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3 / 3)

12月:“劉義隆將軍胡崇之等率眾二萬援盱眙。燕王譚(拓跋譚)大破之,梟崇之等,斬首萬餘級,淮南皆降。是月,永昌王仁(拓跋仁)攻懸瓠,拔之,獲義隆守將趙淮,送京師斬之。過定項城,及淮西,大破劉義隆將劉康祖,斬之,並俘虜將軍胡盛之、王羅漢等,傳致行宮。癸未,車駕(拓跋燾)臨江,起行宮於瓜步山。永昌王仁(拓跋仁)自曆陽至於江西,高涼王那(拓跋那)自山陽至於廣陵,諸軍皆同日臨江,所過城邑,莫不望塵奔潰,其降者不可勝數。”

至此,拓跋燾實現了“飲馬長江”的誌願,而劉義隆隻落得“倉皇北顧”。拓跋燾五路遠征軍直達長江北岸,其中,拓跋燾親自率領的北魏主力兵抵瓜步山,與劉宋首都隔江相望,使得南朝大為震動。其他各路也先後到達江淮一帶。但魏軍還不具備渡江滅亡南朝的條件,並且北方人不習慣南方氣候,軍中士卒多染病,魏軍在江邊掠民燒屋後退軍。

不過他在對宋的戰爭中,雖然大勝,但使軍民疲 憊,並且遠征也消耗了較多的財力物力,將士染病,盡管相對於南朝來說,北朝的各項損失是非常少的,但是很多優秀將士在回到北朝之後,重病不起,使得“國人怨恨”。

450年,失敗後的劉宋不僅輸掉了戰爭。也輸掉了苦苦積累的小康盛世。也輸掉了國運。兩個年紀相仿的皇帝終於在最終分出了高下。也為後世北強南弱的曆史趨勢奠定了基矗

拓跋燾滅佛,在北魏史上是一件大事,在中國封建史上也是很有名的。太延四年,太平真君五年和七年,他三次下詔打擊佛教,要全國各地碎佛像、焚佛經、誅殺僧侶。不負擔賦稅,徭役的僧侶人數膨脹,就會大大減少政府的財政收入;寺、塔、經、像的增多,是社會人力,物力的極大浪費。這與拓跋燾大力提倡發展生產、節約開支,增加物質財富,保證軍國費用的方針政策相抵觸。在拓跋燾大力提倡“文教”,要以儒學“一齊政化”、“政齊風俗”的情況下,他認為讓“虛誕不經”的“胡人”的佛教廣為流傳,隻會招致“禮義大壞”、“天常大亂”、“王法廢而不行”的惡果。因此,拓跋燾要堅決打擊佛教,是很自然的了。拓跋燾崇儒滅佛,有利於社會經濟的發展,促進了北魏封建化的進程。不過,由於這是曆史上第一次的滅佛運動,沒有過去的可以借鑒的經驗,所以拓跋燾的北魏政府采取的手段過硬,程度有些過於激進,但是這也給以後的反佛鬥爭以深刻影響和寶貴經驗。

拓跋燾取得北挫柔然,南敗劉宋,消滅中原割據勢力的勝利而統一北方,除憑惜其祖父,父親給創立的基礎外,他自己采取了一係列正確的軍事、經濟、政治措施,更是重要因素。

拓跋燾特別重視軍隊建設。蒙古大草原的遊牧射獵生活,鍛煉了鮮卑人健壯的體魄,剽悍的性格和高超的騎射技藝。軍隊,特別是騎兵,是北魏克敵致勝的重要工具。拓跋燾為了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屢下詔令,申明紀律。他對戰爭中“盡忠竭節”,“蹈鋒履難”的將士,或升官進爵,或賞賜以人口、牲畜及金銀、古玩、繒帛等物質;對違犯軍紀者,則給予嚴懲,雖親貴重臣,也不寬貸。如鮮卑貴族丘堆,明元帝時以軍功封侯,拓跋燾時封公。神元年(428年),他與司空奚廳奉命率軍退出夏國王之弟赫連定時,當他聽到奚廳兵敗被俘消息,競棄兵而走。拓跋燾下令將臨危脫逃的丘堆斬首。太平真君五年(444年),中山王辰、內都座大官薛辨、尚書奚眷等八將,“坐擊柔然後期,靳於都南”。尚書令劉潔,因矯詔改易討伐柔然諸將的會期,致“柔然遠遁,追之不及”,加之犯受賄等罪,拓跋燾下令“夷其三族”。太平真君八年(447年),扶風公元處真等八將,在鎮壓吳蓋起義的戰爭中,“盜沒軍資,所在擄掠,贓各千萬,井斬之”。

拓跋燾很好地使用了其掌握韻賞罰之權,整肅了軍紀。另外,拓跋燾本人,在戰爭中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的英勇精神,對激勵將士奮勇殺敵,保證戰鬥勝利也起了積極作用。如始光四年(427年),拓跋燾親率三萬輕騎,突擊夏國都城統萬。他與將士一道,頂著風沙,強忍饑渴,和夏軍惡戰於統萬城外。他曾因馬蹶而墜地,上馬後仍繼續戰鬥,速殺夏將十餘人。後又“身中流矢”,但他仍然“奮擊不甌。由於拓跋燾領導的軍隊紀律嚴明,在戰鬥中又能身先士卒,“是以人思效命,所向無前。”!

拓跋燾賞罰分明,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法者,朕與天下共之,何敢輕也。”拓跋燾成年後,頗識事體,生活十分清儉,討厭奢華。儉樸耐苦,而賞賜功臣絕無吝惜。

他常從卒伍中選拔將才,用其所長。治軍嚴格,賞不遺賤,罰不避貴,但誅戮過多。

太延五年(439年),拓跋燾采納高允“廣田積穀”的建議漢,下令“悉除田禁,以賦百姓”。太平真君五年(444年),他采納古弼建議,削減上穀苑囿之半為民田。太平真君末年,太子拓跋晃監國,推行有牛和無牛人戶換工種田做法,“墾田大為增辟”。農業隨著耕田數量擴大而大大增產。始光三年(426年),拓跋燾詔罷眾多的雜營戶隸屬郡縣,增加了納稅人戶。另外,拓跋燾屢下“宜寬租賦,與民休息”的詔令。他還獎勵“勸農平賦”的守宰,嚴懲貪官汙吏。以上做法,減輕了人民負擔,促進了農業生產的發展。

北魏前期,畜牧業在社會經濟中仍占重要地位。它是財富和戰馬的主要來源。畜牧業形勢好壞,不僅關係到財政形勢,並將直接影響到以騎兵為主力的軍隊的素質。因此,拓跋燾對畜牧業的發展是十分重視的。神二年(429年)打敗柔然、高車之後,拓跋燾“徙柔然、高車降附之民於漠南,東至濡源,西至五原、陰山,使其耕牧而收其貢賦。……自是魏之民間,馬牛羊其氈皮為之價賤。”神中,“世祖之平統萬,定秦隴,以河西水草善,乃以為牧地。畜產滋息,馬至二百餘萬匹,橐駝將半之,牛羊則無數。”這些記載,反映了拓跋燾對畜牧業的重視,及當時畜牧業的繁榮狀況。

拓跋燾把節約開支,減少浪費也當作保證軍國讚用的重要措施。史載他“性清儉率素,服禦飲膳,取給而已,不好珍麗,食不二味,所幸昭儀、貴人,衣不兼彩”。凡“賞賜,皆是死事勳績之家,親戚愛寵未曾橫有所及。”拓跋燾反對更竣京城,修飾宮殿,反對佛教,嚴懲貪官汙吏,常常是從愛惜民力、物力著眼的。拓跋燾的一係列節約開支作法,無疑對保證軍國用費,減輕人民負擔起了積極作用。

拓跋燾在執政的實踐中,逐漸認識到,要維護和鞏固自己的統治,不僅需要武功,而且需要“文教”,即通過宣揚禮、樂、法度來化民。他在神四年(431年)取得敗柔然,降高車、滅夏圖的軍事勝利後,就提出安“偃武修文”。偃武,他做不到;修文,確實是重視起來了。他尊崇孔子,提倡儒學,大量吸收漢族地主階級知識分子參政,目的是要用儒家學說統治人民的思想,利用漢族知識分子的知識和經驗治國安邦。

拓跋燾即位後,雄心勃勃,南征北戰,主要是通過戰爭手段來解決對立政權間的矛盾。但拓跋燾不是一個魯莽的武夫,而是—個善於審時度勢的有策略思想的政治家,軍事家。他在采取戰爭手段的同時,根據形勢,也力爭通過通使、貢賜、聯姻,緩和與敵對政權間的矛盾,建立友好關係。拓跋燾統治的30年間,北魏和柔然、劉宋、夏,北燕、北涼,互通使節,相互貢賜財物的事實不勝枚舉。相互聯姻,也不乏其例。如神元年(428年),拓跋燾把俘虜的夏國主赫連昌迎至首都平城,不僅供奉豐厚,封爵為王,並以其妹始平公主妻之。在此之前,拓跋燾已納夏主昌的三個妹妹為貴圮,並立其一妹為皇後。延和二年(433年),拓跋燾派使臣冊封北涼主沮渠牧鍵為王,並以妹武威公主妻之,納北涼主之妹為昭儀。延和三年,拓跋燾以海西公主嫁柔然汗吳提,並納其妹為夫人。太平真君十一年,拓跋燾率軍伐宋,直抵瓜步。在勝利形勢下,他主動遣使求和、請婚。他以其孫示宋使曰:“吾遠來至此,非欲為功名,實欲繼好息民,永結緣援。宋若能以女妻此孫,我以女妻武陵王,自今匹馬不複南顧。”表示了他要通過聯姻,建立友好關係的願望。當然拓跋燾采用聯姻、通使、貢賜等手段的動機,並不是很純正的。但在戰亂年代,即使是短期的和平,對恢複社會生產,減輕人民痛苦都是有好處的。拓跋燾為了完成統一大業,能有效地使用戰爭和和平手段,足見他是拓跋燾對經濟,思想文化建設也很重視。他說:“財者,軍國之本”。他懂得物質財富是關係到戰爭勝負,政權存亡的大事。《魏書》記載:“世祖繼位,開拓四海,以五方之民各有其性,故倍其教不改其俗,齊其政不易其宜,納其方貢以充倉廩,收其貨物以實庫藏,又於歲時取鳥獸之登於俎用者以牣膳府。”他根據其統治區民族眾多,生產方式不一等情況,堅持實行不改變各族人民傳統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的政策。既重視漢族人民農業生產,也重視少數民族的畜牧射獵習慣。通過發展農牧業生產,征收人民租調,接受各族朝貢和通過戰爭掠奪等手段來增加物質財富,保證軍國費用。”

丞相知道皇上是一個有抱負的君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但是,皇上,您雖然肯重用東道巡查使、大都府府尹張靜,也不要對他太過於疏忽了。以免被他把持軍權對抗朝廷啊!”皇帝說:“愛卿說的是,漢人絕對不可重用,等東道巡查使、大都府府尹張靜剿滅了山賊,朕就讓他歸隱,如果他戰敗了,朕就治他的罪。”丞相默默而退。皇帝歎口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