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她便迫不及待的將荷包送給水若寒,滿眼希冀的看著他,仰著小腦袋嬌滴滴道:“若寒哥哥,這是我親手繡的,送給你!”
水若寒瞥了眼那皺皺巴巴的小荷包,冷冷的說道:“這麼醜的荷包,我才不要!”
說罷,便轉身離去了,徒留林月柳獨自一人站在那裏,指尖被針紮得疼,此刻好似疼到了心尖。
她長大了便越來越能隱忍了,雖然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也隻是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仰起頭憋了回去,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關係,等我再練好一些,不這麼醜了,再給他做個更好更新的吧!
翌日,修宇等人便收到了一食盒點心,辣的!
修宇欲哭無淚的看著水若寒,和個怨婦一般道:“你又怎麼得罪小月柳了?我說小水,你行行好,你不喜歡那丫頭也選擇個迂回一點的方式婉拒她,別總像嘴巴裏含了刀子一樣的傷人好不好?你話是說痛快了,可我們的五髒廟跟著遭罪呢!”
誰家做點心會放辣子?!又甜又辣,簡直是莫名其妙!
鬼手也哭笑不得的吃著點心,小月柳這幾年廚藝略有長進,若不是泄憤一般的放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味道還是過得去的。
水若寒隻是淡淡的瞥了眼桌上的食盒,未發一言便到院中練劍去了。
修宇等人看著一食盒的辣糕點,簡直生無可戀,這是做了什麼孽?!
就這樣,那個不知疲憊不知受傷的小丫頭追在妙五人的身後,曆經幾番寒暑,走過多少春秋,從總角歲月到豆蔻年華,從及笄之年到二八少女,這一年,林月柳十六歲了。
小時候的一腔熱忱也有了一絲含羞帶怯,可對那人的執念卻從未更改。
她總以為,沒人將她的話當真是因為她當年年歲太小,一個小娃娃的童言無忌又怎可當做一生的承諾呢?
可現在,她長大了,馬上便要拜入朱雀的門下了。
朱雀修的房中術並非從娃娃時抓起,得待女娃們長成了方可詳盡的領會參詳其中精妙。她一早便看準了林月柳颯爽開朗的性子,很是喜歡,隻待她成人便要收入麾下的。
在此之前,林月柳還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要做。
這一夜,她約了水若寒到河渠畔相見。
一開始水若寒是不想來的,奈何林月柳執意要見一麵,若等不到他便會一直守在這河渠畔。
水若寒無奈,在鬼手的勸說下還是走了一趟。
今夜滿月,月圓滿,人亦圓滿,是極好的意頭,林月柳站在河渠畔,仰頭望著頭頂的滿月,心中激蕩著滿滿的欣喜。
水若寒來時便見一抹玲瓏纖細的身影獨立河渠畔,一身嫩粉色的長裙選用的是輕紗的質地,長長的墨發披散腰間,竟平添了一抹飄逸之感。
原來,不知不覺間,當年的那個小娃娃竟長這麼大了!
“何事?”水若寒駐足在離林月柳三步遠的地方,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