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沒想到自己的性命竟然被李法華出賣,真是叫苦不迭,心裏除了暗罵,還能怎樣抵抗,他們早已蓄謀已久,遲早有了卻恩怨的一天,最糟糕的事還是發生了,唯一驚訝的是竟被自家人出賣,看來李法華早就計劃好一切,自己唯有坐以待斃。心裏有種不甘,大罵出聲道:“李法華,你居然連自己都可以出賣,我真恨當初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簡直難以想象,我就算嚇到陰朝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法華笑而不語他正愁沒人來充當這個儈子手,想不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下,告誡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現在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早知今日悔不當初了吧?你向我求饒,或是承上寶藏的下落,我可以代你向這位方先生求情告饒,讓他不計前嫌,放你一條生路。”
“呸!好不要臉,我李二牛窩囊,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何況寶藏下落正是交換我一家安危的護身符,我此時交予你,焉有命在?”李二牛被兩位同宗不同家的兄弟牢牢製住,沒有絲毫力氣掙紮,靠著寶藏這一線希望拖延時間。
李法華冷笑道:“都說你呆笨得無可救藥,看來以前都是裝的,是我看走了眼,不過你想藉此保住一家幾口的性命,這筆交易似乎我們很虧啊,輕易答應下來,就會上你的當,到時候方先生唯我是問,哪裏這般輕易。”
方七佛也沒想到處於寡不敵眾的李二牛竟然臨死不從,骨氣著實硬朗,不動聲色地走至範乙芬旁邊,冷笑一聲,提足運氣,說道:“李大人顧忌兄弟感情,對你心慈手軟,千般忍耐,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你一家對我們所作之事今日無論如何有個交代。”說完,一記千斤墜,猛然向躺在地上的範乙芬右膝間的“陰陵泉”處踩下,看似平常無奇,可他是名習武之人,久負盛名,手段歹毒,猶見心黑麵冷,範乙芬受到一記重擊,骨骼聲響,旁人都清晰可聞,不用細察定是骨折,不少人都心裏打了個機靈,為之寒噤不已。
李嘯雲看到這一幕雙手顫抖地差點驚呼出聲,眼中噴射出惶恐、憎恨的怒火,心裏牢牢記住這些人的樣子,要不是旁邊沈凝拉住自己,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把此人生吞活剝了不可,無奈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身無寸鐵,那裏是對手,看著自己的娘親在院子中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心中百鼠撓心般滋味齊湧,情緒激動之下,欲大呼喊出心中的悲憤,誰料剛長大嘴,就被不知名的物飾給堵塞封住,雙眼呈驚惶失措狀,說不出的古怪和好笑,一擰頭朝身右邊看個究竟,原來是沈凝無時不刻在注意著自己,生怕難遏心中的衝動就此作出荒誕的舉動,令她擔憂,正想大喊泄憤,她伸出手來,擰成拳頭堵住自己的嘴,一用力已覺嘴中隱有血腥之氣,舌頭觸碰還有些鹹香,不用想定是沈凝為了保全自己不被下麵的人發覺,百忙之下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一時性急竟用手伸入自己張開的嘴裏,李嘯雲牙齒一合,咬傷了她。
沈凝一點也沒有介意,強忍痛楚,不住地悄聲告誡著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般衝動,下去又能怎樣救你的爹娘嗎?還不是白白送死,與其送入虎口,不妨為他們善終,將此仇記在心裏,日後加倍償還。”
李嘯雲此時就如被激怒的猛虎,哪裏聽得進去任何人的勸告,搖頭支吾著,卻又口舌運轉受滯,發不出半點聲響,目露凶光地看著她,引為抱怨。
沈凝知他現在聽不進去半句忠告,自己強忍痛楚,仍是不肯收手回來,異常堅定地道:“你若是衝動不從,隻要有我在,休想下去,我不能見死不救,除非你先殺了我。”話語雖輕,臉上神色卻是無比執拗,李嘯雲迫於無奈隻好暫且忍受。吃力地想目睹下麵的情況,倒是嘴裏被沈凝的粉拳製住,無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