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晚上,楊傲被趙廷友單獨叫離了,並且以外出就醫的借口,幫他打了一個請假條,而就在同一天外出就醫的人多達三十多人,這些人不用說,大家也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不僅是楊傲,和楊傲同住在一個牢房的獄友譚誌明竟然也在其中,而且同樣是趙廷友的人。
倆人坐在大巴車離開監獄時,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恐怕趙廷友找到自己,和這個譚誌明也不無關係。
大巴車裏的人不僅他們倆人,還包括其他不少犯人,其中那個於振彪就是眾多犯人之中的一個,而他在看到楊傲也登上這輛大巴車後,那雙陰毒的眼睛就始終盯著楊傲。
“你小心點,那個於振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直很少開口說話的譚誌明坐在楊傲身旁,突然開口說道。
“莫名其妙,我又沒得罪他。”楊傲裝作一副糊塗的模樣,有些無辜的說道。
譚誌明笑而不語的看著楊傲,看的出來,這個楊傲似乎沒有把於振彪放在眼裏,其實,譚誌明自己的心裏也明鏡似的,楊傲雖然沒有過分展露過自己的身手,但是單憑對彭虎的那兩招看,就不是於振彪這類貨色能比擬的。
一路上,大巴裏的交談很少,多數人都是閉目養神,而在大巴車後麵,還緊緊跟著兩輛黑色的越野車,雖然沒有犯人會傻乎乎的在這個時候逃跑,但是監獄方麵卻不敢賭,一旦真的有人越獄逃跑,他們要擔責任可就大了。
大巴車開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直到入了山區,在崎嶇的盤山道上走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看到了一個似乎是私人別墅式的地方,而那個別墅外,停著數十輛各式各樣的高檔轎車以及幾輛大巴車。
楊傲有些意外的看著那些車,他實在很難想象,在國內,竟然會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裏大搞黑拳,而且看樣子,那些豪車的主人都是大有來頭的樣子。
“是不是感到很驚訝?我第一次看到這裏的時候也覺得很驚訝,很難想象吧,在國內,會有這種地方的存在。”譚誌明見到楊傲一臉驚訝的樣子,笑著說道。
“嗯,的確很驚訝,不知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裏打黑拳,那些相關的部門是不是在吃幹飯,竟然一點都沒察覺?”楊傲有些不解的說道。
“那些部門?恐怕沒有那些個部門的頭兒們點頭,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畸形的地方。”譚誌明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要知道,這裏可是他們賺大錢的地方,屬於灰色地帶,國家對這種事管製的並不嚴格,更何況,這裏位處偏僻,就算有人舉報,警察上來,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偽裝,應付過去檢查。”
楊傲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位置選的的確有些絕了,如果不是派遣特警從山上攀爬上來,恐怕很難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以說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地方。
“這是泰國黑拳賽場低級區的分賽場之一,比賽的全程都會轉回泰國,隻不過,泰國那個大佬實際上就是一個控股人罷了,真正主宰這裏的,喏,還是這些人”譚誌明努了努下巴,指著外麵那些車,不少穿著獄警警服,或是大腹便便,一身威嚴的從轎車裏走出來的人。
沒有人喜歡在擂台上拚死搏鬥,隻是別人眼中玩樂賭錢的工具,但對這些犯人而言,他們卻很高興有這麼一個門路,讓他們早一點的離開監獄,還能賺上一筆足以豐衣足食的錢。
趙廷友的手底下有四個人,除了楊傲和譚誌明外,還有兩個其他牢房的人,一個叫張旭,一個叫李濤,不過,那兩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來充數的,除了長得凶狠猙獰一點外,一身死肌肉臃腫不堪,用楊傲的話來說,就是樣子貨。
“第十一場,李濤,是你對戰第三監獄的一個人,他叫”
此時的趙廷友更像是一個教練員,手裏拿著一張單子,不停的對李濤,張旭做著戰術分析,這讓楊傲感到有些好笑,這家夥不去當體育教練實在是有點屈才。
誰知道,這個想法還沒等想完,就聽到譚誌明在一旁說道:“他曾經是體校畢業的。”
楊傲差點笑噴了出來,難怪趙廷友會說的這麼專業。
“楊傲,你是第十七場,對戰”這時,趙廷友翻開了比賽單子,忽然一愣,隨即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的說道:“這TM的是搞錯了吧?對戰哈古利?”
“哈古利?”楊傲愣了一下,好奇怪的名字。
可他很快就發現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見鬼的模樣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竟然是可惜和不幸的樣子,這讓楊傲一頭霧水,什麼情況?怎麼都這幅表情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