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槍打沒了子彈,我感到一陣刺眼的陽光,我顫抖著睜開眼,發現我還是躺在那個橋洞裏,我躺在地上顫抖著喘著粗氣,身上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但外麵的陽光告訴我已經是白天了,剛才的隻不過是一個夢。而跟昨晚不同的是,我的麵前多了一個躺在地上已經被折騰的不行了的年輕男人,衣服也被撕破了,頭發被抓的散的到處都是,臉上也都是淤青的。這是誰?我伸手去夠我旁邊的水壺,一伸手我愣住了,我的手上還抓著麵前這個男人的衣服的碎片。
這..。,難道都是我幹的?我把他打成這樣的?聯想到剛才的噩夢,難怪手上的感覺那麼真實,原來是有了個沙包。我喝了口水,坐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他也慢慢的爬起來,看著我醒了,突然跪了下來,手捂著胸口和下巴,流著眼淚說著什麼,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也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無辜叫人受傷,我把一塊餅拿出來遞過去,笑了笑,試圖安慰一下他。但是他搖了搖頭,沒有接我給他的餅,指了指我,指了指外麵,強擠出一絲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到他這副可憐的模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收拾好我的餅和水壺攙扶起他就向外走了出去。藍色的天空飄著很多的雲,依稀還可以看見很多白色的星星,太陽被雲層遮擋住,不過看樣子沒有像月亮那麼大,應該也沒有破碎。他牽著我過了河走在跟昨晚相反的路上,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而且還都是穿著古裝的人,看到我們都厭惡的遠遠躲開,站在邊上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我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捂著胸口一邊走著,一邊衝人群大聲的嚷嚷著什麼,人群急忙散開,個個都搖著頭臉色鐵青的嘀咕著。無所謂了,純當瞎貓準備碰死耗子吧,現在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要帶我去哪裏,不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我仰天歎了口氣,算了,一切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