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歸聽後狂妄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司徒祭的肩膀,在其耳旁輕語道:“自我師尊收我為徒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睚眥必報司徒祭,你還不知道麼?”
“山鬼你……!”司徒祭聽後登時瞳孔一縮,剛想轉身去直視雲不歸逼問為何,卻又是一陣清風拂過,而後,他身旁已空無一人。
而遠處的那場曠世的疑問,已然拉開了帷幕。
白承喜站在君妄麵前的時候,君妄正扯著自家老弟打聽著唐笑的來曆,而被扯的自家老弟則一門心思的想把麻煩潑到唐笑身上,當然遭到了後者強而有力的拒絕。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承喜拯救了這三個智商掉線的兩男一女。
“承喜?”君妄聽見有腳步聲來,就著拉著的動作就順勢看過去,入目的正是自己那文質彬彬的伴讀,訝然問道。“你怎麼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然而他在你走後不久,就被紀無涯給活生生吵醒了,怎一個慘字了得。”唐笑麵無表情的又衝紀無涯潑了一盆汙水,力爭做一個補刀的美少女。
“啥?你咋能打擾人家睡覺呢?人家是要上戰場的你知道不啊老弟?”君妄聽後扭頭瞪著紀無涯,問道。“人家是前線,你是個後勤,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人家麼?”
“那你能體諒一下俺嘛!”紀無涯哀嚎道。“俺好歹也花了五年時間給你搞這個破戒指,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俺嘛!”
“……對啊,戒指!”君妄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鬆開了對紀無涯的鉗製,後者‘碰’的一聲,毫無懸念的就躺在了地上。
然而君妄並沒有管,他笑眯眯的走到了白承喜麵前,在他身前攤開了手掌。“瞧,你的定情信物,我老弟出手的,雖然不如他前兩個大作吧,但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好。”
“是麼?”白承喜低頭看著那枚戒指,在太陽的照射下如此耀眼,繁雜的花紋化作了簡單的線條勾勒了形狀,上好的材料凸顯著此物的不凡。“我已經,不需要了啊。”
“哎?”君妄聽後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問道。“不是有個姑娘等你許久了麼?這次出征我已經說好了,你回去成親吧,出征不要來了。”
“也許,以後也不用來了。”白承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枚戒指上,神色溫柔的說道。
他想起了他的清兒,想起了他年紀輕輕便孤身終老的娘,更想起了他年少時所經曆的一切苦難。
是啊。他聽見自己對自己這樣說道。今天就會有一個結果了,勿論好壞,今天都是終點。
君妄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兄弟什麼,故他以為白承喜隻是累了而已,便爽朗的笑著將手裏的戒指塞進了白承喜的手裏。“哈哈,沒關係沒關係,等這一仗結束後,天下太平,再不會有戰爭與鮮血,這天下我任你馳騁!”
這話一出,已然是要將這江山與他同坐的意思!紀無涯瞪大了眼睛,暗戳戳身旁的唐笑,撇了撇嘴。“不公平,他都沒這麼和我說撒。”
唐笑給了紀無涯一個白眼。“那他給你說的是什麼?”
“他就說,如果俺想要這江山,他就把龍椅給俺坐坐撒,誰要辣個破椅子咧。”紀無涯憤慨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唐笑那一副‘你白癡’的目光。“真是,感覺受到了欺騙撒,我要跟大哥兒打小報告哈,二哥兒偏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