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楚穆做了什麼對不起阿渝的事情，早就說過，皇帝不靠譜。”寶書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損楚穆的機會。
夏侯渝抬眸看他，趁人不注意抬腳踹去：“你還好意思說，我早就告訴過你，蠱人的事情還是少碰的好，你不聽。我看楚穆追查起來你怎麼辦。”
“渝姐姐該不會是為了蠱人的事和皇上鬧起來？”寶珠又想到何照陽，同樣是因為蠱人的事情，還沉睡著，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
夏侯渝抿唇：“也不全是，我們此次前來西北，很有可能會徹底和西北節度使徹底鬧翻，他身為大楚皇帝，背負著一國興衰和百姓民生，還是不要蹚這一趟渾水為妙。”
她記得楚穆曾經說過，段無涯先前承諾，隻要滿足他一個要求，就放棄手中的兵權，主動接受削藩。
若她所料不差，這件事八成和母親有關。
與其讓他陷入這樣尷尬拉扯的境地，還不如她早早做出選擇。
另外……還有寶書言蠱人的事情，她總不能放任不管。
這些話落在寶書言的耳中，十分刺耳：“那你還借用他的名義？”
“不然呢？你有其他的辦法也不是不行。”夏侯渝抱臂看著他。
“趁著玉嶼城地處偏遠消息不算靈通先騙一騙他，之後要是怪罪到楚穆頭上，再說是我們欺瞞不就行了。”
寶書言若是有其他辦法，也不至於在玉嶼城幹等這麼些時日，心中又惱又無奈。
“隨你。”
“還說什麼沒關係了，口口聲聲都在為他打算。”
他說話聲音太小，夏侯渝沒聽清。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借口喝水斂起眼中的煩躁。
寶珠覺察到哥哥的情緒，心中惋惜也無可奈何，如今哥哥就算是想要趁虛而入也沒什麼勝算。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我這嗓子……隻怕是今日不能陪渝姐姐前去。”
夏侯渝拍著她的肩：“無事，我一人去就行。”
“讓哥哥和你一起去。”
“不用。”她搖頭，“你們畢竟是江湖中人，出現在我的身邊不合常理。如今對於這個玉嶼城城主，我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多少要留點底牌。”
寶書言擰眉：“正是因為對方深不可測，才更要小心。”
“就這樣定了，休要再提，我讓石頭陪我去就行。”
寶珠一拍腦袋，石頭去給她熬藥，她險些忘了。
寶書言知曉她的牛脾氣：“既然這樣，那我蟄伏在城主府附近，一旦發生什麼意外，發射信號彈，我們都在。”
“好。”
夏侯渝思量再三，沒有選擇易容，甚至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衣衫，帶著石頭前往。
朱門大開，兩邊都是小丫鬟排列著。
夏侯渝看到心裏直突突：“夏侯渝前來拜訪，煩請通報。”
“城主知道貴客來訪，早早便已經等著夏侯小姐了。”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