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諫的是佛骨,郝中華諫的,卻是紅粉骷髏。所以,有什麼樣的苦楚,都讓我一個人承擔,不要再打擾另一個人。把悲傷留給自己。
郝中華坐了下來,心中像過電影一般,一幀一幀,想起從高一開始的一切,看著顏羅敷和其他的同學,拿起酒杯飲了一口,心中“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郝中華喝了點酒,之前的一番談講,也甚是盡興。因為喝的是啤酒,所以沒有不勝酒力的感覺。這場聚餐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鍾,同學們都離開酒店,紛紛回學校上課。
由於郝中華不願意在學校當中浪費時間,也就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回到學校。與大家道別之後,默默地目送顏羅敷和一幫同學們說說笑笑地離開。而後孤身上路,踽踽獨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準備繼續研究自己的曆史課題。
郝中華的父母都常年在外地工作,每月給郝中華寄錢,平時郝中華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郝中華小的時候還不太適應,後來長大了,就習慣了。覺得這樣也更利於自己一個人麵壁讀書,“養浩然之氣”。
郝中華的家,位於一座小四合院似的建築。在城市當中是屬於城鄉結合部當中,遲早是要拆遷的。一個校園裏麵,除了郝中華之外,其餘三家的房主早就不住在這裏了,全都買了新房,就等著日後拆遷,可以領一筆拆遷費。這裏的房子,也就都出租去了,這樣還可以得到一筆房租。因為這裏的地段不錯,所以一個月下來,租金也是不菲的。
因為四周都是被租出去的房子,所以這裏也就時常會有郝中華不認識的房客出沒,所以也經常會比較熱鬧。
郝中華邁步剛一進院門,就看見在四合院的院子當中,站著一個老年和尚。隻見他一身僧衣,身材瘦小,神色清臒,雙目深陷,但是目光炯炯有神,之時容色之間甚是枯槁。
郝中華心中甚是奇怪,心想自己這個小院裏麵,房客來來往往的雖然不少,可是自己卻從來不記得,這裏曾經住進來一個出家人了。再說了,出家人不都是住在寺廟裏嗎?又怎麼會在外麵租房居住?
那老和尚看見郝中華,合十拜道:“檀越是這裏的主人吧,老衲有禮了。”郝中華作揖還禮道:“大師不必客氣,請問您是準備住在這裏嗎?”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郝中華問道:大師法號怎麼稱呼?”老和尚答道:“老衲法號慧澄,不知檀越尊姓。”郝中華答道:“郝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