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空中人影一閃,一個聲音已叫道:“鬥師公主請慢動手!”敖玉清不禁一怔,將那元命牌罩住司空諶元神,朝那人影看去,麵色一變,道:“簡少兄,此事似是與你無關,你難道竟要插手?”
秦天甚感尷尬,他方才見情勢危急,忍不住出口阻止,心中卻沒想好接下來該如何解決方才妥當,隻得強笑道:“晚輩修為淺薄,怎能與宮主相比,隻是這位前輩是司空姑娘的父親,想是不過是尋女找到此地,也許對貴宮並無惡意,還請宮主手下留情,等查清這位前輩的確實來意,再做處置如何?”
敖玉清神情稍緩,道:“少兄卻是有所不知,這位乃是瀛洲蒼梧派當今掌教司空諶,以他的身份地位,如單是為尋女而來,隻要堂堂正正來見本宮,本宮非但不會與他為難,且定會以上賓待之。隻是實際情形卻非如此,司空以一派至尊之地位身份,竟然鬼鬼祟祟,運用元神化身偷偷潛入本宮,若說他並無其它企圖,卻實是教本宮難以相信。”
秦天正感難以措辭,司空諶已歎道:“玉清,我為何到此,你又怎會不知?我既曾有負於你,你今日便是將我形神俱滅我也無話可說,你又何必欺騙這位少年?”
敖玉清哼了一聲,道:“司空諶,你此時在我元命牌之下已是岌岌可危,全力運用真元與之相抗尚有些難以維持,卻還有心思強自提氣說話,當真想找死不成?”
司空諶卻麵有喜色,道:“玉清,你今日如此對我,莫非是另有苦衷?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如此絕情。”
敖玉清臉色一紅,嗔道:“本宮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你這家夥居然自作多情,真是可笑的緊。”
司空諶道:“玉清,你是真心也好,還是言不由衷也好,我此時已不願反抗了,那位少年,你也不必再為我求情了,我既曾有負於她,落到今日下場也是活該。”
秦天此時心中卻已拿定主意,道:“宮主,我看司空前輩確無惡意,若是你執意要禁製他的元神,我隻有放棄原先答應你的那件事了。”
敖玉清哼了一聲,道:“你是以此要挾本宮麼?”
秦天苦笑道:“晚輩原也不願做失信之人,隻是既蒙司空姑娘所托,隻能行此下策,望宮主看在司空前輩對你如此癡情的份上,便放手吧。”
敖玉清卻不答話,沉思半晌,忽然轉顏笑道:“少兄既如此說,本宮若再固執己見似是太不近人情,罷了,我今日便放過這負心的家夥啦。”揚手收了那元命牌,朝司空諶道:“司空諶,你帶著你的寶貝女兒這就離開我鬥師公,日後也別再來啦,我再也不願見你啦。”
司空諶驟逃大難,卻恍然若有所失,訥訥道:“玉清,你……”
敖玉清卻冷哼一聲,道:“你不必再說,還不快走?”
司空諶歎息一聲,朝秦天略一拱手,道:“這位簡少兄,今日蒙你相救,貧道感激不盡,日後你到瀛洲之時,望能抽空到我滄梧派一敘,我和犬女便在瀛洲恭候你的大駕了。”
秦天知他身份尊崇,不禁惶然道:“司空前輩何須如此客氣,晚輩萬不敢當。我此間事了之後,便會有瀛洲一行,到時定去貴派拜訪前輩。”
司空諶真元運用,恢複本相,朝地麵上飛去,司空燕見他終於無恙,不禁驚喜交集,忍痛笑道:“爹,你終於沒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