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1章(2 / 3)

1034年,李元昊改年號為廣運,後知此為晉朝年號,遂又改為大慶。同年五月,又升首都興州為興慶府在城內大興土木,擴建宮城,廣營殿宇。興慶府的布局,仿照唐都長安、宋都東京。李元昊還依照中原王朝的禮儀,設立文武百官,在皇帝之下的中央政府機構為:中書盛樞密院、三司、禦史台、開封府、翊衛司、官計司、受納司、農田司、群牧司、飛龍司、磨勘司、文思院、蕃字院、漢字院等。地方分別設州、縣。對文武百官的服飾和官民服飾分別做了嚴格的規定。這些措施,進一步推進黨項社會內部日益增長的封建關係,同時也適應廣大新占領漢族地區的封建同誌的需要。

作為一個軍事統帥,元昊深知他占有包括河西走廊在內的廣大地區後,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及嚴格的兵製,對內統治和對外防禦都將失去保證。為此,在原有軍事組織的基礎上,隨著黨項國家的形成和疆域的擴大,元昊進而將十二個部落武裝改變為十二個軍事行政區,分別在各駐地置十二監軍司,諸軍兵總計五十萬。每一監軍司設都統軍、副統軍和監軍使各一員,由貴戚豪右充任;下設指揮使、教練使、左右伺禁官等數十員,黨項人,漢人都可以充任。除步兵外,常 備軍性質的還有騎兵、炮兵、“擒生軍”、侍衛軍等。炮兵使用一種類似《三國演義》中的旋風炮發射石塊的兵器。“擒生軍”是擔任後勤或警衛部隊的總稱,由十萬人組成。又有二萬五千精兵駐紮在首都近畿擔任衛戍,給他們配備服役的副兵達七萬人。還有從出身豪族而擅長弓馬技術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五千侍衛親軍,由元昊親自掌握。近畿衛戍或宮廷值宿一般都佩戴由國家保衛部門頒發的“防守侍命”或“內宿侍命”西夏文銅牌作為標誌。

元昊大慶三年(1038年)十月十一日這一天,在興慶府的南郊,祭壇高築。元昊在親信大臣野利仁榮、揚守素等人的擁戴下,正式登上了皇帝的寶座,國號稱大夏,改元天授禮法延祚。是年元昊三十四歲。

李元昊建國稱帝,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以西夏社會經濟的發展為物質基礎,而西夏社會經濟之所以取得了較為迅速的發展,在短時間裏完成了向封建製的轉化,有是和李元昊致力於加強同中原地區的經濟聯係,吸收中原先進的經濟體製,改變西夏原有的社會經濟結構分不開的。夏國的中心地帶,處於黃河上遊兩岸富庶的銀川平原。“天下黃河富寧夏”是曆史上對這個地區的榮稱。元昊建國後,在疏通原有的渠道的基礎上,又修築了由青銅峽至今平羅縣境長達200餘裏的水利工程,後人稱之為“昊王渠”或“李王渠”,溝渠遺跡,至今仍存。“昊王渠”等的修築,使首都興慶府周圍成為夏國主要的糧食生產基地之一,元昊還在國家機構中設置“農田司”以管理農業。黨項族曆來以畜牧業為其經濟基礎,在元昊攻占了自古既有“畜牧甲天下”的河西走廊甘、涼地區後,畜牧業經濟的發展基礎更為雄厚。著名的“黨項馬”及其他牲畜和畜產品是黨項族與漢族地區進行貿易交換的主要商品。頻繁的戰爭,大量消耗和損失牲畜,沒有畜牧業的發展也難以維持。正因為畜牧業在黨項族社會中具有特殊的地位,李元昊十分重視,為了使本民族的傳統經濟繼續得到發展,建國後設立了專官全國畜牧業的群牧司。

元昊不僅是一個十分有頭腦的政治家,還是一個卓越的軍事家。作戰時,多針對客觀情況指定戰術,,為了爭取作戰的勝利,元昊不惜采用種種手段,調動各種力量,用謀略取勝。每戰或誘降,或詐降,或行間,或偷襲,或設伏。天授禮法延祚三年(1040年)正月,元昊派牙校賀真等率部向宋金明寨部都監李士彬詐降,又令將士與士彬相遇時不戰而退,稱士彬為“鐵壁相公”,說“我等聞鐵壁相公名,莫不墜膽”,以次使李士彬越加驕傲,鬆懈防務。然後李元昊用突襲戰術圍攻金明寨,原來詐降的黨項士卒為之內應,一夜之間就攻破寨城,俘虜李士彬。接著元昊進圍延州宋朝駐延州的長官範雍十分驚慌,立即牒令駐守慶州的劉平和石元孫率軍赴援。劉、石二人帶領人馬趕到延川、宜川、洛水三河的彙合處三川口時,已經人困馬乏。西夏兵按照元昊的部署,在此設伏以待,從山地四出合擊,將宋軍萬餘人消滅殆盡,劉平和石元孫被俘。三川口之戰是西夏建國後取得的第一個大勝仗,充分顯示了元昊的軍事指揮才能和西夏軍事力量的強大。

宋軍三川口失利後,元昊針對宋軍的進剿計劃,指揮夏軍誘敵深入,又一次重創宋軍,這就是有名的好水川戰役。好水川,在今寧夏隆德縣城北十五裏,兩邊山穀環抱,隻有一徑可通,正是兵家設伏之處。天授禮法延祚四年(1041年)二月,元昊又一次向宋發動進攻。元昊了解宋軍將領任福求勝心切,設下引蛇出洞之計。先派小股部隊入寇,遇任福大軍後既佯裝敗北,倉皇撤退。任福不知是計,即拋掉淄重,率數千輕騎追擊,沿途夏軍遺棄了不少馬匹、駱駝,宋軍見狀更是群追不舍。進入好水川口後,宋軍發現路上擺著不少封閉的泥盒子,用手一拍,裏麵有躍動之聲。任福命令士卒將盒砸開,裝在裏麵的鴿子受驚騰起,直飛穀頂,這正是宋軍進入埋伏的信號。夏軍得到信號,十萬人馬一起從山頭出擊,將宋軍壓在穀地。李元昊在山頭以二丈多長的鮑老旗作為指揮的標誌。宋軍向西旗指向西,宋軍向東旗指向東,任宋軍左衝右突,終不得脫險,此戰宋軍死傷慘重,損失將校十餘員,任福亦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