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飽喝足了,一抹嘴,發現他笑著靜靜的看著我,我看著滿桌空空如也的盤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整理了下我破爛的滿是鮮血的衣服,挺直腰板坐了起來。我們倆對視了半天,他嗬嗬一笑,開始跟我說著什麼,我抬抬手打斷他,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他一愣,捋了捋胡須,會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從一個莫名其妙的櫃子裏掏出筆墨紙硯來,開始在那寫,“誠邀加入聚義幫,借君之力,壯我幫威。”反正大意就是這樣的,因為有幾個字我還真沒看懂,這是邀請我加入啊,可是為了什麼,我有什麼值得他們的青睞,不過,送上門的飯誰不要啊,我笑著點了點頭,大漢見狀哈哈大笑,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帶著我向外走去,我拎著餅和水壺跟在他的後麵,他帶我繞過剛才吃飯的房子,走進後麵的小路,原來裏麵另有乾坤,是好幾趟廂房,但是偌大個地方,卻是空無一人。他帶我一直走進最裏麵的一間,一推門,露出屋裏靠著牆的兩排大通鋪,汗臭味、臭腳丫子味濃的讓我感到窒息。他接過我手裏的餅和水壺放在一張幹淨一點的席子上,指了指席子,又指了指我,我會意的點了點頭,剛要上床睡一覺,他卻又拉著我出去了。我真是鬱悶了,這大哥到底是想咋的啊?帶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之後,我真是無限的感慨,現代社會簡直是太棒了,這裏的澡堂子,就是一個小廣場,廣場中央高高的托起一個巨大的木桶,從木桶的屁股底下支出無數的水管,這水管還是木塞的,要洗的時候打開木塞,冰涼的水嘩嘩的就留了出來,身子衝幹淨了之後把木塞塞回去,這澡就算洗完了,我之前還幻想了有個什麼熱氣騰騰的大池子或者大圓桶,裏麵裝滿了花瓣,然後有個漂亮的半裸的姑娘給我搓背什麼的,看來電視劇都是扯淡的。這古裝穿起來也不舒服,上邊係緊了下邊漏風,下邊係緊了上邊漏風,最重要的是,沒有褲衩啊,隻給一條白色的巨大個的開襠褲,啥也兜不住,走路也是呼呼的往裏進風,別提多難受了,不過幸好天氣稍冷,他給了我一條褲子,否則出門我真的得雙手捂襠前進了,襪子也一點彈性都沒有,我都懷疑使勁一踹連鞋帶襪子一起都能飛出去,唯一有些安慰的就是布鞋的底還算比較軟,穿起來也很舒服,可能是我穿久了硬底的軍工靴的緣故吧。
我把裝著玉佩的飯盒和兩顆手雷放進袖口的口袋裏,墜的我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想了想,還是把飯盒塞進了胸口的口袋,這個是最重要的東西,我還要靠它找到其他的人。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泡在洗衣服的大盆裏,大漢很不理解,我笑著搖了搖頭,要是找到了故鄉人,我還是要穿著這一身回去的。
緊接著大漢領著我左拐右拐走到一個黑色的大鐵門前,回身衝我神秘的一笑,推開了鐵門。我本能的感覺到,重要的事情來了。果然,剛一開門一股熱浪衝來,門裏是一段向下的台階,我跟在後麵把門帶上,裏麵燈火通明,牆上插滿了火把,叮叮咣咣的聲音震耳欲聾,我俯身望去,這裏竟然是個地下軍工廠,做好的大刀長戟什麼的跟山一樣堆在一邊,大廳裏麵不知道多少人在幹活。大漢領著我走進一個小屋,走到一個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老者麵前指著我說些什麼,老者點了點頭,擺了擺手,便不再理我們,繼續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塊石頭,並且不停的對石頭說著什麼,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我在震驚他竟然有眼鏡的同時也感到了淡淡的失落,就算你打我一頓也表示你在乎了我這個人了,這老爺子完全拿我當了空氣。而且,為啥他會戴著眼鏡?難道他跟我是一個地方來的?但是看他對我這麼冷淡,我又不覺得是,難道這個地方也是有眼鏡的?也有可能,製造眼鏡應該不是什麼高科技的事情。我甩了甩頭,先不想這些事情,看看這個紅衣大漢到底要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