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應該沒有說什麼很特別的話吧？
但是無論如何，哥哥的心情能變好，就好。
他搖搖頭，把心底裏那些奇怪的感覺趕走。
時間在流逝的過程中，總有些事情會變化。當沈未已收到消息的時候，沈未然已經辦好了住校手續。
指尖在手機屏上打打刪刪，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上一句為什麼。
沈未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突然，心底有些不安，說不上是害怕哥哥會阻止，還是其他，因此他消息回複的很快：“我長大了，總要去離開家獨立生活的，不能一直都是哥哥來照顧我。”
這話說的很刻板印象，也像是正確答案。可沈未已到底是太了解他，看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就知道自家弟弟又在說謊糊弄自己。
果然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來。沈未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通，然後小聲地說：“哥哥。”
“這種事情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手機那頭的人笑眯眯的說著。
“那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沈未已笑聲一頓：“如果你的理由能說服我，我當然會同意。”
“......”
那就是不會同意。
哥哥能言善辯，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隻怕到時候被他一陣忽悠，自己又會放棄原本的想法，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走了。
“怎麼不說話了？”
“啊......”
\"小然，過來簽字了。\"白若玉的聲音響起來。她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心情很好的問道：“在和誰說話呢？”
這回沉默的人變成了沈未已。
他不肖多想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隻是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沈未然有些匆忙的說：“先不說了哥哥，簽完字後我還得回教室上課，晚點再打給你。”
“欸......”
回應他的，隻有電話掛斷的忙音。
沈未然向來乖巧，最聽媽媽的話了。估計是因為自己先前的攤牌，讓白若玉動了將他和小然分開的想法。不過她怎麼做的，沈未已並不在乎。
他要考慮的隻有小然的想法。
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們都不再忙碌的時候，沈未已再次將電話撥過去。
沈未然知道自己躲不掉，可是因為自己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必在麵對他，心底對於他的害怕消減大半：“我不想再討論那個問題了。”
其實能離開家，他自己也有些私心。最近閑暇時，他的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那天在房間裏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被他抱到床上親吻，記得他輕輕咬住自己的腺體。記得溫軟的唇瓣輕輕摩挲過皮膚，帶起的那一絲戰栗與情熱。
想到這裏，他的臉隱隱發燙。
那種強烈的背德感讓沈未然逐漸生出內疚，對不起爸爸媽媽的內疚感。
無論如何，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們就不說這個，說說別的。”
“別的什麼？”
沈未已輕笑一聲，忽然念起他的名字：“沈未然，我是該說你什麼好呢？”
“情感麻木的石頭，不解風情的木頭，還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渣男？”
他越說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被氣的順著網線爬過來把他從學校抓回去。
“難道你就一點都......”
“啊喂？”沈未然聽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他結結巴巴的打斷沈未已的話，用很蹩腳的借口掛斷電話：“那什麼......哥哥，我信號不好，就先掛了。”
“......”
又被他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