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魔頭淩絕就是南蠻人,素有愛砍人手腳的習慣,在這個檔子出現在前往獨孤城途中的異族人,不是魔頭淩絕還有誰?

管事驚出一身冷汗,連家當也顧不上,快馬加鞭前往孤獨城報信。

張知浮吃了個噎死人的饅頭,本就口渴難耐,睡得極淺,忽感臉上有東西在爬來爬去,猛然睜開眼,隻見一隻通體烏黑的蠍子爬在臉上,尾刺高高翹起,正對著眼睛!

張知浮嚇得瞬間彈起,那蠍子不知甩到哪兒去了,狂抖一番被子後,驚魂未定的他這才發覺,原本漆黑的屋子不知何時點了燈,床邊正站著個人!

逆著光,看不清樣貌,隻能從那挺拔的身姿判斷出是個男人。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裏的,自己竟一點兒也未察覺!

張知浮心想武功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慌忙拿過一旁的劍,還未抽出來,胸口就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不甘心地軟倒在床上。

張知浮咬牙道:“敢問尊駕是誰?要殺要剮也得讓在下死個明白吧。”

見對方沒說話,又用拙劣的激將法道:“哼,名字都不敢說,想來也不是什麼人物。”

對方上套了。

“淩絕。”

那是男人的聲音,清厲的如同雪山頂端的刮骨風,有些沙啞,帶著幾分壓迫的寒意。

大魔頭淩絕!

那個將秦王兩大世家滅門的大魔頭淩絕!

張知浮眼睛瞬間拉滿血絲,活像見了殺父仇人,斥聲道:“魔頭淩絕,你罪惡滔天,十惡不赦,我告訴你,殺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俠士討伐你,魔頭淩絕,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此時的張知浮,隻怕是解開穴道,就算沒有武功沒有劍,也會撲上來咬魔頭的那種。

淩絕似乎是忍不住了,終於開口道:“本座姓淩,不姓魔頭。”

敬州山的老頭兒,不讓給他把人教成木頭,結果給他教成個為民除害的正道少俠了,一口一個魔頭,吵得他頭疼。

張知浮還在叫嚷,“魔頭淩絕!你有本事放開我,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隻聽一聲嗤笑,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自己額頭上。

張知浮臉色一變,魔頭要捏碎他的頭骨!

那隻手順著臉頰緩緩下移,在喉嚨處停頓。

張知浮咬牙切齒,魔頭要掐斷他的脖子!

那隻手繼續往下,挑開他的衣物,使他上身袒露在外。

張知浮麵容扭曲,魔頭要將他開膛破肚!

淩絕在青年略顯單薄的腰身一捏,問道:“怎麼不長肉,敬州山的人沒給你飯吃?”

要殺就殺,哪裏來的廢話,張知浮咬牙催促,“要殺要剮就快點!”

魔頭動作當真快了些,那隻手刁鑽地摸了下去…

張知浮兩眼一黑,這魔頭原來是要斷他命根子!

果然是魔頭,手段如此下作!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如同一個被輕薄了的貞潔烈女,嘴皮子哆嗦道:“你你你…!放開你的髒手!”

“身子不見長,這孽物倒是又大了些。”淩絕低沉的戲謔聲鑽入耳朵,“看來他們沒虐待你,隻是養分全長在這玩意兒上了。”

四周寂靜。

剛剛還叫囂的張少俠,此時成了個不言不語的啞巴,靠在破爛棉被上,通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淩絕暗眸一沉,能捏碎骨頭的力度捏住青年下巴,生生撬開那張緊閉的嘴,隨著兩根手指插入,一行鮮血立刻順著嘴角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