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聽後,從此對紀無涯的智商失去了拯救的希望,她是第一個見到蠢如紀無涯一般的人,世上怎麼還會有如此愚蠢的人呢?
她讀書少,憋欺騙她。
正當唐笑考慮些什麼來損這個智力堪憂的紀無涯時,一聲清脆的聲音變將唐笑的注意力拉回了君妄的方向。
那枚技藝超凡的戒指就這樣被白承喜隨手扔到了地上,碰撞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叮——當。
像是決絕,亦像是斷義。
君妄愣在了當場,他木訥的看著地麵上漸漸停止轉動的戒指,俯下身去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了啊承喜,是這戒指不好麼?我二弟他花費了五年的心血才打出來的東西,不應當啊……?”
紀無涯見狀,已是明白了全部,他昨夜用了天機之術粗淺的算出了君妄今日的命格將歸位,而君妄的命格,則是孤獨。
他知道這天將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卻沒想到這打擊來自於君妄最為看重的兄弟身上,這就像一把刀,可以直接殺死君妄的心。
白承喜麵無表情的看著俯下身去的君妄,淡淡的開口。“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沒了等待的人,再好的東西也不過是垃圾而已。”
他的話音落地之時,君妄已將那戒指重新放在掌心之中,起身的時候聽見了白承喜的話,愣了愣。“是那姑娘出事了麼?是誰?我幫你報仇。”
“是你。”
君妄瞳孔一縮,他直勾勾的看著眼前自己最好的兄弟,連手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不可置信的問道。“承喜,你說什麼?”
那口氣裏帶著乞求,也帶著希望。
可白承喜不給他任何希望,他本就是抱著無望前來,又怎麼可能給予任何人希望的光芒?
所以他重複了一邊,一字一頓,短短的兩個音節卻如同兩把鋒利的寒刀,直接插入了君妄的心胸之中,沒留半分餘地。
“是你。”
君妄楞了,他平生第一次木訥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索性,對方還有好多話想對他說。索性,對方還有好多的話來將君妄殺個通透。
“你記得我們初遇那年麼?不是在戲台上,而是在屍體中。”白承喜看著麵前木訥的人,輕笑了起來。“那真是場大勝仗,太子君妄少年有為,討戈反賊白戰大勝而歸,立赫赫功名。”
白承喜說到這裏,苦笑起來。“可你知道麼?君妄。那成山的屍體之中,有一個叫雲清兒的姑娘,隻是以作客的身份前來白家的,而她卻被人無情的玷汙,然後殺死。”
“……白戰。”君妄想起來了,那是自己成名的第一戰,反賊白戰是他親手處決的,那是他第一次被鮮血浸透,所以他不會忘記。“你是白戰的後人?”
“我不是他的兒子。”白承喜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劍指頸項!
冰涼的劍鋒抵在溫熱的皮膚上,這個溫文如玉的少年緩緩抬頭,越過君妄的肩膀看見了站在他身後持劍而立的君曦,一抹嘲諷的笑在他的嘴角綻放開來。
“君曦,你殺的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