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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馬洛夫侯爵的府邸出來後,新爾森侯爵默默歎了口氣。
馬洛夫終歸是年歲大了,他已經失去了當年對潘諾索亞局勢敏銳的判斷力。這一點其實新爾森很理解他,當一頭老獅子的利爪不再鋒利,縱使給它一片鬱鬱蔥蔥的平原,他也會在某個雨夜孤獨地餓死。馬洛夫的年齡已經容不得他擁有絕對的冷酷,在他的老對手終於被名為貴族政治的血盆大口吞噬時他終不忍心再去分一杯湯羹。
穆爾西已經不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穆爾西了。這一點馬洛夫堅信著。畢竟,現在的王國還是貴族和貴族議會的天下,縱使穆爾西的根基多麼的穩固,隻要他向上的通道被阻塞住了,那麼他便被束縛住了翅膀,無論如何也威脅不到雙頭派的統治。
但是,穆爾西並不會這樣輕易地倒下。在幾十年間他向下級貴族和平民蔓延著自己的根須,這是雙頭派以及馬洛夫本人所不在意的。而這一點,新爾森剛剛才注意到,但瞬間,他便為自己的發現驚出一身冷汗。
穆爾西數十年中對科洛提拉的改造,使得這座城市基本擺脫了貴族的統治。這座城市早就從根本上變成了一座和妥斯維爾自由市一樣依靠資本和人脈來運轉的商業城市了。決定稅收的不再是領主統治的農奴,而是城內忙碌的手工作坊和唯利是圖的商人;決定政策的也不是上麵下達的一紙文件而是由城市內部組成的商業聯盟協商決定;甚至連城防中的很大比重也交給了城內有組織的傭兵團,畢竟他們比領主自己雇傭的私兵來得便宜得多。
也就是說,即使穆爾西失去了自己的貴族頭銜和名義上對科洛提拉的統治權,隻要依靠他多年積蓄下的財富和他在科洛提拉運營的人脈,科洛提拉依舊是他的。而且這次他可以通過暗箱操作,再也不必將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雙頭派的眼皮子底下了。
通過雙頭派在科洛提拉的內線,新爾森捕捉到了一些穆爾西的影子。其一是在穆爾西抵達科洛提拉後高地傭兵突然反常地進行了大規模的調動。那些平日三三兩兩出發的高地傭兵居然罕見地組成了方陣,排著整齊的隊列離開了科洛提拉。按道理說,雇用一名高地傭兵的價格足以雇上十名普通傭兵,能夠在這個時間內花如此大手筆的經費進行活動,很有可能在背後有穆爾西的資金來運作,作為坐鎮科洛提拉多年的老貴族,他確實有這份實力來雇傭這樣的一支精銳。其二便是穆爾西本人最近與妥斯維爾自由市的信件往來變得有些反常的頻繁,眾所周知,妥思維爾中的重要勢力“財閥”其實尋根溯源都是由風帆派的貴族所控製的。所以把妥思維爾比作風帆派的海外飛地一點也不為過,穆爾西顯然是在背後運作著什麼,可惜新爾森並不能把握到他的葫蘆中究竟買的是什麼藥。
他將自己的顧慮一五一十地向馬洛夫進行了說明,不過得到的隻是一個“你多慮了”的回應,爾後便再無其他。新爾森甚至連自己的計劃和安排都沒能說出口。
看來馬洛夫侯爵是不能指望了,此時新爾森的腦海出浮現出了一個精靈般優雅的女性,她緩緩向自己走來,晶瑩的雙眸中飽含萬種的情愫,她正是艾莎莉小姐。
“為了艾莎莉的幸福,我也要冒這個險!”新爾森這樣想著,徑直來到了白玫瑰騎士團在潘諾斯堡的總部。
“這是我領地內自產的上品古爾德,來嚐嚐!”白玫瑰騎士團一縱縱隊長米爾林·銅心摟著已經有些微醺的新爾森,向年輕侯爵的酒杯中又滿了一杯酒。
“我……剛剛不是已經……喝了五杯古爾德麼……”新爾森的吐字已經有些不清晰,不過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這是與這些行伍之人打交道所必須學會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