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一定要把功勞和能力放在第一位,而不能夠把所謂的道德放在第一位,如果我們把道德放在第一位就可能出現三種情況:第一種,有德無才,道德上倒是無可挑剔,老好人一個,啥也幹不了,這種人我拿了有什麼用?第二種可能,求全責備,我好容易發現一個人才,大家來提意見說他有一個什麼什麼毛病,我是用還是不用呢?第三種可能,就是弄虛作假,一個人才為了能夠得到晉升的機會隻好做政治秀、做道德秀,東漢末年就是這樣嘛,東漢末年因為把道德標準放在第一位就有很多人做假,所謂“舉孝廉,父別居;舉秀才,不識書”嘛,這個是不行的。既然東漢末年有了這樣的弊病,我在這個非常時期就必須來矯正,而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不能矯枉,所以我不能說德才兼備,必須說“唯才是舉”。
所以我三次頒布求賢令,甚至提出這樣一個說法,就是隻要是一個人才,哪怕不仁不孝,你們都盡管推薦給我。所以我在處理德才關係的時候他的做法是:德才兼備、唯才是舉。
重用清官、不避小貪。我雖然提出“唯才是舉”的這樣一個主張,但並非不要道德,我其實也是一個重視道德的人,他也希望德才兼備。比方說有兩個人,一個崔琰,一個毛玠,這兩個人就是德才兼備,崔琰和毛玠道德品質之高尚是連我本人都非常敬重甚至敬畏的,我對毛玠是敬重,對崔琰是敬畏,每次見到崔琰我都要肅然起敬啊,那麼我委托他們去做什麼呢?去做選拔官員的工作,重用。但是有些人愛占小便宜,比方說我有個老鄉叫丁裴,這個人是愛占小便宜的,他當官的時候有一次他的工作是管一群牛,結果他幹什麼事呢?他把家裏的瘦牛牽出來,到公家的牛群裏麵挑頭肥牛,他把它換了,他幹這個事,結果被罷了官,被人檢舉了以後罷了官。有一天我在路上就碰見他了,碰見丁裴了,我就叫著他的字說,文侯啊,你的官印上哪兒去了?丁裴說,哎呦,我的官印我拿去換大餅了。然後我回過頭來對身邊的人說,毛玠多次要我重罰丁裴,我說算了吧,丁裴這個人就像會抓老鼠又愛偷東西吃的貓,留著他還是有用的。我想這可能是中國最早的貓論了,隻是他要解釋為,不管它偷不偷東西吃,逮住老鼠就是好貓,我就是這樣一個態度,所以他的做法叫做重用清官、不避小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