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表哥的話,衛梭覺得想吐。
“我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告別吧。我看方奎看我的眼神不對。我可不好這一口!”衛梭自作多情的說道。
熊衛國倒是冷靜些“還有幾天的路程,你忍忍就是了。再說,你也沒有什麼姿色好讓人惦記的。”
衛梭一想也對,那方遜比他好看多了。
吃過晚飯,方奎倒是相邀娘子上街,但是孫嫚子實在是太累了,就說道“今天太累了,就是逛街也沒有力氣了。我們到母親屋裏去,那裏臨著街,我們先看看夜景,陪著母親說說話兒。”
李夫人讓人拿出從家中帶的葡萄酒,又打開窗戶,娘三個坐在窗前,看著燈火通明的大街還有過往行人,聽著酒樓裏賣唱女的琴歌聲與小販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
紅色液體倒入三隻水晶杯那樣的美麗。孫嫚子拿起一隻杯子輕搖一下,聞了聞味道。
方奎笑道“娘子聞出什麼了?聞出什麼葡萄釀的?”
“那倒沒有,我倒是大約能猜出這酒有二十幾年了。”
“說笑了,還能比我的年歲大?”方奎不信道。
李夫人倒是點點頭說“自然。這是我出嫁時,先皇送與我陪嫁的一桶西域葡萄酒。出來前,斟出三瓶帶來的。”
看了一眼媳婦又說道“想著看著西域景兒,就著葡萄酒呢。今日可算圓滿了。倒是媳婦好本事!”
“母親抬舉了。兒媳那裏有那本事?是那日裏秦嬤嬤打點東西的時候見著那三個好看的瓶子,我就多嘴問了一句。”孫嫚子解釋道。
方奎點點頭說道“這品酒的本事,可是要浸淫多年才成。”
“好喝麼?”李夫人問道。
孫嫚子點點頭,好喝,為了那個名頭也好喝啊。
方奎倒是喝了一杯後就住嘴了,說道“還是味淡,跟果酒似的。倒是咱們鎮上的竹葉青綿口,我喜歡那個。”
李夫人倒是對他說“今日做了什麼?你給衛梭夾菜,人家對你避如蛇蠍?”
“嘿嘿,沒啥。就在他們麵前麵不改色的親了娘子的手,色迷迷的看了娘子幾眼。”
聽了兒子的話,李夫人點了一下他的頭,笑罵道“臭阿土,你想熊衛二家以為我養了兩個兔爺?”
方奎無所謂的說“不管他們,我們自在就好。看明日兒子的表現吧。”
他們娘兩個說著話兒,孫嫚子已經二杯酒下肚了。真好喝啊!
難道有喝酒的時候,這酒沉澱發酵二十幾年,喝著如同果汁,其實後勁十足。
她小口,快速的喝著,雙目看著窗外,聽著方奎的嘮叨聲,覺得朦朧中通著真實。
穿梭的人群中,忽然多了四五個高而壯的人影,孫嫚子也覺得酒勁上來了,不由得拿著酒杯依著窗口,瞪著眼看著那幾人。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直了,停留在他們身上的時間太長了,其中一個發覺了,又拍了其餘幾人的肩膀,他們也回望她。
隻見一金冠少年依著窗戶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大個倒是禮節性的拱手作揖,孫嫚子笑了笑,揚手做了一個舉杯的姿勢。
那幾人笑著走遠了。
方奎見娘子舉杯,不由得問道“娘子,我在這裏呢,朝著這邊。”
“我邀月呢。不是有詞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麼?”說完話,才覺得失言了,就坐在桌前發呆。
方奎聽了那句詩,小聲的叨念了幾遍,搖了搖娘子問道“娘子,這句堪妙。誰寫的啊?”
孫嫚子心裏罵了一句:讓你喝,喝的嘴不聽使喚了。
最後孫嫚子一下子趴在婆婆的懷裏撒嬌的說“母親,我還要喝。太好喝了,等我睡醒了再給我。”
說完就睡著了,看的方奎幹瞪眼。
“好了,那瓶酒都被你媳婦喝了,不醉才怪呢。你抱她回房去。給我老實點,秦嬤嬤跟著,送三爺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方奎小心的抱著孫嫚子,慢騰騰的走著。走到那二熊房門口,也不管二人睡了沒有,自顧自的表演著。
“四弟啊,今晚哥哥在與你秉燭夜談,明日裏再與衛表弟好好說話。”
“哎,你們怎麼個個都這麼可人呢,讓哥哥都沒有辦法丟了任何一個!”
方奎懷裏孫嫚子被他酸的都快裝不下去了。
方奎說著淩磨兩可的話兒,嚇得屋裏兩個夜裏回味方奎白天那舉動的二熊。
聽著方奎走遠了,那熊衛二人那裏還睡得的著,不由得夜裏就開始商談怎麼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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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裏,二熊來給李夫人問安,順便說說看想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