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慎的大姐很溫柔友善,弟弟也格外懂事可愛,她與他們倒是有接觸,還為他們打抱不平過,關係比跟許慎融洽很多。

許慎聽了陸月嬌的話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陸月嬌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心情有些複雜,遲疑了片刻,許慎蹲下背對陸月嬌,

“上來。”

陸月嬌爬上男人的背,他的肩膀很寬,結實有力,給人十足的安全感,陸月嬌望著男人的後腦勺,心緒難平,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感慨,男人已經背著她飛奔起來。

陸月嬌生怕被許慎不小心摔下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許慎感覺到她的動作,身體微微一僵,脊背越發挺直。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玉米棒子的葉子擦過陸月嬌的胳膊、臉上,引起一陣刺癢,她把臉埋在臂彎裏,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混著青草泥土的氣息。

男人跑得很快,身上熱騰騰硬邦邦的,像個大火爐似的,陸月嬌趴在他背上就如同被架在火堆上烤,烤得她臉都微微燙起來,

“你慢點,當心腳下,別絆倒了。”

這玉米地的‘機關’太多,她方才就是一個不小心中了招。

許慎胡亂答應了一聲,身體卻隨著陸月嬌勒緊的雙臂越發僵硬。

因為兩人貼得近,許慎實在很難忽略背上那獨屬女性的柔軟,加上她又貼著他耳根說話,呼吸的氣息輕盈盈地落在他耳廓上,微微癢。

許慎就覺得那癢似乎會蔓延,從耳廓一直蔓延到全身,令他隱隱不自在,忍不住想要離這女人遠點。

偏偏陸月嬌還硬是往上湊,“許慎,謝謝你救了我。”

第二次。

他可真是她命裏的貴人。

許慎的腳步一頓,終於忍無可忍,“你,你往後麵一些,別靠我太近。”

“還有,別說話。”

陸月嬌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抱得有多緊,雙頰不由得發燙,她連忙鬆開許慎的脖子,撐起雙臂身體朝後方仰去,

“對,對不起,我剛才是……怕掉下去。”

許慎很高,陸月嬌目測他至少一米八八,而此時許慎背著她,倒是讓她的視線一下子開闊起來,轉頭就發現不遠處的田埂上走過來幾個人。

陸月嬌連忙拍了拍許慎的肩膀,“快蹲下,有人。”

玉米地很大,足足有幾十畝,兩人此刻已經到了走到玉米地的深處,如果再走動很可能惹人注意,為了安全起見,許慎停下腳步。

兩人盡量放輕動作,屏息凝神地側耳聽田埂那頭傳來的動靜——

“咦?王知青不是說見到有人在玉米地裏鬼鬼祟祟的嗎?我瞧著沒人呀。”

說話的人是張家婆子,她是村裏有名的碎嘴,不管誰的事她都要湊個熱鬧嚼下舌根,東河村無論大小事就沒有能逃過她嘴的。

旁邊傳來馬嬸的大嗓門,“王知青說得有頭有臉,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們往裏頭走走瞧瞧,指不定有人藏得深呢。”

張婆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下。

馬嬸便問她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