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行走的戒指(2 / 3)

派出所來了老警察。找剪子胡同的老娘們調查情況。

重點找到了我的現任房東傻樹梅。

傻樹梅傻了。瞪著白眼珠占百分之八十的眼睛,直不楞地瞅著老警察。

老警察沒問出個子午卯酉來,倒被傻樹梅說到吳師母那兩瓣屁股時,逗得樂岔了氣。老警察最後神秘地問:“吳師母是真夾不住了還是假夾不住了?”

傻樹梅此時談興正濃,懼意全消,反問:“舉報一次你給多少錢?”

老警察臉上一紅:“操”,我是人民警察,向你了解情況,你還敢要錢?

傻樹梅笑:“操,沒錢我就不知道”?

剪子胡同的老娘們那段日子都挺消停。

眼睛一齊盯向傻樹梅和老李倆口子。

除了傻樹梅露過做案的想法,有誰能幹出如此齪齷的事呢?況且,連派出所都找她談話了.

傻樹梅拍著大腿倒苦水:"冤枉呀,都冤出大紫泡來了!"

老李賣豆腐回來,燒一盆熱水,兌點涼的,不涼不熱溫的乎的水盆往傻樹梅跟前一擺,說:“洗洗身子!”

傻樹梅以為老李想親熱,一邊賣力的洗身子,一邊醞釀情緒.

老李從傻樹梅的喘息中知道她理解錯了,慌忙糾正:"今晚不幹了".

傻樹梅往身上套衣服,不解:"那洗澡幹啥?"

老李原形畢露:"揍你怕髒了我的手!你不把戒指交出來,我今天就給你熟熟皮子!你個死老娘們,你讓我在剪子胡同抬不起頭來了你!"

傻樹梅一個高蹦起來:"去你養漢媽的,打老婆還洗身子挺講究啊你!你也不信我,往自個家老娘們頭上扣屎盆子.李大鎖,你個完蛋操的,買紅蠟的帳憑啥記我水蘿卜帳上你!"

老李緊躲慢閃,臉上還是被傻樹梅撲上來撓了兩道血印子.老李罵:"反了!反了!你不把擼來的戒指還給人家,我豁出來打癱巴你,豁出來給你端屎端尿伺候你!"

傻樹梅和老李真刀真槍一交火,整個剪子胡同的老娘們都很開心.揪出一個傻樹梅,幸福了大家夥.這應該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吳老師站出來替傻樹梅說話.吳老師分開人群,鄭重地扶眼鏡,大聲道:"別打了,別打了,這金戒指肯定不是樹梅擼的!"

吳老師這句話不亞於一枚重磅炸彈.把剪子胡同老娘們臉上剛剛泛出的喜色"炸"得無影無蹤了。

傻樹梅披頭撒發,拎著戰飛撿回的布鞋,狀如女鬼.聽吳老師開脫了自己,咧嘴一笑:"誰******擼了人家金戒指,生孩子沒屁眼,這兩天出門撞上摩托車,腦袋上出大包"。

吳老師為傻樹梅洗脫了"罪名"是有吳老師道理的。

傻樹梅有口無心,眾目睽睽之下幹不出那樣的事來。

那會是誰呢?妻猜悶。

我說你這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你費那腦筋幹啥玩藝?

傻樹梅因禍得福,徹底被排出被懷疑的範圍.整天過來跟妻核計如何破案。

很快,傻樹梅和妻子有了階段性的新發現:這幾天,我的原房東鐵男和小文行為異常!

我訓妻,你別疑神疑鬼的,人家小文姐對咱不錯.你別跟傻樹梅穿一條腿褲子。

妻說:"我可不是捕風捉影,你沒看見鐵男今早戴頂帽子嗎?"

我說戴帽子又咋了,誰下令不允許人家戴帽子了。

妻說:"鐵男平時從不戴帽子,這裏麵肯定有鬼.人家傻樹梅那天不罵了嗎?"

我訓妻,傻樹梅又不是巫婆,她的話還靈驗了。

早上我推著賣菜車出攤,路過小文家,小文在門縫裏向我招手。

我很吃驚,我和妻搬出小文家,她家的房子一直沒人住,所以見了住一條胡同的我和妻,臉一直是陰著的。

小文試探:"這兩天傻樹梅沒說我家啥壞話吧!"

我搖頭。

小文歎了一口氣:"大姐難啊,家裏的事夠我忙的了,吳師母的戒指偏又丟了.你說,弄得誰都不痛快.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你姐夫昨晚跟幾個哥們喝點酒,回來讓摩托車給撞了,腦袋上撞了個大青包.尋思讓他歇兩天養養傷,可又怕大家夥說三道四.這傻樹梅,罵啥話不好。"

我說大姐我保證不知道這事。

小文說:"我就這意思,別讓你媳婦再和傻樹梅老盯著我們家鐵男腦袋了.你姐夫這兩天不天黑了都不敢進剪子胡同.那天我說閑話是說閑話了,可真沒看見吳師母那枚戒指."

我說姐我相信你,戒指又不是我的,你跟我保證也沒用啊。

小文說:"你說,是不是王一飛那小子撿去了?"

我趕忙推著菜車逃也似的出了剪子胡同。

我怕被那枚金光燦燦的戒指套住。

結果,我還是沒逃脫那枚戒指的糾纏。

晚上回家時,妻很欣喜.買了半隻板鴨,給我買了一瓶冰鎮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