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大街過小巷,走的我腿肚子都抽筋了,要不是他一直在催我,我都想坐在路邊吃張餅了,也真是難為他了,看他的年紀應該也不是很大,十七八九的樣子,卻在這些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民房之間穿梭自如,而且自從在大路上走進一個小巷子之後,我就再也沒看見像樣的大路,都是擺滿了巨大的垃圾桶的小巷子。順帶一提,他們這的垃圾桶神奇的很,都是半人高兩三個人寬的大木桶,五六個在牆邊靠在一排,裏麵扔的各種破東西都在緩慢的轉動著,也不知道是為了啥。一路上要麼是沒人的巷子,有人也都是那種滿臉橫肉,穿著露著大背心身上還帶著各種奇葩的刀疤的的人,在我們從他們身前走過的時候,眼睛一直惡狠狠緊緊的盯著我,那神情感覺就像隻要我敢做點什麼叫他們不高興的動作就會上來把我摁倒在他們的石榴褲下似得。帶路的小哥倒也是識趣,連頭都不抬,拉著我飛速的向前走著,最終,在一群比我高將近兩個腦袋的凶悍大漢的注視下,我們停在了一個大院的門口,他指了指我的腳下,叫我在這裏等,他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抬頭看看了門上的匾牌,我瞳孔一縮,上麵竟然是用繁體字寫著三個大字“聚義堂”,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完全跟繁體字一模一樣,但是我的確能看懂,這又讓我產生了不小的差異,我皺著眉頭站在門口,這地方到底是哪裏,要不是天上破碎的月亮,我真的以為是某個不為世人所知的世外桃源,雖然自從我到了這就沒什麼好事,但是看著這三個字和滿街的穿著古裝的人,真的讓我感覺像是與外界隔絕的,完全古香古色的另一個世界。
還沒等我感歎完,從虛掩的門縫裏探出一顆頭來,嚇的我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何,我突然對看到這種單個的腦袋特別的害怕,他衝我招了招手叫我進去,前腳剛踏進門後的院子,後腳他就把門咣的一聲關上了,嚇得我縮了縮腳,生怕被門夾斷了腳。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類似四合院一樣的小院落,不大,但是四周排滿了各種武器,刀槍劍戟什麼都有,院子中央還是鋪的平平坦坦的青石板,上麵還有很多長時間摩擦留下的鞋印。他拉著我直直向裏走去,走進對麵的一個屋子裏,打開門把我推了進去,頓時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桌子,竟然是滿滿一桌子的好飯好菜,雖然叫什麼我說不上來,但是看著那鮮亮的色澤,聞到的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足以讓我的口水淹死我了。帶路的小哥把我按到椅子上,轉身風風火火的就出門了,什麼都沒有交代,雖然交代了我也聽不懂,但是好歹叫我知道這飯菜是能吃還是不能吃吧。我往裏推了推盤子,把水壺和餅放在桌子上,餓了就先吃餅把,我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萬事小心為上,要是飯菜裏有毒,丟了東西是小,丟了小命才是大。我想過了,就算他們也是要搶我的玉佩的話,我扔一顆手1雷就好了,反正我還有兩顆,要是還是擺脫不了他們,最後一顆就留給我自己就好了,如今走到了這般田地,我也有點生無可戀了,對於在絕境了結自己這種事情現在想想也不是很抵觸。
正當我萎靡不振的時候,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我騰地一下站起來,拿出一顆手雷緊緊握住,另一隻手摳在拉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門。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握著手雷靜靜的站著,卻笑出了聲來,我想起了以前的我,要是遭遇這種事情,早已經緊張的尿了褲吧,這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倒是叫我也感到了一絲成長。
嘎吱一聲,門被慢慢推開,走進來一個彪形大漢,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長袍,留著長長的胡須和頭發。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之後微微一笑,雙手抱拳衝我一拱手。我也微微一笑,我還以為要上去握握手什麼的呢,沒想到是拱手,這也倒是蠻江湖氣息的,我也把手一抱拳,做了個拱手禮。他看到我手中的手雷,臉色微變隨即大笑兩聲,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對麵的椅子上。我也順勢坐了下來,他一邊笑著一邊給我斟滿酒,斜眼看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餅和水壺,對著滿桌子的飯菜又使了一個請,我嗬嗬一笑,拿起筷子,也做了個請就等著看著他。他哈哈一笑,率先動起筷子吃起來,這我也就放心了,也放心的吃了起來。我們倆就這麼悶頭吃著,互相誰也沒說話,當然我是真餓了沒時間跟他說啥,說了估計他也聽不懂。他隨意的挑起菜吃的很慢,我覺得他也不是餓了來吃飯的,隻不過我這吃的太連貫沒給他什麼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