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個屁,這是監獄,不是茶話會,滾蛋!”
於振彪被趙副獄長狠狠的掃了麵子,卻偏偏不敢發作,隻能把一股怒火壓在心底,眼神裏帶著一抹陰狠的看了一眼楊傲,那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隨後一扭頭,直接離開了。
“呸,什麼東西!”趙副獄長對著地上啐了一口,於振彪喊自己副獄長讓他很受刺激,他是這個監獄裏年齡最大的副獄長了,如果不是當年喝酒出了點事,也輪不到新來的那個嫩鳥來當獄長,可現在,自己卻要屈居人下,聽從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的命令。
按理說,他一個副獄長想要弄一個犯人,的確是手到擒來的事,但事實上,這個監獄裏,不僅僅是犯人拉幫結夥,就連他們這些做獄警的也同樣如此,而於振彪,就是其中一個副獄長的人,他還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對方翻臉。
“你是新來的吧?”趙副獄長看了一眼楊傲,問道。
“嗯。”楊傲點了點頭,他感到有些奇怪,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副獄長剛才一直在遠處冷眼旁觀,似乎在等待著事態的近一步發展,直到雙方有了火氣,楊傲想要出手抽那個娘娘唧唧的男人時,他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充當了一次救火隊員。
事出過反必有妖,楊傲可不相信一個副獄長會沒事閑的,在這裏專門等著給自己解圍,他從剛才於振彪和這個人的幾句話交鋒中發現,他們之間怕是有衝突,而這個趙獄長,恐怕在自己身上有所求。
“吃完飯要是沒事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你的檔案有些地方需要跟你證實一下。”趙獄長抬起下巴,衝著遠處的二樓努了努嘴,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周圍的人都暗道這個姓趙的的多事,好好的一場戲被他給攪合黃了,不過,既然連他都出麵了,恐怕今天中午是沒什麼樂子可看了,於是,一群犯人紛紛懶洋洋的離開了,不過多一會,就全部走光了——
趙廷友,第四監獄副獄長。
楊傲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那個銘牌,又看了一圈辦公室的周圍,最後,才坐在了沙發上,表現的很自然,沒有半點局促的感覺。這讓正在打電話的趙廷友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幾分鍾後,當趙廷友掛斷電話後,這才笑著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楊傲的麵前,隨手從兜裏摸出一高檔的香煙遞給了楊傲,然後問道:“喝點什麼?茶?咖啡?”
“趙獄長,有話就直說吧,對我一個犯人這麼客氣,不怕被人說閑話麼?”楊傲接過香煙後,自顧的點著抽了一口,十分隨意的說道。
趙廷友一愣,他沒想到楊傲這人也忒不知道含蓄了,竟然堂而皇之的就讓自己交底,這讓他在心裏不由的多了一番猜測。
“你很能打吧?”趙廷友也沒有客氣,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楊傲好奇的看著對方,自己能不能打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既沒否定,也沒有點頭,隻是看著趙廷友,等他下麵的話。
趙廷友遲滯了一下,說道:“你被判了十年,這個判罰有點重啊,你的案子我也了解了一下,似乎罪名沒有那麼嚴重,嗯”
看到趙廷友在那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楊傲隱隱的覺得這個家夥似乎是想要和自己做什麼交易,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減刑,早幾年出去的話”趙廷友見楊傲始終默不吭聲的在那抽煙,終於忍不住的丟出了自己的第一個重磅炸彈,這讓楊傲有些錯愕,也有些意外。
搞什麼,自己才進來第一天,要不要這麼不顧吃相的就來拉攏自己?
“所以呢?”楊傲彈了彈煙灰,開口問道。
趙廷友心裏有些惱怒,這個家夥還真是不識抬舉,自己都已經把話挑的這麼明白了,難道他不懂社麼意思麼?
“那好,我就照直說了,你有沒有興趣幫我打黑拳?”趙廷友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一句話讓楊傲那波瀾不驚的心中猛的掀起了一陣巨浪,靠!什麼情況,這是國外麼,怎麼國內的監獄也有這種打黑拳的風氣麼?
要知道,打黑拳這種事,楊傲可是非常熟悉的,不少黑拳格鬥場裏的格鬥選手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監獄,他們的命不值錢,但是一旦贏得比賽,他們可以拿到極為豐厚的報酬,以及減刑,甚至是直接被想辦法送出監獄。
但那也僅僅是發生在一些監獄管製不是很嚴格的國家,楊傲怎麼也沒有想到,國內的監獄竟然也有這種風氣,而且這個趙獄長看起來已經是不顧吃相了,自己剛剛第一天進來,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找自己攤牌了。
“黑拳?這不是犯法的麼?”楊傲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