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行家的話來說,禦獸者能通獸靈,了獸之所念,通獸之所語,方為禦獸。
如今看來,這翎鳯何嚐不通人靈,了人之所念,通人之所語,事實擺在眼前,蘇白就是這翎鳯眼中的獸。
……
匆匆盤繞了一圈,蘇白並未找到五葉師叔,但卻不難看出附近幾處較為偏僻的地段出現過大規模的鬥法,所破壞的自然生態片片可見綠林中的赫赫“疤痕”。
她不確定是不是有什麼威脅纏上了師叔,那稀疏零散殘落的鳳羽似乎在向蘇白證實,師叔曾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與人爭鬥過幾番。
憑她自己的實力,即便是漫天尋去,去找到師叔隻怕幫不了忙反倒拖累了她那就不好了。
她當即與翎鳯又轉回穀底,去時果真穀底尋不到師傅的蹤跡,如預料一般她撲了個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蘇白不是很清楚,但自己呆在穀底卻不是個辦法,蘇白唯有再跑一趟三合路。
這次去時,百花穀那男弟子抬眼便瞧見了她,衝她招了招手。
此時鎮裏人被撤離的所剩無幾,遠遠看去可見主持事的全是百花穀弟子衣,那白花十二人竟集結在此。
蘇白自翎鳯背上躍下,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男弟子“平”人已快步迎來,抓起她手臂搶先為主:“央石兄,你沒事太好了!”
不恰不好這十二人中唯一男弟子竟粗心至極,什麼不好抓,偏偏逮著蘇白裂骨的左臂激動的一握!
鐵麵收緊,劇痛隨之而來,蘇白隻咬牙悶哼了一聲。
平這才發現,蘇白手臂的傷!
“鐵?央石兄手骨折了?”
她想起百花穀不正是醫門出身,這條手臂她隻是粗糙的暫時固定包紮,又不知何時才找得到師傅,隻怕拖延久了手臂廢了,想到這,她當即開口:“平兄,能幫我治好這條胳膊嗎?”
平笑笑,當即拉她就地而坐,開始接手替蘇白拆去那粗略捆綁的鐵塊,一邊還說道:“央石兄客氣了,醫者心哪有不救的道理,隻是我看你形色匆匆,是有什麼急事麼?”
“是有些急事。”話到此她便緘口不深涉師傅與師叔還有魔頭等等,隻轉移了話鋒,將話題引回三合之上:“你們把三合的百姓都遷出去了?”
平便一一道來,蘇白才得知原來自己被擄走之後,他師姐便打出了信號把其他遊曆的門人都召集回來,開始遷移這片廢墟上幸運存活下來的百姓。如此快速,其一是怕再有魔來侵擾,其二是考慮到此地已經不適合傷者居住……
在平的陳述中,那老練的手法已將蘇白的左臂細心料理好,畢竟心中惦記著師叔的事,蘇白便迫不及待準備告辭離去,話還沒開口,便聽到兩女弟子走來說著的閑聊裏,竟是她師叔!
“……再強的靈獸碰著了禦靈族人圍剿,哪裏有什麼生機?”
這一句話好似驚天霹靂,蘇白甚至不覺竟有了波動的音調:“你說你來時見到禦靈族人圍剿一隻彩鳳!”
那女子不認識她,看著她一臉疑惑,卻還是禮貌的回答:“是的,我遇見時,那彩鳳已經是身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