取出一瓶法國紅,倒下四杯,笑道:“這棟豪華別墅,占據黃金地段,至少要花一千萬美元才能買到,我哪有這麼多錢?再說,柳生先生已經是很仗義了,我可不願意白占他的便宜。”伊利亞道:“如果柳生先生是我的貴人,我就是千方百計,也得問他討要這棟別墅。”夫萊道:“你真敢這麼問?”伊利亞攤手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反正麵子也不能當飯吃,了不起隻是被他拒絕而已,我又沒有任何損失。”夫萊忍不住大笑,指道:“這種話你居然也說得出口,你可真是一個厚臉皮。”飛燕樂哈哈道:“就是嘛!柳生先生用誠意待人,他居然打這種歪主意,還敢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嘛!”伊利亞笑嘿嘿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又不當真。”飛燕笑道:“幸好柳生先生沒聽到你這句話,不然絕對要把你趕出門去。”荒木指笑:“得寸進尺的家夥,不怕柳生先生用拐杖來敲你。”伊利亞嗬嗬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