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想輕聲道:“先看看再說,待會再對你詳說。”
卻見空中光華亂閃,二人正鬥到激烈處,司空諶雖全力應敵,卻已漸漸處在下風,便在此時,司空燕終於追來,見此情形,不禁大急,揚手飛出一道青色光華,叫道:“爹爹,我來助你!”
秦天不禁一呆,奇道:“原來這人竟是司空姑娘的父親?”
蘇妙想點頭道:“此人正是司空姑娘的父親司空諶,乃是瀛洲第一大派蒼梧派的掌教。”
秦天見蘇妙想似是所知甚詳,心中疑惑,一時也不及相問,隻得全神貫注看敖玉清與那司空諶相鬥,道:“那司空諶眼看便要落敗啦。”
司空燕剛揚手飛出那道青色光華,敖玉清已素手輕揮,玉指朝那光華略一彈指,司空燕隻覺胸口一震,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朝地上墜去,那青色光華失去真元指揮,也如頑鐵一般,朝外飛落。
秦天見司空燕刹那間敗下陣來,不禁大吃一驚,飛起身來,將她接在懷裏,卻見司空燕麵色蒼白,顯是受傷不輕。
蘇妙想見此情形,哼了一聲,心道:“完啦。大哥的呆脾氣又要發作了。”
卻聽司空燕顫聲說道:“簡大哥,求你快幫幫我爹,他快不行了。”
秦天略一沉吟,果然如蘇妙想所料,道:“阿妙,你幫我照顧司空姑娘。”將懷中司空燕交到蘇妙想手中。
蘇妙想知他心意,歎道:“大哥,那畢竟是他們兩派的私事,你實是不宜插手。”
秦天淡淡道:“我知道啦。”已提足體內真元,朝空中飛去。
蘇妙想甚是氣惱,心道:“你這傻大哥,什麼事都抗在身上,將來有的是麻煩啦。”
心中略一轉念,不禁又是一呆,喃喃自問:“若是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我又會不會對他如此在意?”
空中的對決已將至尾聲。
在敖玉清幽冥訣的強大攻勢之下,司空諶雖勉力與之周旋,卻因自己是元神離體,功力隻及平日的五成,已應付的越來越吃力,眼見便要落敗。他此時心中也不禁暗自後悔,隻怪自己來時過於托大,竟不曾想到敖玉清會親自出手,更加料想不到的是兩千多年未見敖玉清,她此時的修為竟會精進至此,眼見她出手之時一招一式無不揮灑如意,且運用變化如羚羊掛角,無絲毫軌跡可循,如非二人在這鬥師公中相鬥,敖玉清生怕出手時威力太大損壞了宮中景物,因而有所顧忌,將力量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隻怕司空諶早已敗在敖玉清的手下。
卻見敖玉清一邊運用幽冥訣與司空諶相鬥,一邊已暗運心訣,放出一麵大小僅有數寸的玉牌來,飛向空中,射出數丈方圓的銀色光圈,將司空諶的元神牢牢罩定,司空諶麵色大變,道:“元命牌?”
敖玉清輕聲笑道:“諶哥,你若是束手就擒,乖乖容我將你元神收入這元命牌中,不但本身毫發無傷,且日後你元神在這元命牌中虔心修煉,修為還會大大精進。你不聽我的好言,執意要頑抗到底,我若是一不小心,出手失了輕重,弄不好教你落的個形神俱滅的下場,卻又何苦來哉?”
司空諶沉著臉不答,奮力相抗,隻覺自己在這銀色光圈籠罩之下,元神似被捆縛住了一般,一舉一動都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漸漸周身壓力越來越大,如同落入泥沼,不但行動艱難,且自己即使想運功抵禦,也軟綿綿毫無著力之處,不禁麵如死灰,放棄了掙紮抵抗。
敖玉清見他終於住手,笑道:“這才乖咧。”手捏心訣,嬌聲叱道:“封神訣,收!”卻見那元命牌忽然光華大漲,司空諶隻覺周身一緊,元神已隨著那銀色光圈,朝那元命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