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櫟和張良下了城牆,心中有些疑惑,因為他覺得今晚的張良有點怪,剛才陳銘走了後張良的神色好像突然變得嚴肅了很多。
李櫟認識張良已經很久了,其實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年輕。李櫟這次花了很多功夫才將他請到了雍來協助自己,他是一個天才,謀略過人,無論在哪一方麵。但是天才都會有自己的一些毛病,他生性淡泊,活得瀟灑,臉上總是掛著看不透的微笑,讓人覺得一身才華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浪費了,就連李櫟自己有時候也看不懂他。
“難得你也會這麼嚴肅的神色,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氣氛有點沉悶,李櫟說了句話。
張良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好像緊張了,臉上重新恢複了淡淡的笑,“李將軍說笑了,主要是這次的事情有點特殊,這也是我這次來找你的主要原因。”
“你來這的主要原因?我以為你隻是來這幫我退敵的呢,畢竟關乎國家安危,我以為你會關心的,”夜色中看不清李櫟的表情,不過好像不太好,“什麼事能讓你這麼重視呢?”
“你怎麼知道我要給你的東西不能幫你退敵呢,看到了你就知道了。”張良淡淡地說。
他們已經來到了張良住處的門口了,他的住處是特別安排的,就在軍營主帳的不遠處,這樣安排主要是方便他到主帳裏議事。
書房裏麵點頭燈,門簾被掀開,燈火被帶動的風吹得一陣搖曳。他的書房陳設很簡單,當然這跟他才到這裏不久有關。書房裏靠窗的位置擺有一個幾案,幾案的桌子上有本打開的書,前不久他應該在看書。幾案後麵有一個書架,上麵放著一些他自己帶來的書和已經比較少用了的竹簡。房間的角落裏,一隻香爐在焚燒著木香,青煙嫋嫋升起,發出令人清醒的香味。
李櫟在踏入房門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自己誇在腰間的配劍明險震動了一下,這是有危險的才會有的反應。但是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按在了劍柄上,震動很快又平靜下去了。張良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嘴角輕輕上揚,猜測果然沒有錯。
“李將軍請隨我來。”張良招呼李櫟進去。
李櫟走進房間,向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一覽無餘,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房間最裏麵的一個蓋著幕布的架子上。幕布表麵是隆起的,裏麵應該是放著東西。他看著那塊幕布,雙腳不自覺地向它走過去。
“那就是要給你看的東西。”張良說。
李櫟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手上更加用力按住劍柄,因為他的佩劍又震動起來了,而且越來越劇烈。他用的是名劍“重鳴”,是一把七尺尺長的重劍,重心靠前,以力量著稱,揮動起來帶起的破風聲如同一陣陣烏鳴。能自如地揮動這把劍作戰,用劍的人的力量足以和一頭強壯的小牛抗衡。曾經在平定大乾南疆之亂的一次戰役中,他拿著這把想“重鳴”一劍將敵方將領和那將領的戰馬一起當中劈開,方圓之內的人都為之膽寒,無人敢靠近。也就是那一戰,讓他和他的劍因此一戰成名。
李櫟走到那張幕布前,伸手去揭開,可是他的手在碰到幕布的時候又停了下,他的手好像有點顫抖。猶豫了一會,他終於還是把幕布給拉開了。在拉開的瞬間,房裏的燭火好像突然劇烈地燃燒起來,火焰拉高了一部有有佘。他被突然出現的強光閃得下意識到用手擋在眼前,閉上了雙眼。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一套純銀色的鎧甲架在一個架子上,鎧甲的表麵光亮如鏡,反射著突然變亮的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