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流三聲,半生浮華盡徒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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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浪滌,水流三聲,誰在澗深藏?

水波無痕,觸碰三下,那瀑布霎然劃開一道門來。正是暗藏之下,另有玄機。

阿瑪依指間輕輕觸碰,隻見水波無紋,霎然之間劃開一道門牆。

那水門打開,隻見裏麵藏著一條通道,看去昏暗一片。阿瑪依麵容平淡無奇。她輕輕緩動步伐,忽然,步伐又大步移動,顯得輕車熟路。

那深澗似由劈開之處逐漸開闊,顯得大好河山,奇峻美麗。陽光折射水汽,有滴答落下的水珠晶瑩剔透,不多時,它們點點透露光影,一片一片的迸進,那通道才徐徐得見。

通道由石板砌成,一格一景!石板上都鐫刻有字,望下腳底石板,那板麵刻字晦澀,仔細一瞧,卻是不為現今九州文字!密密麻麻的文字,丫丫一片。俞伊緩緩跟進,走了小段,卻又見通道左右牆壁亦有石板,每道石板組成一副大畫,那壁上全畫的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堆成一圈,圍繞火把蹦蹦跳跳,似乎他們像是慶祝,卻又麵不複笑容;似乎又是禱告,在祭祀什麼!俞伊不明,正待問向阿瑪依,卻見睚眥在他身旁上蹦下跳,學著壁上人群舞蹈,活潑的它顯得格外可愛。光影透射,終是有限;忽然,昏暗的通道亮起兩點紅光,那兩點紅色漸漸臨進,慢慢變作一道人影!

“姥姥!”見到那道紅光,阿瑪依忽然麵泛喜色,大喊了一聲。

她蹣跚的走來,兩點紅光暮然睜大,放出懾人的光芒,卻能將人的眼瞳吸碎。老姬身穿黑布,頭戴白巾,卻是一副喪葬人披麻戴孝的打扮。她麵色發黃,頭發稀疏,滿臉褶皺的鼻尖似乎隨時要塌陷下來。

老姬那要坍塌而又尖銳的“瓊鼻”嗅動了一下,心酸的而又親切的回應了聲“唉!”

阿瑪依頓覺瓊鼻酸楚,她低低的嗅動,又輕輕的撲向老姬。將黃皮寡瘦的老姬一把抱進懷裏。

老姬用枯幹的手撫摸著阿瑪依那及腰的長發,用不知意味的語氣說道:“回來了就好!”

阿瑪依“嗯”了一聲,她卻輕輕啼哭兩聲!

老姬見狀,放開阿瑪依,摸著她臉頰,用那沙啞卻不難聽的聲音親切的責備道:“都這般大了還怎地如小孩兒啼哭!沒羞!”

“嗯!”阿瑪依回應,將袖中手帕抹去眼淚。

正是:白鬢發,珠賤淚,意闌珊,情長綿,相濡沫!

通道長有一裏路。過了通道,卻是另一番天地。

通道盡頭卻是一懸崖,那崖狹窄,深不見底。崖對麵,有木板搭拱。人若走在上麵,輕飄飄的,不由想到那木板能不能承載人的重量。

過了木橋板,方才可見有一拱形石門。到得裏麵,洞府中有洞頂水飄過,滲落下水形成水滴,自然的澆灌上些花果蔬菜。

洞府廣袤可容千人,光線陰暗,待走進裏麵,隻見棺材陳立,一排排的有大的,有小的。每道棺前上供焚香,阿瑪依一一跪下,嘴裏不時念叨,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

“俞公子!老身陋室,還請見諒!”老姬低微的緩動身軀,坦言道。

俞伊見狀,連忙扶起。他溫柔而又不失親切笑了笑,道:“姥姥不用怎般客氣!”說到此處,目光忽又緩緩移向那道虔誠的身影;那道身影有金色照耀,灑落美麗嬌軀,那般動人心弦。

見他看得呆了,老姬陰晦的瞳孔急速轉動,埋沒人的眼光,如若看見,定能攝人心魄,不寒而栗!老姬正待咳嗽兩聲,那俞伊卻霎時收回,目光如炬,緩緩的道:“如今,有阿瑪相助。我等大業可成!”

老姬聽了,幹澀的臉上皮貼著的雙眼,猛的抽搐了一下,眼紅而興奮!不由一急,大跨一步,眼紅的死死盯住俞伊,急道:“此話怎講?”

俞伊淡淡的看向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老姬連忙大退,瞳孔收縮,低著頭,道:“老身失禮處,還請俞公子見諒!”

俞伊假裝咳嗽兩聲。又微微一笑,安慰道:“可以理解。”忽又沉吸一口氣,臉色微變卻又不複察覺,皺了下眉,眼神隱晦;充滿戾氣的說道:“那死尼姑將‘九州洛圖之水軸’給了阿瑪。加之我族九州洛圖之金軸,便是籌集了兩卷……”說道勁處,他意氣風發,不由哈哈大笑,說道:“姥姥,待我稟明父王,你說這九州大好河山,不就盡為囊中之物?”他話峰一轉,“哦”了一聲!眉目一撇,又說道:“當然,拯救你戎族族人不就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