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尚賢——墨子的現代人才觀(3 / 3)

這種武大郎型的心態說到底是一種弱者的心態,外表的強硬正透露出內心的虛弱,反映出自信心的極大缺乏。真正的強者,願意接納桀驁不馴的部下。因為他有信心,他能控製局麵。因為這樣的管理者關心的並不是別人對自己是否順從,他有能力、有信心贏得別人真正的尊敬。更因為他看重的是人的才能,也更關注企業發展的大計。

我們經常看到這樣的現象:

某個企業的老板雇用了一批庸才,然後老是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一點幹勁都沒有,更談不上有什麼創新。因為他錄用人員的標準是:能幹但不能精明,以免搶走公司的客戶另立門戶。後來他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怎麼雇了這麼些庸才?

老板不雇用一流的人才並促使他們作出一流的成就,那麼你就會將你的公司降至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行列。

美國鋼鐵大王卡內基的墓誌銘一直被商界人士傳為佳話,因為上麵這樣寫道:

“這裏長眠著一位先知,他勇於用比自己強的人才!”

凡欲成大事的管理者、企業家,他都能夠把比自己能力強的人才招攬到自己旗下,並且誠心相待。作為小企業的管理者,切莫把自己的企業辦成“武大郎”開的燒餅店。

有能舉之,無能則下之

【原文】有能舉之,無能則下之,舉公義,辟私怨。(《墨子·尚賢上》)

【大意】有能力的就舉賢,沒有能力的就棄之不用,舉薦要講公平,躲開私人恩怨。

墨子反對任人唯親的宗法血緣用人製度。尚同就是在一個國家中政令體製賞罰刑治從中央到鄉裏上下一致,做到令出必行。尚賢是尚同的根本,尚同是尚賢的體現和延伸。墨子認為,隻有上下一致,尚賢尚同,才能實現國家的大治。

在墨子看來,無論是鄉正(向長)裏長(村長),還是國家的高層甚至元首,都應該由賢能的人(聖人)擔任,都應該由大家推舉產生。這就有點像現代的民主製度了。現在看來,隻能說墨子的眼光太超前了。其實也不是不可行的,古羅馬共和國不就是這樣的嗎?不過古羅馬共和國還有奴隸,奴隸們是沒有選舉權的,隻有平民才有選舉權。墨子的思想比古羅馬共和國更超前,春秋戰國時期還有很多貴族擁有奴隸,在墨子看來,不分貴族奴隸,不分貧富貴賤,用人隻有一個標準:賢或者不賢。

墨子為什麼在兩千多年前就有那麼進步的思想呢?其實不奇怪,墨子思想本來就是建立在平民思想基礎上的,其來源主要就是參照堯舜時代。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賢能楷模就是堯舜禹湯文武(夏湯周文王周武王),與此想對的就是桀紂幽厲(夏桀商紂周幽王周厲王)。眾所周知,三皇五帝堯舜禹時代是原始社會晚期,氏族頭領的產生都是禪讓或者推舉產生的。最著名的就是舜通過了堯好幾道嚴格的考驗才被指定為繼承人的。而大禹更是因為治水艱苦卓絕且富有成效才得到擁護的。世界經過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後,民主得以重新確定發展,用人製度也回到了唯賢是舉。

曆史繞了一個圈,我們回頭再看看墨子,就不得不佩服其眼光的前瞻性和思想的深邃性。相對於儒家的宗法血親,墨子的進步豈止以道裏計?

《尚賢上》又雲:“故古者聖王之為政,列德而尚賢,雖在農與工肆之人,有能則舉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祿,任之以事,斷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則民弗敬,蓄祿不厚,則民不信,政令不斷,則民不畏’。舉三者授之賢者,非為賢賜也,欲其事之成。故當是時,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勞殿賞,量功而分祿。故宮無常貴,而民無終賤,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舉公義,辟私怨,此若言之謂也。”其意思是,所以古代聖賢帝王施政,安排位置給品德高尚的人,崇尚賢能的人,即使在農民、工匠或商人之中,有能力的就舉薦,給予其高爵位,重賜其厚俸祿,任用其以政事,斷定給其政令。並且說,爵位不高,則百姓不敬重,俸祿不豐厚,則百姓不信任,政令不專斷,則百姓不畏懼。將此三者授予賢能人士,不是為了賞賜賢能,而是要其事業成功。所以在這時,按德行列位次,以官職為國家服務,按勞動績效確定獎賞,按照功勳分給俸祿。因此做官的不會經常富貴,而百姓也不會終身貧賤,有才能的就舉薦,沒有能力的就撤下,舉薦要講公平,回避私人恩怨。這就是墨子所說的意思。其實,墨子所說的“爵”、“令”、“祿”用當今之通俗語言講就是職、權、利三者,若要重用賢人,卻又不賜此三者,即使是再賢的人也是難以發揮作用的。

墨子還說:“得意,賢士不可不舉;不得意,賢士不可不舉;……人尚賢者,政之本也。”(《尚賢上》)意即為官者得意時,賢士不可不舉用;不得意時,賢士不可不舉用;崇尚賢人,是施政治理的根本所在。可見,墨子所崇尚的是開明治理。雖然“儒家也主張選賢舉能,但他們的賢能範圍隻限於在位或不在位的君子,不包括‘小人’或‘野人’,而墨子則把賢能的範圍擴入到\\u0027賤人\\u0027階級。”可見,墨子的選賢是沒有範圍限製的。墨子在論及選賢時還強調要做到三個注意點,即:“不黨父兄、不偏貴富、不嬖顏色。”(《尚賢中》)但是,如果管理者不肖,就應當“仰而廢之,費而賤之,以為徒役。”(《尚賢中》)這些對於當今人事管理也是很有借鑒意義的,用人時重裙帶關係,職務隻能升而不能降,腐敗現象比較嚴重,這些都是不正常的現象,隻有打破這些陳舊的思想,大膽地選拔任用賢能之人,才能促進經濟的健康發展,才能促進社會的文明與進步。

在企業的經營管理中,人才至關重要。選拔人才是任人唯親,還是任人唯賢,這是企業成敗的關鍵。在世界科技日益進步的情況下,企業要發展,就必須以當代最新科技成果來裝備自己,而要達到此目的,必須要有掌握、運用這些裝備,並不斷裝備創新的人才。企業成功的妙訣,在於領導者恰當地選用了人才,而且對人做到培養,從各方麵去關心他們,使他們能團結在自己的周圍,為他們的企業服務。

舊中國豬鬃大王古耕虞經營企業時,特別注意搜羅人才,培養人才,他認為,一個企業的興衰,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經營管理人才。因此,古耕虞在這方麵花的精力不少。他培養人才的經驗是:既要培,又要養。培,就是幫助他們樹立對企業的信心,掌握商品知識和其他經濟方麵的有關知識;養,就是企業的各種待遇和他們的前途是穩妥可靠的,培和養這兩方麵是相輔相成的。

古耕虞招收職員的要求是:中學生,預備為2~3年,然後升為正式職員;大學生和留學生,進來就是正式職員。職員分5級,多數人每年升1級,約有百分之十幾升2級,百分之幾升3級。在前途教育中,使他們明白,隻要好好幹,兩三年內就可以養家糊口,成為公司的股東,五六年後就可生活得比較優裕。

古耕虞父親辦企業時,取名“古耕記父子公司”,大有“傳諸萬世”之意。古耕虞接手後,大膽地開放股權,他宣布企業是社會的事業,不是姓古的能獨占。他認為,對於誰能擔任董事長總經理,要選賢任能,不是隻有姓古的才能當,所以,古耕虞時期,整個公司的領導層中,姓古的不過幾個人。大多數經理、助理都是從外麵聘請來的,有些還是古耕虞“三顧茅廬”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後來古耕虞搜羅國內人才不足,還請了10個美國人5個德國人充當技術顧問。

1946年,古耕虞在美國設代表處,公司大多數人向他建議任命他胞弟古大閔為宜,因為他胞弟是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經濟碩士,但古耕虞卻認為不可,認為他尚無實際經驗,不足為任,而另派別人充任代表,古大閔僅作普通職員。古耕虞認為人如不以才能為依據,僅憑關係,別人是不會服氣的,這怎麼發展企業呢?

由於古耕虞堅持任人唯賢,他手下招攬了一大批人才,他的事業一派興旺氣象,他所辦的公司,也成為當時國內少有的大企業。

用人不疑,故利若此

【原文】惟信身而從事,故利若此。(《墨子·尚同下》)

【大意】做事情隻有相信別人,才能將事情辦成,從而在其中得到利益。

墨子這裏講的利益,不是指唯利是圖的利,而是指正麵意義上對公眾的正義事業有益。在《尚同下》中,墨子一再強調尚同,認為下級應上同於上級長官的意見,但他同時指出,上級長官反過來也一定要重視下級群體的力量。因為隻有幫助他出謀劃策的人多了,他辦事才能更快地取得成效;委任他們做事的時候,必須首先要相信他們。墨子說:“凡使民尚同者,愛民不疾,民無可使。日:必疾愛而使之,致信而持之,富貴以道其前,明罰以率其後。為政若此,惟欲毋與我同,將不可得也。”即是說:凡是使百姓尚同的人,如果愛民不深,百姓就不可使令。一定要切實愛護、信任他們,然後再任用他們。用富貴引導於前,用嚴明的懲罰督率於後,如果能這樣施政,即使想讓人民不與上級一致,也是不可能的。

在這裏,墨子實際談到了一個任用下屬要充分信任他們的道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任用他們,就要真心相信他們,這樣才能換來下屬真誠的回報。在現代社會中,領導者同樣需要“信身而從事”,要信任下屬,放手讓他們去做事,給他們一定的權力和行事的自由,不能聽到一些對他們不利的言論就對其產生懷疑,否則便會造成上下級之間的隔膜和互相猜疑,使正常的工作受到影響。領導者應該從大局著眼,充分信任下屬,然後詳察審斷,這樣才能促進事業的發展。

蓋茨為謝利鋪了路,謝利也給蓋茨鋪了路。現在,許多企業的毛病就在於最高領導人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

比爾·蓋茨能讓微軟在全世界都那麼“硬”,確實顯示了他的過硬的用人本領。

我們可以說他當機立斷,用人不疑,可以說他幹脆、利落的氣魄與膽略,這一切都在表麵。明確地說,這個家夥是個帥才,當今企業領導人。

人才越來越精,研究領域也越來越精,一個企業領導人即使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處處都是個“明白人”,所以,領導要習慣於製定戰略、指明方向、提供服務。

1981年底,微軟公司已經控製了個人電腦的操作係統,並決定進軍應用軟件這個領域。比爾·蓋茨雄心勃勃,認定微軟公司不僅能開發軟件,還要成為一個具有零售營銷能力的公司。他的打算不錯,但人呢?微軟公司在軟件設計方麵,人才濟濟,不乏高手,可市場營銷方麵卓越性人才的匱乏卻屬軟肋。沒有這方麵的人才,微軟別說要進入市場,就連門都找不到。

蓋茨雖然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卻感到寸步難行,但蓋茨還是邁出了非凡的一步:挖人。

他四處打聽,八方網羅,經過最後的探測,鎖定了肥皂大王尼多格拉公司的一個大人物——營銷副總裁羅蘭德·漢森。

“漢森是個營銷專家,對軟件他完全是個門外漢?”蓋茨的幕僚有點不放心。

“那又如何呢?隻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幹得很出色。”其實蓋茨也正是看中了漢森對市場營銷的豐富知識和經驗。

蓋茨挖來漢森,委以營銷方麵的副總裁這一重任,負責微軟公司廣告、公關和產品服務,以及產品的宣傳與推銷。

漢森上任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給微軟公司這群隻知軟件,不懂市場的精英們上了一堂統一商標的課。在漢森的力陳之下,微軟公司決定,從這以後,所有的微軟產品都要以“微軟”為商標。於是,微軟公司的不同類型產品,都打出“微軟”品牌。時隔不久,這個品牌在美國、歐洲,乃至全世界,都成為家喻戶曉的名牌。

漢森確實不懂軟件,但他懂得市場,他能用品牌去打開銷路而占領市場。這一點當然令蓋茨得意,但一個一個的煩惱也接踵而來。

隨著市場的日益擴大,尤其是海外市場的開發,微軟公司的經營規模日益增大,公司第一任總裁吉姆斯·湯恩年近半百,漸顯江郎才盡,跟不上微軟的快速疾走。

好在湯恩有自知之明主動提出辭掉總裁的職務,蓋茨費盡心機,又找到了坦迪電腦公司的副總裁謝利。

他直截了當地對謝利說:“到微軟來吧,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我能幹什麼?”謝利答道。

“做我們的司令——總裁。”

謝利一來,就對微軟的人事大刀闊斧。他把鮑默爾提升為負責市場業務的副總裁,更換了事務用品供應商,削減了20%的日常費用……

謝利掌管下的微軟在許多地方開始“硬”起來,不過,謝利在微軟的好戲還在後頭。

1983年,為了搶在可視公司之前開發出具有圖形界麵功能的軟件,占領應用軟件市場,微軟開始了“視窗”項目,並宣布在1984年底交貨。

誰知,直到1984年過了大半年了,“視窗”軟件仍然沒有開發出來,以致新聞界把“泡泡軟件”的頭銜“贈給”了“視窗”。

強烈個性的蓋茨憤怒至極。

正在這進退維穀的時候,謝利經過一番仔細調查,找到了病根:除了技術上的難度以外,開發“視窗”的組織和管理十分混亂。謝利又一次大刀闊斧地整頓:更換“視窗”的產品經理,把程序設計高手康森調入研究小組,負責圖形界麵的具體設計;至於蓋茨嘛,他“現在的任務”則是集中精力考慮“視窗”的總體框架和發展方向。

謝利的這一番部署切中要害,“視窗”的開發立竿見影,各項工作有條不紊,進展神速。最終在1985年底,微軟向市場推出“視窗”1.0版,隨後是“視窗”3.0版。

當然,在兩位助手的幫助下,微軟從1995年8月“視窗”95發布起,正式把微軟推向計算機業的巔峰。而1992年IBMOS\/22.0銷量僅100萬套,“視窗”3.0卻達1000萬套。

借助強大的市場優勢和金錢實力,微軟屢屢實施“吸功大法”,將許多其他公司創造的新技術新功能納入自己的產品,尤其是“視窗”之中,使其成為無所不能的百寶箱。這種形勢下,弱小的軟件公司的確無法與微軟一起參與這場遊戲。

這就是偉大的微軟!

企業要用好人不易,其中學問不少,但比爾·蓋茨掌握了。

漢森雖然不會發明軟件,但他有將軟件送到全世界的思路,有思路才會有出路。

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正是謝利“找到了病根”,其實就是找到了可以讓“視窗”早點露麵的人。還有一點,謝利敢於給蓋茨派活,讓他的任務集中精力考慮視窗的總體框架和發展方向,而別的自己攬下。

正如漢朝開國皇帝劉邦,“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劉邦不如張良,輸糖草,保供給,治國安民,劉邦不如蕭何,親臨前線,揮兵殺敵,劉邦又不如韓信。但劉邦的長處就是能把這些人聚攏起來,讓他們發揮各自的能力和長處,為自己服務。

賞罰必出於王公

【原文】諸行賞罰及有治者,必出於王公。(《墨子·號令》)

【大意】各種賞罰及懲治措施,都必須以國君的名義來製定和頒布。

賞與罰這把雙刃劍,自古就受到眾多兵家和政治家的重視,如韓非子就將其比喻成治國之用的“二柄”。一柄曰“刑”,即今日的罰,一柄曰“德”,就是今日所說的賞。認為賢明的君主所用來控製臣下的,就是這兩種權柄。無論失去其中哪一柄,國君的處境都會非常不妙。輕者死身,重者亡國。這和墨家的賞罰結合、厚賞重罰的思想在本質上是相同的。墨家十分重視賞罰在戰爭中的作用,認為所有的賞賜和處罰,都應以王公的名義來實施,也就是以國家的名義來施行,強調賞罰令的嚴肅性和重要性。墨家所製定的守城軍紀和禁令十分細致,也十分嚴厲,僅該判處斬首的條令就多達幾十種。以至於後世有人甚至認為這不是墨家的著作,而是法家所為。與上述處罰相反,對於有功者,墨家也毫不吝嗇,並且要求守城主將親自吊死問生。城邑解困之後,國君也應立即派出使者前往慰問家屬,犒賞守城將士,這可算是我國較早出現的一種精神獎勵。雖然從墨家賞罰的內容和方法來看較為單一,更多的是物質性的手段,而精神性的則較少,但總的來說,墨家厚賞重罰、恩威並舉的治軍思想還是較為全麵、具體的。雖然墨家在此所提出的賞罰措施是專為守城而擬定,但這種賞罰嚴明的精神用來治國也是非常適合的。

用人當知人善任

【原文】使人各得其所長,天下事當;鈞其分職,天下事得;皆其所喜,天下事備;強弱有數,天下事具矣。(《墨子·雜守》)

【大意】用人若能發揮其長處,天下的事情就能辦得妥當;若能使其各得其所,天下的事就能辦得合理;若各人都能得到自己得心應手的職務,天下的事就完備了;若能依其才華量材就位,天下的事情就沒有遺漏的了。

墨子,與儒家所倡導的“陳力就列,不能者止”頗有相通之處。不過一個是從用人者的角度出發,要求用人者要善識其長,善用其長;一個是從被用者自身的角度出發,要求被任用者自知自覺,不勉為其難。二者都體現著一種量材而用的思想。為了做到知人善用,墨子曾區分了“讒人”“利人”“惡人”“善人”“長人”“謀士”“勇士”“巧士”“使士”“內人者”“外人者”“善人者”“善鬥人者”十三種各有特點的人物類型。並要求用人者仔細考察他們所具備的是哪種品質和特長,名副其實者就應接納任用。在墨子的眼中,世上隻有因安置不當而導致沒有被充分使用的人才,沒有任何一無是處的庸人。無論三教九流,隻要使用得當,都能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為國家做出一定的貢獻。想當初赫赫有名的戰國四公子之一的孟嚐君,不也正是靠了雞鳴狗盜之徒的幫助才逃得一命的嗎?一架機器,大小零件各居其位,運轉起來就會精確無誤,一旦有零件被安裝錯了位置,整架機器就將運轉不靈,甚至癱瘓。

墨子這一“量才而用,各盡其長”的用人觀是經得住曆史推敲的,對於我們今天合理利用人才資源,促進社會發展來說仍是有可借鑒之處和重大意義的。

《戰國策·燕策一》記載:燕國國君燕昭王(公元前311—前279年)一心想招攬人才,而更多的人認為燕昭王僅僅是葉公好龍,不是真的求賢若渴。於是,燕昭王始終尋覓不到治國安邦的英才,整天悶悶不樂的。

後來有個智者郭隗給燕昭王講述了一個故事,大意是:有一國君願意出千兩黃金去購買千裏馬,然而時間過去了三年,始終沒有買到,又過去了三個月,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匹千裏馬,當國君派手下帶著大量黃金去購買千裏馬的時候,馬已經死了。可被派出去買馬的人卻用五百兩黃金買來一匹死了的千裏馬。國君生氣地說:“我要的是活馬,你怎麼花這麼多錢弄一匹死馬來呢?”

國君的手下說:“你舍得花五百兩黃金買死馬,更何況活馬呢?我們這一舉動必然會引來天下人為你提供活馬。”果然,沒過幾天,就有人送來了三匹千裏馬。

郭隗又說:“你要招攬人才,首先要從招納我郭隗開始,像我郭隗這種才疏學淺的人都能被國君采用,那些比我本事更強的人,必然會聞風千裏迢迢趕來。”

燕昭王采納了郭槐的建議,拜郭槐為師,為他建造了宮殿,後來沒多久就引發了“士爭湊燕”的局麵。投奔而來的有魏國的軍事家樂毅,有齊國的陰陽家鄒衍,還有趙國的遊說家劇辛等。落後的燕國一下子便人才濟濟了。從此以後一個內亂外禍、滿目瘡痍的弱國,逐漸成為一個富裕興旺的強國。接著,燕昭王又興兵報仇,將齊國打得隻剩下兩個小城。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現實生活中,也許我們不可能像燕昭王一樣築“黃金台”,但是,我們難道不可以借用報刊一角,築起“招賢台”,招聘賢才麼?

人才就是效率,人才就是財富。得人者得天下,失人者失天下。

在一次宴會上,唐太宗對王琺說:“你善於鑒別人才,尤其善於評論。你不妨從房玄齡等人開始,都一一做些評論,評一下他們的優缺點,同時和他們互相比較一下,你在哪些方麵比他們優秀?”

王琺回答說:“孜孜不倦地辦公,一心為國操勞,凡所知道的事沒有不盡心盡力去做,在這方麵我比不上房玄齡。常常留心於向皇上直言建議,認為皇上能力德行比不上堯舜很丟麵子,這方麵我比不上魏征。文武全才,既可以在外帶兵打仗做將軍,又可以進入朝廷搞管理擔任宰相,在這方麵,我比不上李靖。向皇上報告國家公務,詳細明了,宣布皇上的命令或者轉達下屬官員的彙報,能堅持做到公平公正,在這方麵我不如溫彥博。處理繁重的事務,解決難題,辦事井井有條,這方麵我也比不上戴胄。至於批評貪官汙吏,表揚清正廉署,疾惡如仇,好善喜樂,這方麵比起其他幾位能人來說,我也有一日之長。”唐太宗非常讚同他的話,而大臣們也認為王琺完全道出了他們的心聲,都說這些評論是正確的。

從王琺的評論可以看出唐太宗的團隊中,每個人各有所長;但更重要的是唐太宗能將這些人依其專長運用到最適當的職位,使其能夠發揮自己所長,進而讓整個國家繁榮強盛。

管理之道,唯在用人。人才是事業的根本。傑出的領導者應善於識別和運用人才。隻有做到唯賢是舉,唯才是用,才能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中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