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家母女上演了一幕如同漫畫裏的主人公與主人公的好朋友相互感化一樣的戲碼後,我十分自覺的自己離開了明顯需要一個人靜靜的理事長,匆匆地去找妃宮老師也就是俗話說的教導主任要我的新課程安排表了,畢竟我可是記得剛剛理事長隱約好像提過今天就有一節二年生的課……我可不想遲到!
不過謝天謝地,從妃宮老師那裏拿到的課表顯示上午的確有一節課,但是並不是現在正在上的這一節,而是臨近中午休息的最後一節課,所以還是有比較充足的時間來準備的,至少不至於第一節課就鬧得自己太難堪。
不過這麼想起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作為教師這種聽上去就很高尚的角色登上講台呢,之前雖說也曾經在講台上有過活動,但那時作為一個學生,與此刻作為這方天地的主人相比,感覺是截然不同的。這也讓我的心情稍微有點波動,稍微有一點當時被神樂阪學姐推上那個簡陋的“舞台”的那種心情,忐忑不安,卻又充滿期待。
期待著改變卻又厭惡這種畏懼不前需要別人幫助的自己,這兩種情緒一如當時地纏繞著我,但是這種程度的糾結並不能讓我感到如何的困擾,因為我早已習慣了心中無法平靜的感覺,現在我更注重的反而是該做些什麼準備來完成第一次的授課。
“啊,蓮醬你回來了啊,怎麼問個小問題這麼用了長時間啊?”京子從辦公桌後伸出頭來問道:“不就是問個塔羅牌嗎,怎麼搞的,這節課都快過半了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下午有課的吧?”
是講音樂史好呢還是講些具體的知識好呢,可是貝多芬巴赫什麼的平時雖說嘴上說的很多,具體讓我講的話,誰又能真的記清楚那些蛋卷頭的生辰八字啊,那看起來隻能講些什麼樂譜啊音符啊什麼的基礎知識了;不過說回來我好想也不太清楚樂理啊,相比那些什麼東大畢業生,我這純粹的野路子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造詣,我更偏向的是近一些的搖滾之類的音樂……突然感覺我完全沒有站在這裏的資格了怎麼辦。
“你有在聽嗎蓮醬?誒怎麼突然這樣了?”京子還在鍥而不舍的想要跟我搭話,然後似乎是被我突然間低落的樣子嚇到了。
“京子醬,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假如你隻會算一加一,但是卻有個人拿著刀逼你去教一群人算九乘九,你會怎麼做?”
“誒?就算你突然這麼鄭重其事的問我這個問題……讓我想一想,”京子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開始認真的思索:“我想我應該會……亂教一些奇怪的東西吧,畢竟要教的話,那群人肯定……啊,蓮醬你笑什麼!”
“沒想到你還真的去認真想了啊,好可愛。”感覺隻是戲弄人的話也差不多應該夠了,我沒再強忍自己快溢出來的笑容:“開玩笑啦開玩笑的,不過也不能完全說是開玩笑,和我現在的狀態還是有點像的,理事長完全沒管我到底有沒有能力就丟了一堆爛攤子給我呢。”
“啊?”似乎是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京子的表情明顯滯了一下:“理事長?你見到理事長了?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就去找個學生都能出現這種小說一樣的展開啊?”
“我怎麼知道,不過要說到小說的話剛剛理事長和小鳥的對話才更像那些王道的小說劇情啊,簡直就是標準的熱血主角靠自己的言語說服了對手,然後一起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的劇情啊!”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真的一直是這麼覺得的,剛剛那個場景簡直不要太符合這種劇情的展開啊。
“我怎麼越聽越亂了,為什麼理事長的女兒也牽扯進來了,蓮醬你倒是說清楚點啊。”京子一臉“我很好奇”的表情問著,但是我還真的沒太多時間來具體說,隻能簡略的回答:“就是我去找學生會副會長後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理事長,理事長讓我接手三個年級的音樂教學,然後理事長家的女兒就衝進了理事長室,經過熱血澎湃的演說說服了母親爭取到了拯救學校的權利,就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