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天霹靂般的事實剛叫她腦海轟然炸響,耳邊竟緊接著聽到了師傅的傳音!
匆匆交代一番,才叫蘇白知曉她那師叔此時正在閉關,師傅一時間無暇抽身,故而傳音來言。
蘇白這也才恍然大悟,都說當局者迷,她竟忘了早在年前她那一滴精血便激活了五羅盤,故而她的行蹤忽南忽北,既東貫西師傅都了如指掌,再者,弟子若是性命受脅,那五羅盤自有感應,更何況師傅還略精通卜算之道,豈能不知她已脫險之事?
隻不過她還是有些擔憂。
從百花穀那女弟子口中得知當時五葉師叔受了極重的傷,所以那魔頭擒她久等才不見師叔的身影,那時候師叔正逢劫難。
師叔是師傅的靈獸,師叔遇險師傅必定感應,便是前去搭救師叔去了。
而那個時間,她應該正在萬劍宗呆著。
遲遲不見師傅蹤跡,從那傳音來的交代千萬叮囑“要她自行珍重”,不難推斷出,當時的局麵一定非常凶險,以至於師傅明明察覺到弟子曆劫卻仍舊無從脫身,而遲遲不露麵更能推斷出一件事,那就是師傅所說的“為師與你師叔無礙”很可能隻是表麵上寬慰她的話,至少師傅是被困住了,否則救回師叔為何不直接歸穀?
才會交代蘇白,他二人歸穀日期少則十天。
蘇白自然是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但多少她能確定不止是師叔,連師傅也受了重傷,平日裏師傅待她恩德厚重,如今叫她如何不擔憂?
可轉念一想,就與她那點微薄的閱曆常識與丁點道行,縱使擔憂也成不了什麼事,倒不如為師傅去做些什麼她力所能及的,這樣才來得更實際。
師傅的意思是想叫她回穀底耐心等候,或多或少是擔心她萬一又遇著什麼凶險,無從抽身來救護。
可若是她照做,十日還是最好的打算,還不說沒個準歸來時就是以月來計算,眼見四葉帖頒發的日期越近,若是局時帖中沒有央石這個名號,師傅前前後後為了她做的事豈不成了枉然?
那才是當真辜負了師傅的期望!
若是一輩子被這麼嗬護在羽翼之下,她豈能成得了值得師傅去驕傲的弟子?
早在師傅受重傷歸穀那日起,她便時常想,想要能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麵的修真者,如今若是連這點小事她都辦不好,要她又有何用!
她雖閱曆較淺,也不知師傅原定安排的路線,但眼前不是有引路人麼?
百花穀弟子不正是也為了一個名聲才出穀遊曆,與方向而言,與她的路線不謀而合。再者,她雖不熟醫理,可百花穀弟子卻熟悉,一路哪怕隻是跟著平兄四處幫人診治她出出力,也總比躲在穀底強!
暫且如此,總也算是向著目標緩緩前行。
想到這,蘇白主意已定,便隨萬花穀那男弟子一路行去。
翎鳯倒是回了她那儲物手鐲空間裏,叫她慶幸這翎鳯竟能這麼“善解人意”,否則一路有這既拉風又迷人的靈獸大搖大擺的跟著,未免是太招“危險”。
之前也說過,這姓平的少年有種親和力,蘇白與他同行雖說還是萬年不動的那一尊“麵癱”相,可心底多少會被他說的話語吸引,似乎從平嘴裏說出來的話,尤其生動,若是給他一張八麵玲瓏的巧嘴,絕不懷疑他能把“死的給說活了”。
比起蘇白曾遇著的持小家,這平倒是顯得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