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渝的嘴蚌殼一般,怎的也撬不開,氣得直跺腳。
寶書言還是第一次見到寶珠在夏侯渝麵前發脾氣。
“這是怎麼了?”
夏侯渝指著門外:“你先清理一遍附近,我們再說。”
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
“好了,說吧。”
夏侯渝上前拉過寶珠:“我的小姑奶奶,我現在就說。”
“我母親和寶姨,被段無涯虜到了西北。”
“這個我們知道,否則也不會在這裏。”寶書言皺眉。
“那我下麵要說的,就是你們不知道的。”夏侯渝喝了口水壯膽,“段無涯和我母親有私交,所以不會傷害她們,但隻怕要救出不是易事。”
“有私交?”寶書言心中狐疑,此事他從未聽說。
段無涯此人一直盤踞在西北,聽說從未出過西北地界,怎的會和池姨有交集。
“渝姐姐這神情,該不會是什麼愛而不得強取豪奪的戲碼吧。”寶珠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話說出的瞬間,覺察到氣氛凝固,寶珠突然睜大雙眼:“被我猜中了?”
“我滴個乖乖,雖然這樣說長輩不好,可這真的是我到目前為止最感興趣的八卦了。叱吒疆場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和威震四方神秘莫測的節度使,這是什麼神仙配偶。”
夏侯渝幹咳一聲。
寶珠愣了一下,看到自家哥哥的目光才回神:“渝姐姐,不好意思,一時太激動。”
險些忘了,這兩位並非是夫妻。
隻是她這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著實按捺不住。
夏侯渝早就過了那個敏感的時期,並沒有覺得冒犯,隻是聽她這般說,心中覺得別扭。
不過和夏侯傅那樣的偽君子比起來,這個西北節度使好像的確更適合母親。
呸呸呸,自己這是想什麼呢!
“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怎樣潛入西北。”
寶書言隻覺得匪夷所思,但在江湖久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算是很難接受。
“我在玉嶼城打探過,他們對前往西北的人檢查身份嚴密,甚至是一隻蒼蠅都不放過。”
“當真一點空子都鑽不了?”就算是用錢砸,也是可以的。
寶書言搖頭:“所有你能想到的,我都試過了。”
“玉嶼城每人手中都有一個名牌證明身份,製作名牌的材料特殊,隻有玉嶼城才有,最難的是,這種材料以及製作工藝,由城主壟斷。”
夏侯渝皺眉:“若我們說是前往西北的商販?”
“不行,這邊的市集是定時開放,所有參加的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我們……進不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夏侯渝心中煩躁。
“這城主該不會是吃多了沒事幹,這也要管那也要管,就不怕過度勞累猝死。”
寶書言摸摸鼻尖不說話。
“我明日去城主府走一趟,實在不行就用楚穆的名頭。”
反正都已經對不起了,多對不起和少對不起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寶珠歎氣:“若是皇上一道前來,這件事恐怕就更簡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