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指爭朝夕,雲落深澗隻作塵”(1 / 2)

從星月明朗到旭日東升,東方既白。這中間不知多少白雲滄桑,又不知吹過多少風兒?晨芸就這樣不知對阿瑪依交代了多少事?當阿瑪依打開窗戶時,射進屋裏的第一縷陽光,晨芸並說道:“去吧!”阿瑪依去後,晨芸望著窗外映起一抹紅霞,腦袋渾噩的便不由想起了往事。

那時,晨芸未經世事,她初學問道;吩尊師命下山,前赴仙家百年大會“崆峒問道”。

那時,於崆峒問道上,晨芸力敗群雄,年輕一輩竟無人能敵,不知是晨芸容顏太美,還是仙法精湛?由於她的到來,掀起了軒然大波!她是當年仙會上最受矚目的女子,縱然道家講究“道無掛礙,心無痕跡”,可依然有眾多人為之傾心。

或許是天意弄人。美麗非凡的她卻愛上了一名無名小卒,江湖中無不為之歎息!正待那時,她卻又如流星劃過天穹,轉瞬即逝!事到如今,她於九州留下的故事依然眾說紛紜,於九州凡俗中,成為人們飯後暇餘之談!

……

閩心蘭一直未曾清醒,待得她師傅晨芸來後,為她治療化傷,吞食妙丹,方才化險為夷。接連幾日,張玉兒形影不離,每當困乏時,定會枯燈伴書,為閩心蘭朗讀相誦。這還不說,方才!那閩心蘭指間緩緩觸動,可見效果頗佳。

就這樣為她朗讀;悶住時,忽聽得房門一響,張五兒抬頭看去,卻是晨芸推門而進。張玉兒連忙打起招呼,敬畏道:“仙師,你可起得真早?”

踏見門的晨芸看他一眼,卻見他麵有喜色,不妄之前那般愁眉苦臉。便淡然的向他問道:“可是好了些?”

“好了許多!幸有仙師妙丹,方才還見我姐手指觸動。”張玉兒雀喜的答道。卻見晨芸用著憐憫的眼神望向自己,張玉兒不明,撓了下頭,疑惑的問道:“有何不妥?”

晨芸聽了他話,麵色一片肅然,眼神張望,道出一種複雜難明的意味。她搖了搖頭,歎息,說道:“為師要將蘭兒帶回淨瓶山。”

張玉兒聽了,嘟著嘴,問道:“為什麼?”

晨芸轉回目光,望向臥床不省人事的閩心蘭,靜靜的道:“若不將蘭兒她帶回山中治療,性命堪憂!”

張玉兒“啊”了一聲!麵容眉頭苦臉,疑惑道:“怎麼嚴重啊!”輕輕跺了下腳,當下又問起話來,說道:“那……那淨瓶山離延江相隔好遠啊!”

晨芸難得今日話多,耐心的道:“相隔千裏。”

“千裏之迢啊!”他隨即默然,不由又皺起眉頭,攤開手掌,放下書本,站起身來,扯動衣角。似乎徘徊許久,抬頭見晨芸還未離開,許下心來,似乎欲言又止,當下走向晨芸,低低的說道:“讓我同去可好?”

晨芸莫然搖頭,不再看他,回頭看向窗外,此時,日上三竿,那本該溫柔的陽光卻刺眼傷人,晨芸不為所動,淡漠的回道:“淨瓶山未曾有過男身;再說你不可為了兒女情長,荒廢學業!”

聽晨芸這樣說到,張玉兒不由一急,眼瞳霎然睜大,大吼道:“什麼未曾有過男身?定是你惡意相阻!”

“本門規矩,不可為了一己私情隨意更改。”晨芸也不跟他慪氣!頭都不回,邁開步伐,蓮絆而去。

張玉兒禿然低頭,身子一震,看向床前,對著昏迷的閩心蘭一臉堅毅的道:“姐!那我願隻爭朝夕!”卻不知,晨芸未曾離開。

那晨芸在窗外連番搖頭,歎道:“癡兒啊!”歎息兩聲,拂塵一撩,道形消縱,還有餘音傳來,隻聽她勸道:“你好自為之!三日後我再來。”

……

昆侖,位雍洲之界,又因昆侖位列西北乾位之上,故而昆侖又名:天柱。天柱山,東西走向,連綿千裏,山勢雄偉,高聳入雲,為天下山脈之祖。邊陲西海,有大江“融水”隨山體繞匝,融灌九州萬物。天柱,常起大霧,不能見到真容,窺其一斑,亦知其一二。

天柱,山林密布,綠黃相向;叢中走獸,珍稀物種,應有盡有,集天下之萬物。又有名貴藥材,奇珍異寶,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它天下大名,卻不及山上道派。因天柱為罕見靈山,仙氣氤氳,故而有道家駐入。

九州有語,是道“九州山山,天柱為宗;九州仙仙,昆侖為最!”山有道家昆侖,儼然道家有以它為首,天下正派領秀之風。

天柱東連橫斷,奇峰險峻挺拔。山有道路,盤錦彎曲,又徒又險,有寬有窄,深溝峭壁,低矮狹窄處,隻容一人可通。這時恰逢金秋十月,那崖壁間有紅、黃、綠相集,杉杉有力,紅楓似紅,黃綠似花。

崇山峻嶺中,有一峭壁,壁上飛瀑直流,騰躍壁石上,水花四濺,落入崖下千丈。那流水雖湍急,卻時有時無,刹那又來,可謂奇觀!霎時之間,方可見得崖上刻有三個大字,三字滄瀾有勁,鏽跡斑斑,是寫“林漵墟”!正如崖言,去逾十裏處果有一棟屋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