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對熊衛二人的不滿達到極致。
熬了一天,晚上他走進母親的房間,問母親累不累?是不是要歇息幾天再趕路?
李夫人看著兒子話裏透著對那二人的厭惡,也就明著說了“還是緊趕兩天到了鹽城再說。我們在那裏休整十天再走。估摸著那二人也等不得。”
“母親,他們怎麼不急?跟著我們慢吞吞的?”孫嫚子開口問。
方奎倒是回到“哼,那衛大將軍得的又不是什麼急症,就是偏頭痛。被風一吹疼的厲害。現在不是冬天沒有西邊風吹著,就不犯病。”
“還有就是我仔細觀察他們根本不認路,跟著我們指望我們當向導呢。”
聽了兒子的話兒,李夫人安撫他說道“好了,算是世交了。你們自己小心就成。兒媳這幾天就耍賴在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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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衛國也和衛梭晚上在房間裏吃著棗幹,說著話兒。
“表哥,這個便宜姑母走的也太慢了。非要跟著她啊?”衛梭不解的問。
熊衛國扔了一個栆嘴裏,砸吧砸吧嘴吐出核來,才說“不跟著怎麼樣?我們又認不得路。要是你我識路,憑借我們兩個的實力,早就混到校尉了。那裏還用偷跑出來?你嘴老實點,省的又被方奎給套話。”
“知道啦。倒是你可要把藥拿好了,我爹等著它治病了。這可是小恒山的老神仙開的藥。丟了可就麻煩了。”
聽了表弟的話,熊衛國說道“知道了,我還不知道輕重?你先睡吧,我探探路去!”
“別,表哥,你千萬別去!昨晚上你就在院裏兜了十幾個圈子都沒找著路。”衛梭勸道。
熊衛國必以為然的說“好啊,你去吧。”
衛梭更不敢晚上出去,“算了吧,我們老實的跟著姑母走得了。”
越往西走,起風沙了。樹少了很多,倒是灌木叢多了起來。來往的人有騎著駱駝的,還有趕著羊群的。
白天日頭烤的慌,晚上蓋被凍得慌。
這樣走了二日,來到了鹽城。鹽城自然是出鹽,出鹽商,出鹽販,倒是一片繁華景象。進了鹽城,方奎一行倒是沒有這住驛站而是住進了一件比較好的客棧。
晚上,李夫人邀請熊衛二人吃飯。
這家客棧算是鹽城最好的地了,人來人往都是些有錢的鹽商和鹽販子,其中不乏也有些官兵和官員。孫嫚子跟在方奎後麵仔細的瞧著。
方奎見娘子好奇,就說的“先吃飯,吃了飯我和母親說說帶你四處走走看。”
見他這麼說,孫嫚子上前拉住他的手說“好,可不要反悔。”
大廷廣眾之下,方奎瞅著那二熊來了,心裏想了一個主意,膽大把娘子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孫嫚子愣住了,方奎不應該啊。眼神一瞄,發現了那二熊目瞪口呆的樣子,又看了方奎一眼迷離的神情。難道?
對於二熊跟著的事她無所謂,每天穿騎裝騎馬倒是爽利。可惜方奎總是嫌棄他們礙手礙腳的,要不幫忙攆了他們?
想到這裏,她也微微一笑,佯裝害羞。
看著他們兩個人這麼曖昧的親著,笑著,倒是把那二熊嚇得,不知是打招呼還是逃走。
晚上的飯菜很有西域邊境的風味,孜然,辣椒,吃的孫嫚子無比舒暢,這才是重口味。倒是其他人本著嚐鮮的意思,吃不來。
孫嫚子開吃著,還對婆婆說道“母親,回去的時候帶點佐料,好做菜呢。”
“做成這個味,我可吃不下。”李夫人受不了辣。
“不會的,母親不用擔心。”
聽著兒媳這樣說,李夫人點點頭對身邊的方奎說道“幺郎說的話你聽見了?”
“聽到了,她的事我從來都是最上心的。對了,衛表弟多吃點烤羊腿。來,表哥切一塊給你!”
方奎的熱情有些嚇著衛梭了。
衛梭趕緊擺擺手說道“方表哥,你不用忙活我,趕緊照顧四表弟吧。”
拒絕了方奎後,衛梭趕緊審視自己,是不是太娘了?怎麼當得起他的熱情。
方奎親親熱熱的給孫嫚子切肉,遞佐料,照顧的那個殷勤。如果沒有飯前方奎親自己弟弟手的事兒,或許二熊以為方奎是個照顧親弟,是兄弟之情。而現在怎麼看怎麼都別扭!
熊衛國沒有見過龍陽,衛梭也沒看到。
他們也不以為方遜是女兒,主要是方遜還沒有發育,而她說話做事沒有女人的扭捏,自是性格豪爽,除了有點黏糊自己的娘親。
這頓飯吃得熊衛表兄弟兩個忐忑不安。
晚上回到房裏,衛梭禁不住開口問道“表哥啊,那方奎是不是有毛病?他和方遜怎麼能?”
熊衛國扯著膽大的說道“沒事,不就是親了親手麼?要不你親我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