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好什麼呀?你這樣可不行,讓那個小梁紅玉有可趁之機了怎麼辦?”
“小梁紅玉?”王清越聽見這名頭有點想笑,她知道冉晶是在說薛果。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聽說陳頂天一不幹,她就辭職了,現在人都找不著了。你可得防備著點,別讓陳頂天找個房把人家養起來,到時候有個孩子什麼的可就來不及了。”
冉晶的這番話,從前王清越或許真的會在意,可經過了一次次的波瀾,在今天,她隻是淡然地以微笑回應。
3
這天晚上,馮傑讓司機在樓下等著他,自己上樓回家拿點東西。結果進門剛一開燈,就被一把槍頂住了太陽穴,他偏頭一看,來者是關虎。
“大哥,對不住啊,我不想這樣,可你老是不見我,我隻好在這兒等你了。”
“你就這樣等我?”馮傑還算冷靜。
關虎忽然冷笑起來:“上次你喝多了,話都說不清,這次我怕你又喝多了,所以帶著這家夥可以讓你醒醒酒!廢話不多說,500萬,最後一次,保證是真的最後一次!”
“做夢,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
“話別說那麼絕嘛!有個地方正在施工,那兒是個爛泥塘,我擔心會有人從裏麵挖出點什麼來……”
“你不用威脅我,有種你就去報案,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真的不怕我去告你?”
“你以為我不清楚吳大偉到底怎麼死的嗎?你抬走他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個包,裏麵肯定裝著錢吧?可後來這個包就背在了你身上,你在車上對吳大偉幹什麼了,我相信到了警察那兒,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
“馮傑!你別逼我,我現在不過是爛命一條,要是不給錢我就殺了你!反正我欠了一屁股債,不行就跟你一起見閻王爺!”
聽到關虎拉動槍栓的聲音,馮傑倒吸了口冷氣,緩緩地說:“好,錢我給,但你要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行,隻要你給我這筆錢,我從此在深圳消失!”
關虎押著馮傑來到臥室的保險櫃前,馮傑說要從衣櫃裏拿鑰匙,關虎心裏有點犯嘀咕,但求財心切就沒多想——他手裏可有真槍實彈的。馮傑如慢動作般打開衣櫃門,撥開一件件衣服,終於手握到了放在最裏麵的高爾夫球杆。
“快點,不然我就開槍了!”關虎吸著鼻子,看樣子是毒癮又犯了,“你他媽別耍花樣!”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就在關虎有些支撐不住毒癮的折磨時,馮傑趁機猛地一轉身,將球杆狠狠地砸向他。失去重心的關虎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槍響了,子彈擦著馮傑的耳朵射在牆上。馮傑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一球杆打在關虎的腦袋上。關虎一下子被打翻在地,槍也掉了很遠。
“敢拿槍頂著我,我讓你頂!你他媽還要錢,你要啊,你再要啊!”馮傑揮舞著球杆,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關虎身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關虎躺在地上哼哼著:“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就算吳大偉是我殺的,但我死了你也證明不了,你,你就是殺人凶手!”
此刻的馮傑已經紅著眼喪失了理智,揮起球杆拚命打著,血濺了他一臉。忽然關虎沒有反應了,馮傑像被人拉了一把似的,瞬間回過神來,球杆也從他手中滑落。
“……關虎,關虎?”馮傑輕輕叫了兩聲,隨後眼神呆滯地一步步往後退著,腳下踩到了那把槍,他彎腰把槍撿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道,“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正當他恍如夢遊般緩緩向外走的時候,關虎像借屍還魂一樣在他身後爬起來,拿著地上的球杆一步步逼近馮傑。走到幾乎能聽見對方呼吸的距離,關虎猛地掄起球棒,大吼一聲:“去死吧!”
就在馮傑驚慌回首的同時,槍響了。關虎低頭看自己胸前,槍眼裏汩汩地往外流著血,他一齜牙笑了,說:“這下,你真的殺人了……”
說完,他在馮傑麵前永遠地倒了下去。
渾身是血的馮傑下樓來到車前,司機早已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他敲敲窗戶,司機迷糊著醒來,一看他的樣子立刻嚇得半死。馮傑也不與司機多言語,麵無表情地把他拽出來,自己搖搖晃晃地坐上駕駛座便開車走了。他的目的地是王清越的家。
剛剛摟著女兒入睡的王清越聽到猛烈的敲門聲,有點不安地打開門,看到一個血人立在門前,不由地驚聲尖叫。
“清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