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拒絕,看了眼左相沒什麼意見,便應承下來。
接下來是一些立了功的小將的封賞,左相沒再跳出來搞什麼幺蛾子。
早朝過去,皇帝早早的退朝離開。
左相裝模作樣的走到寒息身邊慶賀,“攝政王文武雙絕,能得攝政王,當真是我朝之幸事啊!”
寒息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徑直離開。
左相自討沒趣,沉著臉離開。
議政殿門口,寒息一眼就看見了在那殷切張望的宮女,眸子深了幾分。
是她身邊的人。
以前倒也不是沒見過,她穿著繁重的宮裙等在議政殿門口,隻為討好左相。
寒息唇角扯出一抹譏誚,麵無異色的走過去。
誰知那宮女竟是擋在了她的麵前。
“王、王爺,這是公主讓奴婢轉交給您的。”
寒息垂眸,看向瑟瑟發抖的宮女手中那塊令牌,眸子深了幾許,撚起令牌。
“她在玲瓏宮裏?”
矜貴霸氣的攝政王開口,糖心腿差點軟掉。
點頭之後,眼前的陰影就已經消失。
她忙抬頭看去,卻發現攝政王離開的身影似乎……
是去玲瓏宮的路!
糖心吃了一驚,忙小跑著想回去報信。
隻不過還是慢了寒息一步。
她回到玲瓏宮的時候,攝政王與她家公主已經相對而坐了。
“回來的正好,糖心,備茶。”
白允捏緊衣角,麵上不展露分毫。
寒息沒說話,隻將令牌放到桌子上,看向白允。
意思很明確。
白允歎了口氣,“這塊令牌你且收著,日後對你我都有大用。”
寒息挑眉,沒追問為什麼,隻是聽到令牌對白允有用,便又將令牌收了回來。
“那便多謝公主。”
白允抿唇,抬頭對上他平靜無波的目光,深吸一口氣。
“寒息,朝中局勢你比我清楚,左相虎視眈眈,父皇如今力不從心,我需要你的幫助。”
兩人幼時一起長大的情分讓白允選擇了坦誠相見。
寒息垂著眼瞼,修長的手屈起,扣在桌麵上。
“本王為何幫你?”
白允捏緊衣角,放軟了嗓音,“我知道這些年我識人不清傷了不少人的心,可如今我看清他了。我希望你能幫我。”
手指微頓,寒息深邃的眼睛裏倒映出白允誠摯的麵孔。
他薄唇微抿,“白允,這種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了。”
每次她做好的決定,看見錢文旭,就又變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心。這塊令牌,有大用處。”
白允點到為止,沒多說。
至於寒息,她會取得他信任的。
寒息茶都沒喝,早早出了宮。
攝政王打了勝仗,皇帝在宮裏設了晚宴。
白允作為公主,自然是要出席的。
隻是她沒想到還沒入宴,就被麻煩纏上了。
“允兒!”
白允眉心一跳,回過神,看向麵色溫柔的錢文旭,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錢公子有事?”
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錢文旭心裏有幾分不悅:“怎麼這麼生疏?你我都已經訂下婚事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允倒是想起來,眸底劃過深意。
她還得想個辦法把婚約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