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遠摔下山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蘇醒過來,眼前金星直冒,揉了半天腦袋,才看清楚周圍的情況,自己摔下了一個巨大的山穀,此時已是天光大亮,四周百花環繞,芬芳無比,鳴禽相關,鮮果懸枝,不時有鳥兒和蜜蜂飛過,洋溢著一種幸福的氣氛。
自己的身上居然披著一塊黑色的鬥篷,
這裏是哪兒?
是誰救了自己?
那白身黑蹄的駿馬背上所騎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秦思遠爬起來,隻覺得肩頭劇痛,轉頭一看,隻見肩頭所中之箭已經被拔除,幾塊輕紗裹緊自己的傷口,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已無大礙,他勉強抽出腰間的長劍撐在地上,站起身來。四周是高不可攀的山崖,險峻陡峭,似乎亙古以來就從未有人跡來過,生長著不知名的樹木,不時有鳥群飛過,除此之外,卻再沒有一點聲響。
秦思遠仰頭看看,心中不禁長長地歎了口氣,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青姑娘又在哪裏?
頻陽東鄉究竟發發生了什麼事?
他摸了摸袖子裏,墨色鬼頭玉佩還在。他深深呼吸了幾下,強撐身子向西走了數百米,隻見一道小溪潺潺從山崖的縫隙中流淌而出,彙聚成一個數丈見方的水池,水麵止而不溢,也不見滿,似乎底下有暗口流出。四周依然一條路也看不到。
秦思遠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恐懼,難道我永遠也出不去了嗎?他張開雙臂大聲的叫喊:“青姑娘,你在哪裏,我要出去——”
四周隻傳來一陣的回聲:“我要出去——”秦思遠頹然坐到地上,
這時隻聽見身後一聲溫柔的問候:“喂,你醒了嗎?”
似乎是一種天籟之聲,那種聲音讓人聽了之後渾身格外的舒服,秦思遠回過頭,就看見了身後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站在麵前,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明眸顧盼生妍、梨渦淺笑,配以雲狀的發髻、翠綠的簪釵,綴著明珠的武士服,腳踏著小蠻靴,飄逸的衣帶在身後被風吹得翩翩飛舞,帶著陽光的氣息,簡直就如畫中仙子一般。
他的心裏不禁想到兩句話:“白衣勝雪,身姿飄逸。”一時間他呐呐地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在金皇影視公司拍電影的時候,秦思遠跟著劇組東跑西跑,那半年多也見過不少漂亮的女明星,但和眼前這位比較起來,簡直就是龍蝦和土蟹的區別。
阿昆曾經說過,女人有時候其實就像一盤菜肴,好女人往往是色香味俱全。對一盤菜肴來說,如果使人觀賞的yu望大於吃掉的yu望的時候,就是菜肴中的極品。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不隻是使男人產生zuo愛的yu望的話,也一定是一個極品。
但那些商業女人要麼就是味精味太濃,要麼燒製不得其法,反正極少有幾個順眼的。
隻有眼前這位女子可以說是這是秦思遠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了,而且她的美似乎不沾有一絲塵世的煙火氣息,像一朵遠離世俗的梨花,這種美是到了一種想象的極至,美得幾乎讓人不敢看她的眼睛。
“請問姑娘……”秦思遠勉強站起身來,問道。
“你受了傷,我見你傷得不輕,就把你帶了回來,給你包裹了一下傷口,公子可好?”那女子款款道。
“哦,多謝姑娘,在下被亂兵所傷,落難在此,不意打擾了姑娘,不知此處是何方?”秦思遠環顧四周道。
“此處名喚百花坳,乃是我散居之處,公子不知如何來到此地?”那女子微微一笑道。
“在下乃頻陽東鄉人氏,不期秦兵之禍,被亂箭射傷,幸被姑娘所救,多謝!”秦思遠拱手謝道。
“公子哪裏話,我不過閑居在此,偶遇而已……”白衣女子款款說道,忽然一陣慌亂的腳步之聲,她的身後閃出一隊甲胄鮮明的士兵,拱手道:“公主!”見得旁邊有秦思遠在,紛紛拔出腰間之劍,擋在白衣女子身前,對秦思遠怒目而視:“你是何人?膽敢冒犯我家公主?”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眾位將軍不必多慮,這位公子不似壞人。”轉頭對秦思遠道:“公子的傷當無大礙,修養數日當可康複,不如隨我到穀中靜養幾日,待我派人打聽頻陽東鄉的消息後再作打算。”
秦思遠心裏一陣嘀咕,這是哪國的公主啊,但還是躬身道:“多謝公主,不敢請教公主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