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對工作非常負責任的人,是個很要強的人,是個具有俠肝義膽的人。《灤潮》印刷的數量大,每次都是好幾千本,每次回書的時間都不固定,但每次不管早晚,總是招之即來的,克服一切困難,想方設法的,將書一包一包的從大道邊運到文聯的四、五樓上。
有人說“一人難稱百人意”一人難挑好兩副重擔,而他做到了。他不但要鼎力協助把《灤潮》辦好,他還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得更踏實。於是,他更加勤奮的工作,更加忘我的作為。表揚是他的方法,誇獎是他的絕活。詩文是他的武器,黑板是他的陣地。他所創立的“每日一星”工作法,深受師生的好評!年中考核,被評為優秀、嘉獎,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是讓那些卷首語、計劃、總結、散文、通訊、報告文學,和一期一期的“散文大觀”來說說他是怎樣的夜以繼日的吧!
小說《同根生》恐怕你還會有印象吧?短篇小說《收秋》裏的朱之春的殞命,恐怕你現在還在為其長籲短歎吧!還有《老爸愛上了舞文弄墨》、《觀棋》等等。如果要問上《灤潮》篇數最多,字數最多的人是誰,那就非“他”莫屬了。“他”是誰?他就是王光玉、王立青。光玉、立青都是他!隻不過前者為筆名,後者為實姓罷了。他家住虎什哈鎮,三道河村。是一位普通農民,一位殘疾人,一位一隻眼睛喪失了光明的人。更值得同情的是,另一個眼睛也不過是零點幾的視力。寫作時,幾乎就是用眼睛去摸字!
但就是憑著這點視力,憑著對文字的摯愛,他一如既往,他堅持不懈,他持之以恒。他在妻子的支持下,身居鬥室,戰嚴寒、忍酷暑,每天都在堅持創作。他的一篇篇,一部部作品有的已出版,像《野靈芝》;有的已被多家網站轉載;有的散文還做客報端會麵讀者。他的長篇《本是同根生》,今年將會在文聯的讚助下得以華誕問世。
黃樹森,大屯鄉,興州村農民,個子不高,黑紅的臉龐,敦實的身體,每天都要躬耕壟畝,每天都要“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每天都要事必躬親的給自己、給家人掙飯吃。摩托車是他最好的交通工具,鐵鍁、鎬頭是他最好的治窮武器。推磚,壘壩,搞建築,做買賣,什麼活都做,什麼活都幹,很是辛苦與忙碌。但是在辛苦之餘,在勞累之後。他仍筆耕不輟,他仍弄墨舞文,他的詩曾被央台配樂播報,被《國風》、《盤錦日報》時不時選中刊用。《黃樹森詩集》第一部已經問世。目前,他的第二本詩集也正在籌備中。
柳井馨,周台子村民,家庭主婦。但就是這樣一位準農民,家庭主婦,卻如此虔誠的珍愛文字,奮不顧身的喜愛文學。
她文思敏捷,出手快,產量高。且小說,詩歌、散文均有涉獵。像《紅毛鼠》等已見諸報端。在《灤潮》上同時有小說、散文、詩歌發表的也許隻此一人。目前她已經撰文三百多篇,今年也有望集結出版。
作協會員、彙英中學教師王月平撰寫的長篇小說《灤河源的春天》已經出版,詩文《風過草原》正在做出版前的準備。
作協副秘書長、趙建軍的第一本詩集《遠山放歌》已經出版。第二本詩文集也已結集完畢,正待刊出。
刁瑞的民間故事,詩人齊宗弟、柏青棟的詩,還被選進一些大刊。
正因為,有各級領導的關愛,有廣大百姓的嗬護,《灤潮》才得以破土而出,才得以茁壯成長,才得以成績斐然。
一年來,《灤潮》應時出版,捧送文字五十多萬。培養、鼓勵了作者200多人次。
現在,以桑海峰、王立青、徐樹楓為代表的小說作家群;以李洪誌、曹詠梅、王井娟為代表的散文作家群;以趙建軍、黃樹森、柳景馨為代表的自由詩作家群;以黃寶銘、王振華、郝秀普為代表的格律詩作家群;以刁瑞、劉國春為代表的民間故事作家群等幾個陣容較強大的作家群業已形成每一位作家都是一個故事,每一位作者都是一部傳奇。
正是因為這些傳奇才成就了今天的《灤潮》,才播下了文化繁榮的星火,才揭開了灤平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新帷幕。現在《灤潮》人個個精神抖擻,人人意氣風發。他們正準備趁著“水秀魚讀月,山青鳥觀花”的大好春光,滿懷信心的要把《灤潮》辦成更加“林莽飛鳥聚,洞古臥麒麟”、“一家飲酒千家醉,十裏開壇萬裏香”的上品。
我們祝願《灤潮》的明天會更美好!
傾情造福碾子溝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一種精神。
明知沒有米,偏要做大餐。那是一種魄力。
舟大者遠行,馬俊者遠馳。那是一種內功。
10個月,300天,在曆史的長河中可以忽略不計。300天,在人生的長河中也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但就是在這短暫的一瞬間,有的人卻創造出了一個個奇跡,鑄造出了一個個讓人津津樂道、有口皆碑的輝煌!
還是讓我們順著他們的紮實的腳步,追尋他們踏雪尋梅留下的一行行足跡吧。
雪中送炭
初春的塞外,乍暖還寒。尤其是對於灤平縣長山峪鎮碾子溝村來說,更是春天懶露麵,冬天懶挪窩。刀尖似的寒風還在喜歡著人們的細皮嫩肉。沒有憂患意識的寒流還在興高采烈的勁舞腰身。它們愛你沒商量的從袖口裏、衣領處旁若無人的進入,勝似閑庭信步般的親吻、遊走、徜徉。生疼、刺骨、鑽心、僵直的“數九寒天”,仿佛要被複製到永遠。這裏地處燕山腹部,屬深山區,平均海拔五、六百米。到處還都是冰天雪地的景色。
村西部有道山梁,呈南北走向,均高二百米上下。緊靠山梁的是條河道,名叫牤牛河。和牤牛河毗鄰而居的是村道。兩者猶如兩條平行線,終日並駕齊驅在這古老的大山裏。偶有交叉、撕扯、矛盾,又都被幾座橋梁化解了。平日裏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忙各自的事情。
因河靠在西山根,背陰,光照時間短,所以河冰發育。越到正月,越浩浩蕩蕩,波瀾壯闊,如銀似鏈,賽玉如瀑。完全是一派千裏冰封的北國風光景象。不過它也有不守本分幹壞事的時候,當冰滿河床無處發威後,它就開始發壞了。巧取、強擠、硬占,後幹脆就魚貫而入上了村道。接著,20米,30米,50米,70米,隨心所欲,肆無忌憚的漫延、擴張。直至水借冰勢,冰助水威,越延越大,越延越長。仿佛滑倒幾個行人,摔壞幾輛車,斷幾天交通才是它的得意。
於是也就有了這樣的結果:行人無法行走了,就“借地”通過;摩托車走不了了,就跟頭馬趴的摔過去。汽車呢?大呀!就隻好擱淺、拋錨。打道回府者有之,望冰興歎者有之。也有不信邪的,想玩玩汽車拉力賽,當當柯受良,結果沒走幾下,就學起了貓步,接著,隻聽撲哧一聲!陷住了。待後來是生氣,詛咒,謾罵。
“喂!你是工作組嗎?你是工作組的張局長嗎?”,“我是”。“下鋪這段村道讓延冰水延的人車都過不去了,你們管不?”“管!”不到十分鍾,工作組一行三人攜在家的村班子成員,就都出現在斷交的現場。那情景真的好像遇事出警的“110”。
這就是發生在2012年3月8日,工作組進村後不久的一幕。
外人是怎麼知道張局長的手機號碼的呢?張局長怎麼就這樣冒冒失失的答應呢?要是萬一管不了豈不是很尷尬嗎?事,還得從基層建設年活動的開展說起。
是年河北省委、省政府在全省開展了基層建設年活動。承德市財政局工作組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於2月13日被派到長山峪鎮碾子溝村幫扶。工作組一共三人:張建軍,副局長;楊海峰,科長;魯中傑,幹部。
三人一進村就就打響了第一炮。他們將自己的姓名、職位、電話號碼、照片用公示欄的形式,全公示在村部門口這個一抬眼皮就能瞧見的地方。同時被公示的還有個人承諾書,工作紀律,上級對基層活動年工作人員的要求等等。
雖然這一舉措並不驚天動地。但是,若沒有真心實意想給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的思想;沒有“不幹則已,一幹就幹出個樣來”的思想準備,他們是不敢這樣做的。
這是在自我加壓,這無異於自找麻煩,甚而還會引火燒身!
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責任感的使然,是在自我挑戰。他們在想:反正我們來也是來了,做龍就該行雨,當和尚就要撞鍾,不如一開始就要把鍾撞響,把雨下好。況且我們還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要把黨和政府的關懷送到群眾的心坎上。所以,隻要是群眾的困難,我們就一定要給予解決;隻要群眾有訴求,我們就一定要給予回應。於是他們才想出了用公示欄和群眾聯係的辦法。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密切了與群眾的聯係,暢通了幹群溝通的渠道。有了這個途徑,才有了村民汽車司機李樹國打來的電話。才有了第一個求助者。
采用公示欄之法,無異於投石問路。這一問還真問出了結果,問出了好辦法。問出了灤平縣下基層辦公室的高度肯定、讚賞,並在全縣推廣。
這個電話,對於老百姓而言也是在投石問路。問就問在工作組是否是真心實意的為老百姓辦實事,是否敢於破解難題。但讓老百姓沒有想到的是,這電話猶如一塊隕石落入平靜的湖麵,馬上蕩起了層層的漣漪;猶如一聲催征的戰鼓,立刻激蕩出了奮不顧身、勇往直前的幫扶序曲。
電話打過不到10分鍾,他們就來到了現場。他們既當指揮員又當戰鬥員,首先是組織調動挖掘機,然後是破冰,挖渠,改溝。鞋進水了不在乎,防寒服弄髒了不理睬,手指劃破了用衛生紙一蓋接著幹。他們義無反顧,他們奮不顧身。他們的誠心感動了村民,他們的善舉振動了百姓。
此時此刻,老百姓都在想:一個不善體力勞動的公職人員,居然為了他人的利益而玩實的動真的;一個外村人,居然為了他村百姓出行的方便,為了他村老少爺們送孩子接孩子上學的便利,為了他村趕集上店之人的喜笑顏開,肯吃下這份苦。我們還等什麼?!於是老人來了,拿著鍁鎬;小孩子來了,拿著筐袋;婦女來了,拿著挑筐;年輕人來了,推著小推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湊就是幾十人。大家同心協力,眾誌成城。經過一天的鏖戰,他們除冰5立方米,挖引流渠200米,破道冰60米。他們終於把延冰水治服了,把村道治暢通了。村民的心豁亮了,老百姓出行方便了,老少爺們感動了。村民馬占山激動地說:“看來政府派來的工作組真是給老百姓辦實事來了,我們算是攤著好下鄉幹部了!”。
豈不知所雇的挖掘機錢呢,五千元,村裏是拿不出來的。而工作組本身也是一無所有,但為了村民出行的方便,他們就硬嘬下了這第一個癟子。從此,也就揭開了籌錢做好事,籌錢辦實事,這個無米也成炊的序幕了。
碾子溝村屬於半幹旱地區,冬天下雪是屬於很奢侈的事情。作為莊稼人最盼望的就是:“冬天蓋上棉花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時間很快滑到了2012年的正二月,遲到的大雪終於從天而降。精靈般的雪花扭著歡快的舞步,剔透的瑞雪扯著耀眼的裙擺,沸沸揚揚、飄飄悠悠灑滿天際。瞬間,就給大地塗上了一層銀白。不一會兒,溝溝岔岔、山山嶺嶺就全都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了。老百姓的心又甜了:因為今年種地又沒問題了。
俗話說人有旦夕禍福,月有當時圓缺。就是這場大雪,在賜福的同時,也給碾子溝村帶來了大災難。
3月19日,種菜大戶打來了電話,養雞大戶打來了電話,養豬大戶打來了電話……他們同時報告著一個消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把村裏的變壓器被燒壞了,已造成了大麵積的停電、停水!
是的,村裏31棟蔬菜大棚種植戶沒電沒水,1戶養豬大戶沒電沒水,7戶養雞大戶沒電沒水。因停電、停水,他們將麵臨著嚴重的財產損失!他們就指望著這些吃飯呢!他們就指望著這些發財呢!他們能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嗎,能不急得火上房嗎,能不急得焦頭爛額嗎?
得知這個告急的信息,駐村工作組的同誌們,當即帶著村“兩委”班子又火速趕到現場。一方麵與長山峪鎮政府取得聯係,與供電公司協調溝通,組織盡快通電。另一方麵,又組織借、租、買小型發電機救急,多方麵下手,以便將損失降低到最小程度。張局長,工作組,他們從清晨一直盯到傍晚,從傍晚再盯到清晨。渴了就抓把雪,餓了就在地頭上湊合一口涼的。
漆黑的夜晚,寒風呼嘯的天氣,是他們在堅持與災難抗爭,在堅持與天氣鬥法。經過兩個晝夜的艱苦努力,費盡了幾番周折,終於為該村調配了一台新變壓器,給村裏送來及時“電”,救急“電”!從而,穩定了民心,安撫了大戶,使損失降低到了最小程度。村民王豔輝激動地說:“村裏有個好班子,又來了好工作組,我們心裏踏實多了,豁亮多了。”
這次送救急電又捅了一個窟窿——三萬塊錢!錢哪來?必定是三萬多塊呀!村裏有錢嗎?沒有。這個籌錢的重擔又落在了工作組的肩上。回單位拿嗎?單位也不是印鈔的機器。但張局長竟然是又興奮又為難的嘬下了這第二個癟子。興奮是因為老百姓已開始信任工作組了,工作組已經開始打開了局麵。為難的是,因為這已不是個小數目,又不在計劃之內,災難來的讓人措手不及。但是再難的事也要幹,否則還要我們工作組幹什麼!為此,他又滿懷信心的,又喜憂參半的踏上了籌錢的道路。
後來人們得知,這錢是他們最後從縣農開辦“跑”回來的。
張局長,張建軍,中等個,不怒自威,不苟言笑,但威嚴中卻透漏著和善,精明中又不乏憨厚。慈愛、善良、扶弱是他骨子裏的品質,堅毅、果決、剛強又是他與生俱來的性格。他這個工作組組長這樣,他所帶領的團隊也跟他這個“首長”一樣,同樣善於扶危濟困,同樣甘願親情弱小。
村裏84歲的老村幹部張秀強,曾因參加抗美援朝,而落下一身的病。如今年老體弱,常年靠吃藥維持。生活上全靠政府的救濟,但現在又遇到了新問題,沒地方住了,生活陷入了困境。無奈中他拿起了電話,向工作組求助了。
工作組聞之即動。他們立即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拋開了大小瑣事的纏身的繁忙,招之即來般的來到老人家中看望。當他們了解到老人家衣食住行都有些實際困難,不僅想出了解決問題的好辦法,還當場拿出了500元錢,以幫老人解決燃眉之急。老人被他們的善舉感動得熱淚盈眶。一個勁地說“工作組好,政府好”。
三月份的一天,工作組一行三人在村幹部的陪同下,來到二道溝居民組王維山家,入戶走訪時,當他們看到絲毫沒有改變的五、六十年代的院落裏,在炕上還躺著一位患腦血栓的老人,老人是王維山的母親,又心疼了,心軟了,於是又掏出了400元,“錢不多,先解決眼前的一點困難吧”。此舉激動地王維山逢人就講:“多少年了,還從來沒看到這麼好的幹部呢!”像這樣的事又何止這些!
柏永軍大棚缺水了他們負責聯係打井。有人反映西河套髒亂臭,他們及時組織清理,並壘上淺水壩。李貴民家日子過得艱難,他們前去幫扶。王春發老八路腦梗塞了,需要幫扶,他們又前去獻出愛心。一樁樁,一件件,為村民辦的好事,實事,老百姓都銘記在心裏。他們稱他們是“有求必應的活菩薩”。
是啊,他們不是菩薩,卻勝似菩薩。因為菩薩是虛幻世界裏的神仙,而他們才是現實生活中的“大救星”。
問及工作組的同誌,老是從自己兜裏掏錢幫扶是啥感受呢?他們卻說現在特困難的畢竟是少數,況且不還有那麼一句話嗎,叫做“授人玫瑰手有餘香”嗎?
還是讓我們看看他們在工作日記中是怎麼寫的吧。
“用愛對待生活,你就會使自己幸福;用愛對待工作,你就會使更多的人幸福;再長的路,隻要你邁步就一定會達到勝利的終點;含淚播種的人,一定會含笑收獲!”
多麼謙遜的話語,多麼質樸的語言,多麼善良的心態,多麼淡定的人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人得到了他們的幫扶。
4月16日,王瑞榮家出了喪事。
低矮的舊瓦房,長草的牆頭,河卵石圈築的院牆。高低不平的屋地,黃泥巴砌壘的鍋台,黑糊糊的房頂、油津津的房芭。一看生活就很艱難。日子就不夠幸福。
院內一位腦癱的老婦人,正坐在門口曬著太陽,那是女主人的大姑子。她走路已有些蹣跚,眼睛也有些迷離,說話與做事都有些脫節的耄耋女人,她是女主人的婆母。老公公得了腦血栓,臥床不起。今天去世的就是這位。這樣的家況,真應了那句: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是卻有人惦記著他們,工作組一進村就把她家列入了重點幫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