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是一切資源的核心,也是利益分配的核心,隻要你擠進去,肯定就會撈到點快樂與利益。怕就怕你自己手上沒什麼利益可以分配,卻偏偏不服真正的利益核心,那人家也肯定不會理你。你不理他,他就不睬你,看鬧到最後誰倒黴。
不做別人人生的醜角
不懂得人生的基本事理,不曉得社會上的基本遊戲規則,縱然你有再高的智力,一切也是枉然。
所以好員工總是避免犯兩種錯誤:
第一是不可逾越冒進,急於搶主角卻淪為醜角。
第二則是不可過於冷漠,成為人生事業的看客。
無論我們走到任何一個場所,都會看到有一大群朋友聚集在那裏,聽著某一個人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東拉西扯。東拉西扯是快樂的,凡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快樂的,隻有幹正事不快樂,真不知我們是怎麼搞的。
許多人遇到這種場合,都會有一種忍不住發表高見的衝動,雖然衝動是魔鬼,但大家還是要衝動,魔鬼就魔鬼好了,隻要讓我張開嘴巴不負責任地胡扯一通,你們打我一頓都行。
言多必有失,這些人注定了隻能是別人生活中的醜角。
做小醜真的很快樂,你看馬戲團中的小醜,臉上畫得花裏胡哨,衣服穿得五顏六色,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是什麼;事實上大家也不關心他們叫什麼,反正大家一看到他就覺得開心。
小醜就是小醜,他是沒有名字的。
因為我們並不需要他的名字,我們需要的隻是他的出乖露醜。
但是,馬戲團裏的小醜好歹也是一個飯碗,意大利最有名的小醜普拉蒂斯夫身價百倍,為了能夠看到他的表演,觀眾不惜千金一擲。一個人能把出醜搞到這麼專業,那實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但生活中的出醜就沒什麼成就可言了,最糟糕的是,我們在工作生活中丟人現眼,往往是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發生的。而且這種事,最為經常地發生在那些不懂事的人身上。
不懂得人生的基本事理,不曉得社會上的基本遊戲規則,縱然你有再高的智力,一切也是枉然。
上班不要遲到,工作不可耍滑,做事手要勤快,說話持重謹慎。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吧?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
我們做不到的原因說起來也是非常的簡單,就是因為我們不懂與人相處的基本法則,所以我們就像第一次來到奧運會賽場的劉長春一樣,雖然跑得飛快,但除了讓別人看得大眼瞪小眼之外,卻絕無可能贏得這場比賽。
人與人之間的合作是講究進退有度的,如同一個部隊中的士兵,該你炮兵的時候你就開炮,該你步兵的時候你就衝鋒,該你特種兵的時候你就潛入,該你工兵的時候你就快點挖坑,一切行動聽指揮,千萬不能自作主張擅自行動,萬一不留神被己方的炮火撂倒,那活該你倒黴。
有一個規則會讓我們受益終生: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配角。
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配角,就意味著每個人都不應該過多地搶占別人的視線空間。否則,不管你表現得多麼讓自己滿意,但在別人眼裏,你隻不過是一個小醜而已。
配角並不意味著不重要,任何一出戲如果離了配角,那就沒法演了。同樣的,如果配角演不好,或者是演員鬧情緒不好好演的話,這出戲也多半要糟糕。所以任何一個人的表現一旦失常錯位,就會給人帶來很深的壞印象,而且也會給自己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
就有這麼一家話劇團,許多演員湊在一個鍋裏吃飯,團長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分配角色,有人演主角,有人演配角,跟任何一家劇團都沒什麼兩樣。但是專門跑龍套的男配角向女主角求愛未遂,於是懷恨在心,就想狠狠整她一下。有一場戲,是女主角端起杯子喝水,男配角卻偷偷地給她換了杯胡椒水,女主角一喝就知道上了這家夥的惡當。胡椒刺激鼻腔神經,打噴嚏的欲望實在克製不住,女主角沒有辦法,幹脆再喝一口水含在嘴裏,然後衝著男配角那張臉猛勁地噴,把男配角臉上的妝都給卸了,噴成了一個大花臉。
據說演出大獲成功。這次事件還產生了一個副產品,許多劣質電視劇就有樣學樣,把往醜角臉上噴水的這一招不斷地重複,效果居然不錯。
而且這個經典的劣質鏡頭以後仍然會大行其道,原因就在於這個套路太過於真切地描繪了我們的現實。
現實就是這樣,一旦當你忘乎所以、自鳴得意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擺在了醜角的位置上,被人噴得臉上一塌糊塗在所難免。
所以孔子說:“君子和而不同。”和就是恰如其分,既不可不到位,也不可太過火的意思。
所以好員工總是避免犯兩種錯誤:
第一是不可逾越冒進,急於搶主角卻淪為醜角。
第二則是不可過於冷漠,成為人生事業的看客。
而在失敗者身上,這兩個錯誤卻隻是同一個,因為他們隻關心自己,漠視他人的存在,所以總是為了搶風頭而不惜成為醜角;如果沒有這樣的可能,那麼他們的表現就像是魯迅先生筆下的麻木看客,除了毫無意義的事情,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興奮起來。
不做你人生的看客
你製定的遊戲規則,你必須要遵守。
既然你規定自己成為看客,那別人隻好成全你。
所以成功始終與看客無緣。
胡潤和福布斯排行榜每年一經發布,許多人都會伸長了脖子觀看:“今年財富榜上的頭一把交椅又被誰搶走了?他能不能把錢拿出來給大家分一分?即使不分拿出來看看也行啊!”如果看客們不是這樣想的話,就很難解釋他們關注財富榜的動機與意義何在。
與看客們的熱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爬到了財富榜上的兄弟們一聲不吭,你讓他坐上去他就坐上去,你讓他下來他也沒任何意見。一句話,他沒工夫跟你扯淡!人家有正事要幹,才懶得陪閑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這場景極近於鄉下人辦婚事,過去鄉下人娶媳婦的時候,大家都要跑去看新媳婦。這個事說起來實在是一個怪異到了不可思議的習俗,跟新媳婦進洞房的是人家的新郎倌,如果你是對方的朋友過去捧個人場也就算了,那些沒事的人,你跟著看什麼呢?你看得再多,新娘子還會跟著你走不成?
其實看熱鬧的不隻是中國人,老外也愛這一口。國外有個老掉牙的笑話,街道上出了車禍,馬上就有一群人將受害者團團圍住,觀看起來,外邊的人急得幹跳腳,就是看不到。情急之下,一個人大聲喊道:“讓一讓,讓一讓,受傷的是我的父親。”於是大家惻隱之心油然而生,立即給他讓出一條路來。那個人走進去仔細一瞧,受傷的原來是一頭驢。
就為了看個熱鬧,不惜拿頭驢當自己的父親,這老外,真夠生猛,隻怕是缺乏創意的中國人玩不來的。
事件!
這個就叫對事件的關注。
許多人——而且是絕大多數人——對事件有著異乎尋常的關心,以至於營銷中還搞出來一個“事件營銷”,這些對與己無關的事情關心程度過重的人,不管他們的人數多少,但他們差不多都是人生的失敗者。有人聽說誰看熱鬧看出點成就來的嗎?又有誰見過比爾·蓋茨、巴菲特這夥人跑到大街上看別人的熱鬧的?
可見這個看熱鬧的行為與我們人生成就的關係不是太大。
看來成功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至少讓你少了許多看別人熱鬧的機會。
有關人喜歡看熱鬧這種世相已經成為“共識”了,就是認為是人們的好奇心作祟,好奇心能夠殺死貓,宰殺你成功的人生,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實際上,這種看熱鬧的心態在我們深層的意識活動之中,是始終把自己當做一個事業的過路者的緣故。我們壓根兒就不相信任何形式的成功或是事業的成就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就是別人成功的墊底與陪襯,是所有事件的圍觀者,這就解釋了我們為什麼要搞富人榜,為什麼要關注富人榜。
因為我們既然將自己定義為觀眾,那麼就一定要有演員出場才行,於是我們想當然地替富人安排了一個角色,然後搬了小板凳乖乖地坐在台下,興高采烈地等著富人把他家裏的錢拿出來給我們看。
很顯然,富人並沒有同意參加這場演出,把富人的錢堆在台上讓我們看的胡潤本人,也並不在他的富人排行榜上。
這裏又有一個關於遊戲規則的故事。父親帶著兒子在火車上,為了讓淘氣的兒子安靜下來,父親將兒子的帽子藏了起來,說:“因為你不聽話,我把你的帽子扔到車窗外邊去了。”孩子信以為真,哇哇大哭起來。這時候父親急忙安慰孩子,說:“隻要你吹一聲口哨,帽子自己就會飛回來。”孩子半信半疑地吹了一聲口哨,於是父親趁機將帽子拿出來,孩子頓時喜笑顏開。
然後孩子突然抓起父親的帽子,猛地一下拋到了車窗外邊,說道:“爸爸,這一次該你了,快吹口哨讓帽子回來。”
父親目瞪口呆。
你製定的遊戲規則,你必須要遵守。
既然你規定自己成為看客,那別人隻好成全你。
所以成功始終與看客無緣。
好員工並不是沒有絲毫的好奇心,好奇心人皆有之,好員工也不例外。但是好員工知道熱鬧隻是熱鬧,做事還要做人,絕不會把自己定位在一個看客的角色上。我們在公司裏通常見到的情形是:當一件意外事件突然爆發之後,大家興奮得狂呼亂叫,好員工也和大家有著同樣的情緒流露,但是好員工很快就會冷卻下來,把手一揮:“這事真好玩,大家快幹活!”
而看客員工的腦子裏,這一天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那件與他無關的事件持續地刺激著他的大腦中樞神經,讓他什麼事情也幹不下去,隻有再跑去接著看熱鬧,或者是同大家無休無止地談論這件事,否則他就會患上神經官能症的。
現在我們明白了,由於心智模式的問題,失敗者的中樞興奮神經搭錯了線,大腦對於良性信號缺乏刺激,對於那些閑極無聊的小事卻會被搞到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那麼這個麻煩怎麼解決?
好辦,在你的案頭貼一張醒示:這件事是否與我的人生目標無關?如果無關,為何我會如此地興奮?
每當你為沒必要的事情失去控製而興奮的時候,就坐下來多看兩眼這張醒示,使良性的修複信號持續輸入一段時間,你的心智模式就會意識到錯誤,慢慢地你就會變得冷靜而理智起來了。
我的地盤我做主
看一個人的成就,隻看他的心胸。看一個人的為人,隻看他的朋友。
軍事題材的電影中最常見的鏡頭是:一個滿臉智慧的司令員環顧左右:“同誌們,總攻晚上八點開始,現在跟我對表。”於是大家對表,將表針調到跟司令員的手表一樣的位置上。接著就是總攻。畫麵總是一成不變,先是夜暮下敵軍的營地,端著洗腳水到處亂跑的勤務兵,然後是突然一道閃電,數不清的炮彈突然在夜空中出現,暴雨一般地灑落下來。
然後衝鋒就開始了。
然後敵軍就潰逃了。
然後就是勝利了。
我們大家都在企業這個社會利益單元裏找飯吃,企業的競爭也正如同一場戰爭。可是如果這出戲由我們公司中那些自行其是的員工來主演,鏡頭又會怎麼樣呢?
鏡頭是這個樣子的:老板與大家對表,然後等待總攻,總攻的時間到了,卻隻有稀稀拉拉的幾聲,有相當部分的員工都按兵不動。老板急得跳腳,抓起話筒吼道:“為什麼不開火?”
員工們答曰:“老板,你的表不準。”
老板會被氣到吐血,拿這事跟老板找別扭的員工也會失去他的人生。
現在是崇尚個性自由的年代,新一代的廣告口號是“我的地盤我做主”,許多年輕人厭惡任何形式的管束,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但是這些年輕人卻忘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你的地盤你做主不假,但那是指在你有地盤的前提下。如果你連地盤都沒有,隻能委屈自己來到老板的地盤上打工,那麼你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應該聽人家老板的了,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在人家的地盤上,那是一定要學會和別人合作的,和別人合作就得受點委屈,不能一切由你做主,都是你一個人做主還怎麼合作?
我的地盤我做主,其實這句話也不新鮮了,三國時期,名將趙雲最初跟的老板叫公孫瓚,後來公孫瓚老想他的地盤他做主,搞得大家沒辦法合作,趙雲也隻好跳槽到劉備那裏吃飯了。
這個公孫瓚稱得上一個不懂得合作的典型,他跟任何人都處不來,看誰都不順眼,別人看他當然也不爽快。於是公孫瓚就琢磨著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就修了一座大土山,拿這座山當城池用了。山腳下是壕溝與柵欄,派重兵把守,山頂上呢,一個男人也沒有,隻有公孫瓚他一個人帶著一大堆美女。壕溝裏水急溝寬,別人跳不過去,公孫瓚自己也不出來,有什麼重要軍情,就派個大嗓門的美女跑到溝邊對外邊的軍士傳達命令。土山上堆著足夠公孫瓚這夥人吃五十年的糧食。公孫瓚拿定了主意,不合作就是不合作,愛誰誰,我的地盤我做主,反正你們也進不來。
可就這麼一條壕溝能把別人擋在外邊嗎?後來曹操的兵將突破壕溝,一擁而入。公孫瓚氣得破口大罵:“我的地盤我做主嘛,你們跑我地盤裏來幹什麼?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邊喊著一邊憤而舉火自焚,卻被亂兵搶先一步,在火燒起來之前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個公孫瓚腦子不是一般的有問題,他處在曹操的勢力範圍之內,自己又沒有能力做老板。既然不服曹操的管束,那你去孫權、劉備的地盤裏混不也是蠻好的嗎?在人家的地盤裏搞另類,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惹麻煩嗎?
古人說,先到為君,後到為臣。隻要你處在人家的地盤裏,聽從人家的規則與規矩,就是我們最基本的生活道理。
凡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多半落不到一個好下場,本事越大,下場就越是悲慘。說到不懂規矩,瞎鬧騰搞苗頭,劉備手下的五虎上將馬超,也是這樣一個人。馬超這人在《三國演義》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老人們評價三國時代的武學高手時稱為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一呂是呂布,武藝排第一;二趙是趙雲,武藝排第二;第三是典韋,第四是關羽;第五就是馬超了,馬超的武藝之精,還排在張飛的前麵。所以《三國演義》裏張飛最不服氣的就是馬超,可是不服氣也沒辦法,這是後代人排的,張飛本事再大也拿後世還沒出生的人沒脾氣。
馬超最初是跟著曹操混,後來混不下去了,又跟著劉備混。劉備對馬超高看一眼,一見麵就授予馬超平西將軍的職位。
這就是老板賞識了,那員工也應該感恩圖報才對,努力工作是一定要的,人前人後,還總要記住給老板點麵子。老板給員工麵子,員工給老板麵子,大家才會都有麵子。可是這個馬超卻不這麼想,反倒覺得劉備給他麵子是應該的,於是人前人後偏偏不肯給劉備點麵子,動不動就和劉備摟腰抱肩膀,言必稱玄德。劉備嘴上不好說什麼,可心裏那份不痛快,是可想而知的。
這時候老員工張飛和關羽站了出來,他們看不慣馬超的囂張跋扈,一定要殺了馬超。劉備畢竟是老板,考慮得比關羽張飛還要多些,便製止了他們的武力行動。
於是張飛和關羽就琢磨出來一個怪招。有一天,軍帳裏突然緊急集合,馬超聽到鼓聲急忙趕去,進門看到劉備坐在椅子上,正要大大咧咧地稱兄道弟,卻突然看到張飛和關羽手持凶器,滿臉殺氣地站在劉備身後。馬超這才有點回過味來,收斂了以前那種不知高低進退的倨傲,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邊。
但是馬超的花樣還沒完,失敗者受其殘缺的心智模式所限,不把相互之間的合作關係搞到僵硬,不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肯罷休的。
沒多久馬超交了一個好朋友,叫彭漾。看一個人的成就,隻看他的心胸。看一個人的為人,隻看他的朋友。馬超做人很失敗,也不可能交上會做人的朋友。這個彭漾是個牢騷型的人物,喝兩杯酒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專門挑著劉備的名字罵。馬超在一邊聽著說不出來的別扭,怎麼自己這麼倒黴,偏偏和彭漾這種人做了朋友?他這麼沒遮沒攔地罵劉備,要是被誰捅上去,那自己豈不也跟著慘了?左思右想,馬超一咬牙,幹脆舉報不避友,我自己把他賣了得了。
於是馬超告了密,彭漾因此而被殺,馬超卻從此“羈旅歸國,常懷危懼”,天天提心吊膽地活著,四十七歲就鬱悶死了。
公孫瓚和馬超兩人犯的是同一個毛病,就是不知道怎麼和別人合作。公孫瓚的行為在心理學上稱之為心理退縮,弗洛伊德派的分析專家會告訴我們,那座為壕溝所隔斷的土山,不過是公孫瓚所渴望的母親的子宮,因為他應付不了現實中的矛盾,遇到麻煩就往後退,往後退,繼續退,一直退,退來退去就退回到他媽媽的肚子裏去了。挺大一個男人卻老是琢磨著往自己媽媽的肚子裏鑽,這樣會把他媽媽嚇壞的,公孫瓚這種人,實在是要不得。
而馬超呢?他是我們身邊最經常見到的失敗者的典型,完全不知道應該以何種方式與人相處,要不就“近之則不遜”,沒有一點規矩和分寸,受到打擊就往後一縮頭,從此就“遠之則怨”——結交滿腹怨氣牢騷的人,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這種人在戰場上表現得也沒個清醒樣子,醉漢一樣瘋了似的向前衝,贏了就打得對手曹操脫袍剃須,輸了就拚命地掉頭逃啊逃,老婆孩子父母兄弟統統丟給人家殺掉也顧不上。
馬超的行為倒是印證了作家王朔的觀點:無知者無畏。
無知者固然無畏,但等他知道厲害了,又畏首畏尾,再也打不起精神來。
錦馬超這個名字固然漂亮,但他的做人卻太不漂亮了。所以我們的人生事業絕對不能出現錦馬超現象,把握分寸,知道進退,這一點是我們能夠成為好員工的最基本素質。
良馬並槽不做驢
不被別人承認的能力不能稱之為能力,不被別人認可的價值也就毫無價值。
一切行動聽指揮。
聽誰的指揮?
軍隊的士兵聽從長官的指揮,企業中的員工聽從老板的指揮,這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但是,員工不是泥雕土偶,不是機器人,老板之所以將你請來,不是拿你當保姆的,就算是保姆,也不能每件事等吩咐到頭上才知道做。而軍隊中的士兵,在戰場上更多的要表現出戰鬥的藝術,這樣才有可能取得勝利。
老板需要員工的是創造性的工作能力,如果隻有聽話二字,這樣的員工絕不會是老板所需要的好員工,他們也得不到他們所希望的任何東西——無論是加薪還是晉升。
好員工是懂得如何與老板合作的人,當然,他們也同樣懂得如何與同事合作。
呂布、公孫瓚、馬超那樣的人,始終弄不清楚人與人之間的合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們的本事越強,失敗得也就越慘。
人生真正的技能是合作,是讓你的價值得到更多人的認可,這是比任何能力都要重要得多的生存能力。
自己做事的能力,稱為智商。
與別人在一起做事的能力,稱為情商。
決定人的一生成就的是情商,不是智商。
因為你所有的努力與工作,隻有獲得別人的認可才會有價值,不被別人承認的能力不能稱之為能力,不被別人認可的價值也就毫無價值。
隻要你懂得如何與人合作,那麼哪怕你個人的本事再低微,與別人的能力疊加起來,就能夠勝過單靠個人的能力單打獨拚的人。而且合作不僅僅是在一起做事,更多的是在合作中能夠分享合作的成功,獲得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一份利益。不會合作的人隻會出現在第一階段的工作之中,等到了利益分配階段,這些人就消失了。
工業化社會的發展將每個人卷入到合作之中,不管你懂不懂得,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必須與人合作。不會合作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就很難混下去。
有兄弟兩個合夥耕地,他們商定:哥哥要地麵上的莊稼,地下的收成歸弟弟,於是哥哥就極力主張種麥子,結果這一年弟弟一無所獲,很是鬱悶。到了第二年,弟弟提出改變分成的方式,哥哥收地下的,地麵上的收成歸弟弟。
“那好吧,”哥哥說,“今年我們種芋頭。”
像弟弟這樣年年耕作,一無所獲,就是最典型的合作失敗者了。如果讓這兄弟二人評價他們的合作效果,哥哥會認為他們之間的合作非常愉快,他非常熱愛這個集體。換了弟弟,就是另外一種情形了。
這就是我們在現實中所遭遇到的情形了,善於合作的人倡導團隊主義,集體精神,不善於合作的人東躲西藏,牢騷滿腹。但愛發牢騷的人發再多的牢騷也是枉然,哪怕你飛到天上做神仙,也逃脫不了合作的宿命!
那麼,為什麼有些人天生就是合作的大師,而另外有些人卻活一輩子也不知道如何與別人合作呢?
很多時候,如果我們與人合作不成功,會更多地從雙方的性格上找原因。比如說夫妻關係緊張,雙方就會相互檢討自己:“是我太粗暴了,下一次揍你的時候一定輕一點……”這樣的檢討顯然通不過,大多數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以後我保證不再揍你了,要是再打你我就是小狗。”
於是我們就知道,這一對夫妻之所以總是發生衝突,是因為一方的性格有著明顯的攻擊性的原因。但有攻擊性顯然不是離婚的原因,要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粗魯男人一輩子都在打老婆,老婆也是一輩子讓他打,可他們照樣白頭偕老。另外有些夫妻可能從未吵過一次嘴,可他們就是沒辦法在一起過日子。湊成一對夫妻往往是偶然的,而決定他們是否能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卻一定有其必然的因素——這種因素就是他們已經彼此適應了對方,學會了合作。相反,那些不管性情是何等投合的夫妻,隻要他們還沒有學會相互合作,就隻能分道揚鑣——而性格,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成為離婚的主要原因,無論我們拿來多少案例,你都能夠在其中找到反證。
合作這門學問不好學,就是因為這門學問不是技術性的,而是藝術性的,是基於細節而非原則的。你同這一個人合作得如魚得水,兩情依依,恨不能幹脆做了夫妻;可是換一個人跟你做搭檔,卻又會讓你痛不欲生,恨不能一刀宰了他。
曾有一對夫妻,他們在這場婚姻中已經合作很久了,吵架是他們最主要的合作方式。這一天丈夫吵得筋疲力盡,就指著窗外山坡上一輛馬車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那兩匹馬一樣,幸福愉快地合作下去,而非要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爭吵呢?”
妻子冷冷地回答道:“因為我們兩個之中有一頭是驢子!”
這就是合作的難處了。
所有的人,在外表上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外國人看中國人長得都是一個模樣,中國人也分不出約翰和彼得有什麼區別。但是每一個人的人生閱曆不一樣,生活經驗不一樣,價值取向不一樣,性格愛好不一樣。事實上,人雖然是同一個物種,同屬於靈長類,但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與其他同類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合作是基於細節的,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要適應對方許多陌生的東西,這些東西無法用語言一一說明,很多時候,我們隻能用模糊性的語言,比如說感覺、印象、心情來表達。
我感覺這個人不好對付。
我對他從來就沒有好印象。
我心情不好。
這些看起來似乎是合作不成功的借口,而實際上,隻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它們才是合作失敗的真正原因。
正因為這個細節的原因解釋不清楚,所以善於合作的人從來不跟不懂得合作的人長篇大論,浪費那時間幹什麼?說了他們又聽不懂。
在任何一家企業或是公司,合作從來隻是一部分人的事情,隻是那些願意合作並且知道如何與同事合作的人的事情。而另外一些人,他們終將在團隊中顯得格格不入而被淘汰。留下來的人不見得全都是精英,被淘汰的也未必就是一無是處,決定一個人是否能夠如願展開合作的,取決於諸多因素。
但所有的因素之中,必定有一個潛在的根本。
現在我們來著手解決這個根本。
別笑你自己
缺乏合作與信任的氛圍之下的承諾,你一個字也信不得。
軍隊中有一個詞,叫做軍魂。
什麼叫軍魂呢?意思是指一支軍隊猶如一個活的生命體,有著它獨立的意誌與靈魂,有著它特定的獨立人格。每一個成員都是這個集體中的一分子,都要把自己的人格與這個集體的人格等同起來。這樣的軍隊就會行動一致進退有據,才有可能戰無不勝。
合作的訣竅也正在於此。
當一個人獨立行動的時候,他有自己的獨立人格,有自己的獨立意識,所作所為完全是取決於他個人的利益取向。
而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除非他們不肯合作,如果必須要這樣做的話,那麼他們就必須要建立起一種信任。人與人的信任是從哪裏來的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當然不是。相互之間的信任源自於合作者的共同人格。由這個共同人格產生出他們共同的價值觀念,產生出共同的利益取向,而且他們每個人的獨立人格都是這個共同人格的一部分,這樣才不會有疏離感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