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袋樣倒在床上,睜著大眼望那白色的天花板,張著大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真真喪德啊,一個大男人,卻受這樣的冤屈氣!越想越窩囊,真想找到郝紅雲,先強暴,然後奸屍,與她同歸於盡。不知為何,下麵卻硬朗起來,好難受。褪下褲子,手握著下麵,眼前浮現著一具白光光的軀體。居然那女人不是郝紅雲,卻是羅莎莎!天,這不是羅戴郝冠?手卻停頓下來,就想著自己的處境。明顯地,郝紅雲另有新歡,那男人不是周紅舉,大約是位大老板?女人真他媽賤啊,自己這樣癡情,卻遭遇刻骨銘心的恥辱!真真好恨,恨得想一顆手雷將一切炸個稀巴爛!
就這樣想啊想啊,不覺之間天就慢慢黑了下來。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趕緊將自己整理好去開門,卻見外麵站著渾身噴香的刁枚。刁枚見他趕緊退後一步,驚訝地說哎呀小朱,你喝酒了?
他甕聲甕氣地道,我不喝酒能怎麼著,百無聊賴麼?
刁枚嘴兒一癟,嗬,小朱你還真有事業心。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明早開拔,活動的事下午就可以上鎮辦公會。
朱正剛說,那鎮子活動的事就不給市領導彙報,也不爭取政策了?
刁枚說,這種小事哪裏需得著你出馬,告訴你,一切我都落實好了。
什麼?朱正剛陡然提高了聲氣。他好生氣,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上市裏,是配菜?卻將話頭一轉,那馬力呢?
馬力,什麼馬力?刁枚詫異地問道。
咿,奇怪,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嗎?
沒有的事,我就辦理鎮上事去了。沒有叫你,我想你這裏朋友多,應酬不過,你說是不是?刁枚笑嘻嘻地望著她,眼睛閃爍,如星子。
好的,謝謝你。朱正剛有氣無力地回道。等刁枚一走,朱正剛就急不可耐地給馬力打電話。朱正剛生氣地問馬力,你在哪,給我滾過來!
馬力說,正剛哥,我公司的事忙得都上了火,哪有時間?
那我問你,刁枚今天同你一起?
沒有沒有,我哪裏認識什麼刁枚,是新來的市領導?
朱正剛氣得打不出噴嚏。真真是奸猾不過生意人,一做生意,整個人就變了!心裏雖然生氣,卻無計可施,冷冷地譏諷了一句,她是你親媽,你抱她粗腿,小心被窩在了夾縫裏去了!
馬力連聲晦氣,他說原來刁枚是女人呀,正剛哥,正點嗎?
馬力你少同我扮嫩,既然你這樣糟踐友情,我已將你從朋友名單刪除。
別別別,哎呀我的好正剛哥呀,我沒有得罪你罷?
還敢說沒有?我問你,那郝紅雲明明又巴結上另外狗男人,你為什麼故意謊報軍情?你,是不是怕我到政府找你和刁枚,耽誤了你們?
沒有沒有沒有,郝紅雲真又有新歡了?這臭婆娘,還真快啊。正剛哥,千真萬確,我不知道啊。要是那樣,我真心對你道一聲對不起。
去死罷你!朱正剛惡毒地咒罵道,憤怒地將手機線掐斷。他如一隻被困在欄裏的野獸,在屋裏走來走去。然後將櫃子門打開,摸出一瓶白酒咕嚕咕嚕幾口灌下,頹然倒在床上,抓過被子將腦袋蒙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