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的拍掌聲音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黑暗中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仿佛在稱讚一般,道:“果然不愧是天道劍派的“冷無情”,修為倒是不錯!”
曦雪冷道:“哪個魔教的鼠輩在此裝神弄鬼,藏頭露尾!速速出來領死!”
隻見對麵過道裏頭走出一名身穿青天白衣的男子,背負雙手,威嚴畢露,邪氣凜然,如同那魔氣一般讓人畏懼生厭,那古鏡懸在他身前右側,想必那便是他的法寶。曦雪幾人以為隻有他一人,卻想不到他身後走出一個黑紗女子和一個身著碧藍衣裳的女子,還陸續走出一大批魔教魂宗弟子,向兩邊散開,隱隱有將三人包圍起來的趨勢。
曦雪認得那黑紗女子便是之前遇到過的魂宗玄統領,而那青天白衣男子走在最前,地位隱隱比那玄統領還要高,她便知道他乃是傳聞中的魂宗天統領,魂宗四大統領之首!那麵魔氣強盛的古鏡便是上古七魔器之一!
三天與玲瓏四目相對,驀然一驚。玲瓏見三天身受重傷,半死不活,立刻臉色大變,愁眉苦臉,情非得已之下便想不顧一切地趕到三天的身旁,可就在此刻,旁邊卻有一隻手拉住了她。
玄統領眼神略帶警告,把玲瓏拉了回來。玲瓏麵帶苦色地三天,又看玄統領,略帶哀求之色,無言以出,可那玄統領不為所動,隻是牢牢地將其控住。
三天心想玲瓏果然說得沒錯,她身懷重罡神冊,被魔教抓住,自然難以脫身,隻是現在自己經脈斷裂,自身難保,更不要說以後練成重罡神冊去救她。如此一想,三天便覺得一切皆是癡人說夢,玲瓏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自己,而自己卻辜負了她的情義。
惜緣見三天神情變化,又望了望對麵的惜緣,盡在眼中卻不言不語。
天統領道:“久聞天道劍派冰靈峰主座下首徒曦雪仙子乃是一絕世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突然臉色稍冷,口風一轉道:“想不到你這後輩不僅修為平平,而且全無口德,真是囂張!難道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
惜緣知道如今形勢危急,但仍不屈於其下,咬牙冷哼一聲,道:“我們天道劍派乃是天下第一大派,還輪不到你這種裝神弄鬼的家夥來指三講四!”
天統領眼中寒芒閃現,看到地上的厲血昏迷不醒,不禁歎道:“想不到你真有點本事,連厲血都能打敗,看來以後同輩之中,你便是天下第一人了。”他又看到地上的仿佛被凍死的魔器懷恨,眼神不禁一喜。
惜緣環看周圍的魂宗弟子,不屑道:“廢話少說,若你是個人物,便與我單打獨鬥,若我輸了,死得心服口服,若我贏了,你饒你一命,你速速帶著你那群廢物滾回魂宗!”
天統領聽了,不禁失笑一聲,道:“之前你在阿二的手中垂死逃走,如今你有了那把殤月神劍,難免有了幾分膽氣。不過我也有魔器昭世,不知你那神兵與我那魔器相比,究竟誰更會更厲害一點?”他看向曦雪手中的殤月神劍和三天手中的重名神劍,不禁有些眼紅。
惜緣知道他口中的阿二便是魂宗四大統領中棑行第二的地統領,上次她在天道山下遭襲,險些喪命,自然記得一清二楚,而他口中的魔器昭世,想必就是他身前的那麵魔氣充盈的古鏡。她心想如此對方人多勢眾,若是對麵一擁而上,己方三人必瞬間而亡,如今隻好拚死一搏,倒不是相信那些邪魔外道會遵守承諾,若是待會能夠重創天統領,想必對方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倒是伺機而動,倒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她立劍而道:“休要狂言,我讓你見識一下上古神兵殤月的神威!”
天統領眉毛一舒,眼中卻全是殺機,森然道:“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恰時,神劍殤月與魔器昭世聲勢大盛,神光與黑芒交相照耀,尚未出招,便如風雷交加,暴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