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憨憨,你少犯糊塗,就算聖裁出你沒有直接參與劫貢船,難道你就不能指使手下那些人殺人放火麼。

據我所知,你曹府的護院可是有不少人,這麼多人聚在一塊,我懷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真現在是想著法給曹修潑髒水。

俗話說謠言張張嘴,辟謠跑斷腿。

何真提出懷疑,你曹修就要想辦法自證清白。

“少他麼廢話,不管是抓我還是我曹府的下人,拿出抓捕文書,我曹府自當配合!否者立馬給我滾出曹府,打擾我吃飯睡覺,休怪我翻臉無情!”

曹修的態度很堅決,料定他們手裏沒有知州大人簽署的文書。

何真手裏確實有一份文書,但這文書隻有通判韋進的簽認,按照程序來說,還不完善,不具備抓人的權利。

曹修不是一般人,這憨憨似乎對朝廷律法有著清晰的認識。

所以何真真不敢拿出抓捕文書,生怕被對方倒打一耙!

可是自己帶著這麼多人,要真是無功而返,通判大人畢竟會把自己生撕了。

於是他虛張聲勢說道:“事急從權,這事江州通判大人的命令,莫非大人辦事還要你一介草民同意不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是重大嫌疑份子,跟我們回府衙是應有的義務,莫要扯些沒用的,來啊弟兄們,將曹修跟曹府護院全部押往府衙大牢!”

“我若是不呢?”曹修方才的嬉笑姿態受了起來,此刻臉沉了下來,猶如寒冰一般,讓何真心中咯噔一聲。

著實被曹修的神態給嚇住了。

“通判大人有令,你曹修今日走一遭也就算了,若是抵抗,那就休怪我不留手了”何真有些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憨憨故弄玄虛的姿態給唬住了。

他的耳邊好像已經聽到了同伴的嗤笑,當即大聲說道,

何真將長刀抽出刀鞘,冰冷的刀麵泛著寒光,曹修針鋒相對,傲立在何真對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之勢。

“住手!給我全部退下!”張克帶著十來個捕快及時趕到,對於何真瞞著自己來抓捕曹修,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若是此次不能給何真一些教訓,往後府衙那些捕快誰還把他這個總捕頭當回事。

“何真,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收拾東西立馬滾出我的地盤!”

張克在眾人麵前對著何真一頓咆哮,可後者一改往昔的唯唯弱弱,此時挺直了腰杆直接回道:

“貢船被劫,曹修有重大嫌疑,通判大人已然下令,為避免他逃跑,卑職帶人將其帶回大牢看管,總捕頭有何異議麼?”

“有何異議?何真你好大的官威,這江州城的總捕頭如今是我,你一沒有跟我打招呼,越權行事。

二沒有照章辦事,無視武朝律法。

李道宗大人親自給曹修作保,絕不信曹修會參與貢船被劫一案,你如此處心積慮要抓捕曹修,這裏麵莫非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們立即給我解散返回衙門,否者這差事的飯你們都算是吃到頭了!”

張克一開始訓斥著何真,最後說完後看了看身後那些猶豫不決的衙差,眼中分明帶著警告。

這江州誰才是真正的天,看來還有人心裏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