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諶卻無半點開心神色,道:“燕兒,我們這便回去了。”司空燕朝尚在空中的秦天看了一眼,不禁神色一黯,垂首低聲道:“是。”
司空諶從蘇妙想懷中接過司空燕,微笑道:“多謝小哥照拂犬女,日後再行相見。”蘇妙想卻不答話,心道:“我才不願再見到這位姑娘,日後永不相見才好。”
司空諶攜起司空燕,朝鬥師公外飛去,此時宮內弟子們也已發覺此處異變,數十道人影朝自己飛來,卻聽敖玉清緩緩道:“此處沒你們的事,都給我下去罷。”回頭朝敖玉清看去,卻見她飄立空中,目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不禁歎息一聲,黯然朝外飛去。
敖玉清見司空諶父女終於飛走,方轉顏笑道:“簡少兄,那司空諶此次欠你如此大一個人情,不但日後滄梧派上下對你感激不盡,便是那位司空姑娘,似是也對你情根深種,少兄此舉雖似無心,也許對日後行道卻有莫大的好處哩。”
秦天歉然道:“還請前輩莫怪晚輩行事唐突之罪,幾日後的地底之行,晚輩自當竭力,定不負前輩囑托。”
敖玉清微笑道:“少兄乃是守信之人,本宮對此倒不擔心,地底之行雖無凶險,到時還要小心……我走啦。”說罷嫣然一笑,袖袍一展,金光過處,已消失無蹤。
秦天心中正自惴惴不安,卻見她竟似並無半點不悅之色,一時之間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卻聽蘇妙想已在下方叫道:“大哥,你還在上麵發什麼呆,還不下來?”
秦天飛到蘇妙想身邊,見他神色似有不滿,心中一怔,已恍然笑道:“阿妙,方才宮主所說,你都聽見啦?”
蘇妙想哼了一聲,道:“我見那司空燕走時看你神情,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顯是對你情有獨衷咧。大哥,恭喜你啦,滄梧派掌教的乘龍快婿,你已是指日可待啦。”
秦天苦笑道:“我現下身後麻煩一大堆,可沒半點心思想及此事,阿妙,你別再取笑我了。”
蘇妙想扳著臉,道:“大哥的意思我倒是聽出來了,若是你將這些麻煩一一解決,便有心思與那司空燕雙宿雙fei啦,我說的可對?”
秦天不禁叫起冤來,道:“我對那司空姑娘確無半點覬覦之心,此心對天可表。阿妙,你可錯怪我了。”
蘇妙想神色稍霽,道:“既是如此,我們日後去瀛洲,不去滄梧派,大哥,你說行不行?”
秦天甚感為難,道:“這怕似……怕似有些不妥吧?我既已答應了司空前輩……”
蘇妙想怒氣勃發,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著那位司空姑娘,到時你自己去好了,我便不陪你了。”
秦天不禁暗自頭痛,蘇妙想如此別扭,叫他一時之間倒也無可奈何,歎道:“阿妙,你如是對那司空姑娘確有情意,何不主動向她說明,一來省得她誤會,二來也不必悶在心裏悶出什麼問題來,你這幾日的脾氣……實是不大好哩。”
蘇妙想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受不了了?”忽然雙眼一紅,道:“我早知……大哥你有一天會煩我,沒想到竟會有這麼快。”
秦天不禁頭大無比,歎道:“阿妙,你是我最感親近之人,我怎會煩你?你別胡思亂想啦。”
蘇妙想心中一軟,柔聲道:“大哥,你對我好,我心中明白,若是有一天,你發覺我在一件事上……我是說如果,我對你有所欺瞞,你還會不會怪我?”
秦天笑道:“當然不會。阿妙,你怎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