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不知那宮女跟白允說了什麼,人已經被攙著走了。

許是回宮了吧。

寒息蹙了蹙眉,又擋掉一批人的敬酒。

……

偏僻冷宮。

白允暈暈乎乎的,尚沒回過神這不是自己宮裏的路。

走到冷宮門口的時候,她被送到另一個人手裏。

那人身上香味獨特,帶著股艾草味。

這個味道……

白允腦子昏昏沉沉的,卻在聞到這股味道時清醒了片刻。

“錢文旭……”

錢文旭挑了挑眉,心頭幾分暗喜,“醉了還能認出我,看來公主對我用情至深呐!”

白允開始掙紮起來,從心到身都在抗拒錢文旭。

奈何她的舉動不過是小貓抓撓一般,沒有絲毫作用。

錢文旭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丟給宮婢,宮婢歡喜離開後,他帶著白允入了殿內。

雖是冷宮,卻也有人打理。

還算幹淨。

白允被丟在床上,感覺到錢文旭炙熱的目光,她費力睜開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隻能看見人影。

那他身上那股慣用的艾草味,她熟悉的很!

“錢文旭,你下、藥了……”

她的身體很不對勁。

雖然極少飲酒,也萬沒有一杯倒的道理。

沒了外人,錢文旭也懶得偽裝,貪婪垂涎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白允的身姿。

他舔了舔上唇,“公主,你我遲早都要完婚,不如……”

“滾!”

白允聽出他的意圖,咬牙大喝出聲。

奈何如今的她,身子確實乏力。

“你敢動本宮,就不怕本宮清醒後治你的罪嗎?”

“治罪?”錢文旭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公主怕不是忘記了,你我已有婚約,若是今晚事成,也不過早早促進你我二人的婚事罷了。”

“公主總不想把自己失身的事情搞的人盡皆知吧?”

白允渾身燥熱,臉頰通紅一片,她緊咬下唇,沒多久就把唇瓣咬破了,暫時清醒一些。

“若是被我父皇知道,就是殺你的罪證!”

錢文旭笑了笑,不以為意:“公主不是心儀我嗎?如今成事,也不過是如你的願啊。”

白允咬了咬牙,心中隻能暗暗祈禱糖心能早點發現她。

錢文旭這廝,是仗著左相勢大,要跟她撕破臉麼?

腦袋愈發昏沉,她感覺有人壓上來了。

可下一刻,那股力道又沒了。

“滾!”

淩厲的掌風,直接將錢文旭丟了出去,他甚至都沒看清來人,就昏了過去。

寒息眼底聚了一層戾氣,顫著手將人打橫抱起。

白允不知道自己又落到誰的手裏了,她隻知道,這個人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了安心。

手心不由攥緊了眼前人的胸襟。

寒息帶著人出了冷宮,大步不停的把人帶到了自己先前在宮裏住的宮殿。

皇帝一直給他留著。

抿了抿唇,寒息吩咐暗衛打冷水來。

如今四月的天,泡冷水會染上風寒,但泡完他用內力幫忙驅散些寒氣便是。

染風寒總比中合歡散要好的多!

寒息克製住自己的行為,把人放入桶裏。

隻一瞬,脖子上的手就又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