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這幾日有沒有想我?”錢文旭見她不答話,以為是害羞了,伸出手想要拉她。
“宮廷深諱,錢公子還是小心隔牆有耳。”白允側身躲過錢文旭的手,麵容淡漠。
錢文旭本來因為白允的動作有些惱怒,聽她這麼說,隻當是擔心傳出去影響不好,笑了笑。
“你我婚事都定下了,不日就要成婚,便讓那些人看了去也隻道上一句你我感情甚篤的閑話罷了。”
白允抬頭,對上錢文旭熱切的目光,唇角勾出一抹譏誚的弧線:“錢公子,宴會要開始了。”
錢文旭麵色一僵,望了眼宴會的方向,“既然允兒也要入宴,不如一同進去?”
“不了,畢竟未婚,讓旁人瞧見了,影響不好。”
話落,白允帶著糖心抬步往宴會走去。
錢文旭怔在原地,眉頭緊鎖。
怎麼這次大病之後,白允的態度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文旭。”
錢文旭回身,見是左相,麵色緩和。
“父親,這幾日公主一直避著孩兒,孩兒擔心會出什麼變數。”
錢貢看了眼宴會的方向,白允娉婷的身影已經消失,他看向四周,聲音壓低。
“女人嘛,總有羞澀的時候,等生米煮成熟飯,事情定下了,她還不是要死心塌地的。”
錢文旭眸子裏劃過一道暗光,“父親的意思是……”
錢貢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隨後負手朝宴會走去。
白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後,便一直看著攝政王的位置。
百官陸續入場,白允這個公主都入宴了,左相才姍姍來遲。
他朝白允拱了拱手:“竟是讓公主久等了,老臣的罪過。”
白允攥了攥衣角,她腦海裏浮現的,仍是前世錢貢把她狼狽趕下皇位的囂張嘴臉。
壓了壓心頭翻湧的情緒,白允淡淡應了一聲。
錢貢渾濁的眸子閃了閃,笑著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直到他離開,白允身子還有些緊繃。
肩上一隻溫熱的大掌撫上,白允身子一震,抬頭看去,神情放鬆了下來。
“公主似乎很緊張?”對上小姑娘泛紅的眼尾,寒息掃了眼剛剛離開的錢貢。
白允捏了捏衣角,“就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寒息凜眸眯起,看向左相,想起小姑娘早上跟自己說的話,心下另有思量。
待百官落座後,皇帝才姍姍來遲。
“今日攝政王打了勝仗,朕高興,就不作約束,諸位盡情賞樂吧!”
語落,歌舞翩然響起。
白允看的有些昏昏沉沉的,看到有宮婢在她桌子上放了酒,她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
嗅了嗅味道,果酒,還能喝。
寒息坐在下首位,有不少大臣想過來敬酒巴結,都被他冷眸盯回去了。
待人一走,他目光就落到小姑娘身上了。
一會兒沒看著,都學會喝酒了。
撚了撚腰側的令牌,寒息薄唇微抿。
“公主,您是不是有些醉了?”糖心被人喊了出去,白允身邊說話的宮女她並不認識。
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嬌氣笑著:“沒喝醉,就是這酒……有點熱。”
小姑娘臉頰泛紅,眼尾暈染出一抹闔紅色,眼睛迷離。
不能喝還要喝。
寒息默不作聲的一口飲盡眼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