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妙姐兒聽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慢慢的才答應了一聲,朱宣忍不住笑了道:“當然是妙姐兒陪了表哥。”
沈玉妙這一會兒才高興了,坐了那裏,說起了北平王妃:“她說她偷偷蓋過,真是厲害。”象是很羨慕。
朱宣倒是一聽又笑起來了道:“又是一個笑話。”看了妙姐兒睜大眼睛看了自己,伸了手在她頭上又拍了拍,笑道:“北平王妃是許給了別人,不想這差事北平王也許過了人。兩個人爭執不下。北平王妃就假裝不要了,陪了北平王玩了一整天,整到他累了。等到半夜裏弄了一封假兵情送了進來,哄了北平王拿了印章出來在上麵蓋,蓋的就是那張任官的公事。哼哼。”朱宣笑哼了兩聲:“一個聰明人,聰明就用在這裏了。”看了妙姐兒聽得津津有味的,伸了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第二天兩個人同時來謝北平王,一個人是來拿任職公事的,一個人是來謝任職公事的。北平王當時弄了一個大紅臉。”
沈玉妙笑盈盈道:“北平王妃讓我看一下表哥的印章放在哪裏。偷偷地蓋一下。”朱宣笑了一下道:“那你真的要挨打了,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然後看了這個孩子,又有些生氣了,慢慢道:“表哥不疼你嗎?北平王妃手裏的都是她自己磨來的,表哥是主動給了你。你對表哥又有幾分呢?”
聽了妙姐兒笑道:“一分也沒有。就生了四個孩子。”朱宣笑了一下,突然想了起來一件事情,在妙姐兒頭上敲了一下道:“你要淮陽郡主給你傳話,怎麼傳話傳到我這兒來了。記得敲打了她,讓她不要亂往我這兒來,一個人你都弄不住。”
看了妙姐兒微紅了臉,而且不服氣,這件事情不能怪我,是她自己心裏有了綺思,看北平王妃就不來找表哥,這樣一想又是一笑。北平王妃什麼年紀了,淮陽郡主又是什麼年紀。朱宣說完了話道:“回去吃飯吧。我今天和幕僚吃中飯。”
看了妙姐兒出去了,朱宣一個人想了這兩個笑話,一個新的是晉王的,一個老的是北平王,自己又笑了一會兒,有沾沾自喜,妙姐兒這孩子再惹人生氣,什麼事情都是直接對了表哥說。還有幾分的自知之明,這是她拿不了主意的事情。
至於北平王,在那件事情出了以後,一件差事許了兩個人,對了自己的王妃就防得不能再防了。
今天心情很好的南平王悠閑的負了手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了窗外的梧桐樹,正是落葉的季節了。想想妙姐兒剛才說的話:“******歸表哥,小院子歸我。”朱宣又是一笑,轉身走了兩步就收了笑容,達瑪的長公子伊丹還沒有找到,這必竟是京裏不能明著挨家的查。
再看了看自己,多好的一個誘餌。朱宣淡淡一笑,孩子們和妙姐兒是不能再出去亂跑的了。
沈玉妙去了太夫人房裏去看端慧的牙,太夫人看了妙姐兒扳了端慧的臉看牙齒,笑道:“端慧的乳牙快紮齊了,閔小王爺也快了。”家裏第一次有雙生龍鳳的孩子,太夫人對比了兩個,覺得樣樣新奇。
端慧正在伸了舌頭比劃:“我有幾顆牙了?”看了母親笑對了自己嘴裏數了道:“一、二、三、四。。。。。。”
太夫人聽了母女兩個人說話笑了一下,然後問了妙姐兒:“說你院子裏現在是三個女將軍,天天練射箭呢?”
沈玉妙笑道:“當然是我在教。”太夫人聽了笑道:“三腳貓也成師傅了。”沈玉妙在太夫人房裏吃了飯,手拉了小端慧:“跟母親去呢,母親想你了。”拉了端慧郡主出來了。
太夫人在後麵說了一聲:“看得住才行。”看了母女兩個人出去了,劉媽媽才笑著說了一句:“小郡主越長越象王妃了。”比小的時候還要象。
這個時候,閔小王爺才跟了老侯爺進了來,老侯爺走到哪裏要帶著一個。端慧郡主則是亂跑,一會兒看看父親,一會兒看看母親去。
拐了女兒回房陪了自己睡覺,午睡起來第一位客人就是朱宣點了名的淮陽郡主,不知道自己親近了王爺被王妃看到了的淮陽郡主還是一臉的溫柔笑容,看了坐在榻上玩抓子兒的端慧郡主笑道:“小郡主又長高了。”
端慧郡主聽完了認真的道:“我不會長的象哥哥一樣高的,父親說了,我隻要象母親一樣高才好看。”看了母親嘟了嘴看了自己:“玩你的吧,這麼多的話。”
妙姐兒閑閑的和淮陽郡主說了話,女兒在側,又正是愛學話的年紀,這一會兒還不方便說,好在沒有一會兒,劉媽媽就來接了:“閔小王爺也回來了,太夫人讓接了小郡主回去。”
端慧郡主下了地,對了母親說了一句:“明天你再來看我了。”然後就走了。
淮陽郡主不無羨慕了,而且是真心的道:“這樣的孩子有一個真不錯。”聽了王妃笑:“有四個你就頭疼了,幸好是母親幫了帶,平時四個人一起進了房裏,表哥呆的地方都沒有了。”
看了淮陽郡主聽了隻是笑一笑,兩個人坐下來又閑說了一會兒話。淮陽郡主說了出來:“上一次求了王妃的事情,不知道王妃有沒有問過王爺。”淮陽郡主覺得自己求了王爺,求的一點兒用也沒有。
沈玉妙心裏好笑,你太不幸了,你說的這個人不在表哥說可以同意的那幾個人裏麵。看了她還等待,就笑著說了一句:“你不是自己去問過了?”
讓一句話就說紅了臉的淮陽郡主趕快看了王妃,還是一臉的笑意。繼西山夫人們出了風頭,她居然象是沒事人,這也不過才兩天。想想她一向陰險,淮陽郡主還是立即站了起來行了個禮,趕快就賠了不是。
沈玉妙雖然不知道淮陽郡主是如何看待自己,可是也要說幾句了,先讓了她重新坐了,笑道:“我幫了你問呢,可是一問了表哥,表哥說回過你話了,咱們倆兒這麼好,你問過了表哥,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一聲兒呢,讓我在表哥麵前有些難堪。”
淮陽郡主聽了她左一個表哥,右一個表哥,嘴裏應了是,心裏想了,我知道那是你表哥,人人都知道你是表妹。
但是嘴裏趕快笑道:“是我早起了,圖了西山好園子多逛一時,不想就遇上了王爺,然後回來了,今天才得時間見到王妃。”
沈玉妙笑眯眯地道:“是啊,咱們今天才見麵,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要在表哥麵前又難過一次了。怕表哥問了出來,與郡主這麼好,怎麼會一次兩次的不知道呢。”說著就自己笑了起來。
淮陽郡主低了頭,一付羞愧的樣子趕快又認了一次錯。看了沈王妃笑容滿麵,一臉大度:“咱們誰跟誰,當然不會計較。”
這個時候,淮陽郡主才說起了睞娘的事情:“。。。。。。怎麼就得了一個眼疾,到今天都沒有好,兩隻眼睛整天紅紅的,迎風就流淚。。。。。。”
沈玉妙認真的看了淮陽郡主一眼,還是一臉溫柔的笑意,這樣溫柔標致的一個麗人兒,事情是做的不壞,這心也太狠了。
想了那個丫頭,不過是五官端正,沒有過人的姿色,這一失了寵,從此就打落了地獄一樣。再想想淮王最近做的事情,隻怕也是包藏禍心的多。幸好還有表哥足夠詭詐,沈玉妙輕輕歎了一口氣,表哥知道了我這樣想,又要說我猶柔寡斷了。我原以為,把那個丫頭打發走也就是了。
此事不可以細究起來,細究起來,淮王的心思,淮陽郡主的陰謀,丫頭是不是有野心,西山見了那一麵,眼睛就跟了我走。。。。。。
“來,這板栗是桂花炒的,香著呢。”沈玉妙讓了淮陽郡主,眼前吃吃喝喝最好。看了淮陽郡主吃了一個正在稱讚,沈玉妙突然發現了自己成了一個小型旋渦的中心。
最近的事情都是圍繞了自己的心情而轉的。吃了兩個板栗,淮陽郡主才重新直接提起了剛才的事情,猶有不甘心。
沈玉妙含笑了慢慢解釋了:“這事情我看了不妥善,僧尼都有幾分言談,上次我才幫了空靜說了一次。現在想想,女眷們不應該管這樣的事情,也是表哥那天心情好,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不管的好。”
淮陽郡主沒話說了,你要是不想管,說什麼不是都由了你。我隻是想賺銀子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一支傳話筒,淮陽郡主笑道:“族兄成了親以後,出來的也少了。王妃這裏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隻管告訴了我。”
怎奈今天的沈玉妙決定拿夫人們象以前一樣當隱形,也看清楚眼前的臨時同盟一狼一狽,淮王是狼,淮陽是狽,家裏現有表哥是老虎,這狼狽還是離遠點兒的好。
秋陽從明窗照了進來,沈王妃如畫的眉眼兒更是精致了,襯了她的聲音也更是大方:“我有時候也是個淘氣的,想與夫人們開個玩笑,不想遇上王爺這樣熱心腸的人,大家玩了一場。都在京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以後還是要和氣的好。”
淮陽郡主微笑了,真的太陰險了,你挑唆的做事情,壞人都是淮王族兄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韓國夫人和那些夫人已經隱約知道了,見了族兄冷嘲熱諷過一次。
現在開心了,氣出足了,你就不認帳了,事情都是別人做的,你一點兒把柄也沒有了。淮陽郡主趕快笑著說了一句:“可不是,大家都是挺好的。”把這個話岔過去了,淮陽郡主決定回去好好看一看淮王族兄的笑話去,這就是他幫人做事的下場,一點兒好處也沒有,隻怕手也沒有碰過。
女人之翻臉無情,南平王妃表現得淋漓盡致。想來她西山碰了釘子,也許背後受了王爺責備。淮陽郡主眼珠子一轉,所以同她說差事說不成。。。。。。
衛夫人在宮裏一連當了兩天的值,秋風漸起,今年皇上秋痢愈重,秋獰也沒有去。皇後更是操勞了。
衛夫人時時指引了皇後,皇上太多情,也難怪他,年年進秀女,多少美貌的新人。皇後一心一意的服侍了皇上,今年還算相得。
一個東西放在衛夫人麵前,一同服侍皇後的一位夫人,雖然笑著,眼角間卻是挑釁了:“衛夫人家裏又送來了棉衣,雖然沒有冬至,可能今兒也要下雪了,真是嫁了一門好親事。”
衛夫子眼角跳了幾下,這些一同服侍皇後的夫人們,真是可悲又可憐,從衛夫人目前的角度來說,不是孤寡就是孀居,有丈夫的並不多,不過三、五個,眼前這位夫人就是剛死了丈夫,難怪她看到了自己家裏送來的衣服,會有嫉妒的心。
完全明白她的衛夫人想了自己覺得孤寡的夫人們可悲又可憐,而自己在沒有進京以前,也是可悲又可憐。
“多謝夫人了。”衛夫人隻是一笑,這個時候想起了與南平王昨天在宮中的對話。真是氣死人,我心裏明白南平王是為了疼妙姐兒才給我寫了推薦信,可這不意味著我成為了你的嶽母以後,就要對你放心。
衛夫人淡淡一笑,不僅不對你放心,而且還要繼續防著你。沒有什麼事情又和夫人們熱乎上了,哼!
正這樣想了,一位綠衣宮女過了來,笑道:“衛夫人,皇後娘娘說了,您可以回家去休息了。”衛夫人含笑道了謝,在宮裏侍候了兩天也是想回家的。
看了宮女們打開了家裏送的錦衣,卻是一件翠袍,衛夫人微微一笑了,這是妙姐兒送來的衣料,母女兩個人俱做了一身,不過衛夫人的還新著呢,妙姐兒已經不穿了,吃飯的時候染了衣衫,早就丟了下來。
南平王的豪奢,南平王府的富貴,俱都在妙姐兒體現了出來。衛夫人披上了翠衣,也是一笑,難怪王爺要生氣了,有人一說他對王妃不好,他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