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程摩遜恍然大悟,說道:“郝中華,我覺得你真的應該生在古代,你要是生在了古代,多半已經是科舉及第,金榜題名的狀元了。”
郝中華聞言笑笑,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說道:“金榜題名的狀元,我倒是不爭。那隻不過是一時的風光而已,學而優則仕,日後行走官場,誰會在乎你當初科舉之時,考中了一二三甲的第幾名?我隻希望,等我死了,能夠得到一個‘文正公’的稱號。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文正公?什麼意思,這個諡號很牛嗎?”一個女同學問道。
郝中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很牛,北宋的司馬光曾經說過,最好的諡號,就是‘文正公’這個諡號,好到無以複加。所以司馬光死後,朝廷念在他勞苦功高,就給了他這個諡號。後代以來的臣子,非有莫大的功勞德行,都得不到這樣的諡號。比如清朝,從入關以來,二百六十七年的曆史,也不過才出了八個‘文正公’。其餘的人,都夠不上這個諡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平定太平天國的湘軍統帥曾國藩,他就是文正公。”
郝中華的同班同學們,平常都是學習學累了的人,平時他們也不和郝中華這樣清高的“學問家”交流的。今天好不容易快要畢業了,大家都喝了點酒,所謂“人之將走,其言也善。”平時大家都注意不到的人和事,此時這這個場合之下,都意外的凸顯在了原本都很熟悉的人眼前。就像很多原本沉默寡言的人,在臨別的時候,突然敞開心扉,就變得非常健談。以往非常能言善辯的人,到了今天,回想往昔,卻又變得沉默寡言,不愛發言。
郝中華就屬於第一種人,他喝了點酒,頭腦微醺,想到自己在高中經曆的三年時光,無論好與壞,總歸是屬於自己的一段難忘的記憶和故事。很多原本在自己眼裏不是很入流的同學們,好像此時也變得像一副即將發黃的老照片,讓人忍不住去挽留。其實挽留的不是現在,而是記憶中的那些遠去發黃的點點滴滴。
還有,就是郝中華一想到自己,即將開始進行一個莫大的科研工程,這關乎到自己的前程和運途,同時也為自己提供了一次可以大展宏圖的機會。這讓借著酒勁的郝中華,越發的“酒酣胸膽尚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