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寓言》reference_book_ids\":[6857717464541694989,7257408037470604300,7267091336992394303,6988533058454473736,7172013603778726925]}],\"3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3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76,\"start_container_index\":3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69},\"quote_content\":\"《紅樓夢評論》reference_book_ids\":[7172080383578606628]}]},\"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強本節用”是墨子思想的主題,墨子提出:“儉節則昌,淫佚則亡”。節用隻求實用不求華麗,但是現代人卻忘記了路邊還有餓殍,不僅講究華麗還講究奢侈。人,在不知足中絕對地追求,在自得其樂中相對地滿足。“人心不足蛇吞象”用作欲望無限膨脹的比喻符號,是節儉生命的一種的反向修辭設計。
強本節用,去除鋪張浪費惡俗
【原文】欲其富而惡其貧。(《墨子·天誌下》)
【大意】喜歡人類富有而討厭他們貧窮。
墨子認為富足能解放人性,而貧窮饑饉會使人性異化。《七患》言:“時年歲善,則民仁且良;時年歲凶,則民吝且惡。”在墨子看來,所謂的行“義政”,要使國民富足。
孔子被圍困在陳國、蔡國之時,有一段時間混得隻有野菜湯喝,非常狼狽。後來,實在憋不住了,孔子的徒弟子路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頭小豬,殺了給孔子打牙祭,孔子問都不問便大嚼起來。子路又搶了別人的衣服,用來換酒,孔子也不問酒從何來張口就飲。鼓吹禮教的老祖宗一點禮義廉恥的影兒都沒有了。
後來孔子到了魯國,魯哀公久聞其大名,待為座上賓。在魯哀公的歡迎宴上,筵席擺得不端正孔子不坐,割下的肉不方正孔子不吃。
子路頗為驚詫,上前問道:
“先生為什麼跟在陳、蔡時的態度相反呀?”
孔子說:
“過來,讓我告訴你。從前我們是苟且偷生,現在我們則是要獲取道義。”
饑餓困逼之時,則不惜妄取以求活命,禮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到了飽食有餘之際,禮節規矩就來了。
如果禮義隻在不饑不寒、生活富足的情況下才適用,那麼,這種禮義就該打個問號了。要麼是禮義本身是虛偽的,要麼鼓吹禮義的人是虛偽的。
墨子要求執政者“興天下之利”,這裏所說的“利”,主要指使民“富庶”。如何做到這一點呢?墨子提出要增產節約“強本節用”,建設節約型社會。“因其國家,去其無用之費”指的是開發本國資源,再加上節儉。
節儉為何?墨子是一個實用主義者,而且還是一個以民眾言論與利益判斷是非利害的實用主義者。墨子“言必三表”的另外“兩表”說得很明白。“有原之者”:“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實”,指的是倚重民聲。“有用之者”:“廢以為刑政,觀其中國家百姓人民之利”,指的是可否為民眾帶來實際利益。(見《墨子·非命上》)
重要的是,墨子認為國儉才能民富,“強本節用”首要在於反對國家官員的鋪張浪費。他的《節用》《節葬》《非樂》都把矛頭直接對準當時的天子國君,《辭過》篇中也激烈批評“當今之主”“暴奪、民衣食之財”造成“富貴者奢侈,孤寡者凍餒”。可以說墨子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提出反腐敗理論的思想家。
在當時受儒家的厚葬觀念影響,貧困的百姓往往因離世的家人一個葬禮被弄得傾家蕩產,節葬可使百姓節省財力物力,王官貴族的隆重葬禮其背後是更變本加厲地剝削百姓,節葬更是反對王公貴族死後以活人殉葬,使百姓家破人亡,在今天,依然有人不顧一切要厚葬的。一位鄉村村長的母親死了竟然發動全村搞了一個極其隆重的葬禮,又有一個村委人都還沒死就花一百多萬為自己建了一個高度華麗的墳墓。
節用對象隻求實用不求華麗,吃飯隻求吃飽和達到營養目的就夠,不必吃得高檔,街上許多辛勤的拾荒者要吃頓好飯都多麼不容易,而一些人卻能一餐吃上萬塊,還是用公款,飯菜非要吃剩一大半才叫有麵子,才叫派頭,買衣服一定要買最時尚的最流行的最名牌的,要是他們節省下來的錢能順應天的意誌去幫助有困難的人那多有意義啊,據說世界上最貴的數碼產品,最名牌的服裝,在我國的銷量是最高的,許多追求時尚的人一年就換兩三次手機,手機其實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打電話和發短信,信號收得好就已經很足夠了,這功能那功能其實又有多少是常用的。世界上石油能源非常大,也造成很大的浪費,又沒做好環境保護,形勢很不樂觀,而且據綠色和平調查,按現在世界上這種開采的速度,地球的石油也隻能開采多40年就完了。節用對世界每個人都是要學習的。
我們不一定要做到像墨家弟子那樣以苦為極樂,但起碼我們要學習墨家那種勤奮好學積極進取的人生觀,學習墨家那種興萬民之利除天下之害的精神,就如後來陳仲和許行提出的“賢者與民同耕,反對不勞而食”。
知足就是富有
【原文】是故用財不費,民德不勞,其興利多矣。有去大人之好聚珠玉、鳥獸、犬馬,以益衣裳、宮室、甲盾、五兵、舟車之數,於數倍乎,若則不難。(《墨子·節用上》)
【大意】製造這些東西,無一不是有益於實用才去做的。所以財物不浪費,民眾不勞乏,興起的利益就多了。去掉王公大人所愛好搜集的珠玉、鳥獸、狗馬,用來增加衣服、房屋、兵器、車船的數量,使之增加一倍,這也是不難的。
能用就可以,知足才是富有這一切都是源於不知足的心態,如果有知足的心態,節位就自然行之,知道滿足就是富有。
遠古時期,物資貧乏,強本節用便成為利民興國的重要手段。因而,古時候賢明的君主,為倡導節約,常製定出一些具體的規定。
技藝:凡天下百工,如製車輪的、造車子的、製皮革的、燒陶器的、冶煉金屬的、當木匠的等,使各人從事自己擅長的技藝,以滿足民眾的需要就可以了。
飲食:足以充饑增氣,強壯手腳身體,耳聰目明,就可以了。不極盡五味的調勻和香氣的調和,不招致遠方珍貴奇異的食物。
衣服:冬天穿天青色的衣服,又輕又暖和;夏天穿細葛布或粗麻布,又輕又清涼,就可以了。
房屋:房屋四旁可以抵禦風寒,上麵可以防禦雪霜雨露,房屋裏麵光明潔淨,可以祭祀,牆壁足以使男女分別居住,就可以了。
喪葬:衣三件,足以使死者肉體朽爛在裏麵;棺木三寸厚,足以使死者骨頭朽爛在裏麵;掘墓穴,要深但不通泉水,屍體的氣味不發泄出來,死者既已埋葬,生者就不要長久因喪致哀。——《墨子·節用中》
請不要在這些近乎苛刻的規範麵前閉上眼睛。正因為有這種尚勤節儉精神的傳揚,人們才不至於被鋪張浪費、花天酒地的腐朽意識所淹沒,才一點一滴地積累起為我們生存所需的物質文明。
正如墨子所說的:“衣食是人活著時利益之所在,然而猶且崇尚節製;葬埋是人死後的利益之所在,為何獨不對此加以節製呢?”
節用就是反對鋪張浪費,反對窮奢極欲,崇尚節儉。凡事以夠用即可,而不要追逐奢侈。節葬就是提倡安葬從簡。眾所周知,儒家提倡的葬禮也是有很多講究的。父母妻子逝世,均要服喪禮三年,並且在服喪期間要簡居少食,人餓的臉發青眼發黑身子不能走路才算孝道。墨子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三年不僅浪費時間,荒廢耕作,而且因此妨礙人丁增長,造成生產落後,國力削弱。他認為,人死後往土裏一埋就可以了,恢複正常的生產勞作,這樣才有利於人民本身和國家。儒家是講究厚葬的,對於各個等級的人製定了不同的厚葬標準。墨子反對厚葬,認為人死後有三件衣服三寸棺木埋在土裏不讓屍臭飄出來就可以了,所有的陪葬殉葬奢侈陵墓都是浪費人民的財產。毫無疑問,墨子的這些觀點即使放到現在也是正確的。兩千多年過去了,繁文縟節,鋪張浪費,還在像蛀蟲一樣危害著我們。
因為知足就不覺得還缺什麼,而什麼也不覺得缺少就是富裕。俗語有雲:“知足者常樂。”老子也雲:“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大意是說,一個人如果知道滿足就會感到永遠快樂。
如果把“知足常樂”轉換為弗洛伊德筆下被壓抑的本能和欲望升華——那不也是一個伴隨著個體生命始終的、在“知足”與“常樂”之間重建平衡支點的過程嗎?阿Q得意的時候,想著“要什麼就是什麼,喜歡誰就是誰”,但無收斂的欲望和滿足欲望的有限機會之間,隻能達到暫時的、相對的和諧,主體也隻能得到暫時的滿足。而人生在世,卻有做不完的玫瑰色的夢。學者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其中有一段話大意是:一欲既終,他欲隨之,終竟慰藉不可得。這就是湧動不息的欲望之潮。個體自有生命開始,就意味著需要的產生。隨著人體的發育,以及與社會接觸麵的擴大,需要也隨之不斷升華,如果需要得不到滿足,人體的自身生長發育便會受到阻礙。這種生理上的、物質上的需要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對這些需要要求得過分,便又會陷入欲望膨脹的泥潭。人都有欲望。人的欲望與生俱來,揮之難去,但同時人又是具有理性的高級動物,應該而且能夠把握好欲望的“度”。人活在世上,有些東西應該得到,也能夠得到;有些東西不該享有,也不能攫取。老子曾說過:“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縱觀今日一些落馬之人,探其原由,“禍咎”概莫能出其“不知足”和“欲得”之外。王寶森、胡長清、成克傑……貪婪的欲望使得一個又一個春風得意的“能人”,從馬上倏然墜地,淪為“階下囚”,甚至走上“斷頭台”。
一位古人說過:“善行樂者必先知足”,即:“窮人行樂之方,無他秘巧,亦止有退一步法。我以為貧,更有貧於我者;我以為賤,更有賤於我者;我以妻子為累,尚有鰥寡孤獨之民,求為妻子之累而不能者;我以胼胝為勞,尚有身係獄廷,荒蕪田地,求安耕鑿之生而不可得者。以此居心,則苦海盡成樂地。”換成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該知足了。從物質享受角度考慮,我們每個人確實應當有個知足的心態,因為“人心難滿,欲壑難填”,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知足者常樂,知足便不作非分之想;知足便不好高騖遠;知足便安若止水、氣靜心平;知足便不貪婪、不奢求、不豪奪巧取。知足者溫飽不慮便是幸事;知足者無病無災便是福澤。所謂養性修身,參禪悟道,在常人理解,無非就是個散淡隨緣,樂天知命。“知份心自足,委順常自安”,這其中的玄機,就靠自己去參悟了。過分的貪取、無理的要求,隻是徒然帶給自己煩惱而已,在日日夜夜的焦慮企盼中,還沒有嚐到快樂之前,已飽受痛苦煎熬了。因此古人說:“養心莫善於寡欲”。我們如果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心,駕馭好自己的欲望,不貪得、不覬覦,做到寡欲無求,役物而不為物役,生活上自然能夠知足常樂,隨遇而安了。
人,在不知足中絕對地追求,在自得其樂中相對地滿足。知足,使得人在自我釋放和自我克製之間,砌築了一個生命安頓的心理平台。在“見好就收”的意義上,提前規避了未知的風險。知足常樂,在相對滿足和絕對追求之間,重建了一種平衡。一方麵,知足常樂少了些焦躁、少了些由色而空的虛無。比起“無欲”的禁錮,“知足”多了一層人情味;比起“一無所有”的自得與佯狂,“知足常樂”返回了世俗理性。“人心不足蛇吞象”用作欲望無限膨脹的喻象符號,是“知足常樂”的反向修辭設計。
死者與生者
【原文】死者既葬,生者毋久喪用哀。(《墨子·節葬》)
【大意】死者既葬,生者不要久久因喪而哀。
死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必然經曆的一個過程。人都難免一死。
對每一個生命來說生是短暫的,死才是永恒的。
死者死了,活著的人該怎麼辦?
一種是更加健康、積極地生活,以絢爛多彩和豐富的人生來祭奠死者的亡靈。這樣,死者的生命便在生者身上得到了延續,代代相承,所謂曆史和民族就是這樣形成的。
祭奠死者,不僅是緬懷,而且是使生者更有生的勇氣。
前麵的戰士倒下了,隻會激起後麵的戰士更勇猛地衝上前去。所以說,死不僅僅是肉體的消亡,它是為生者鋪平前進的道路。
即使是非正常的死亡,如意外災禍、自殺等,也能夠帶給生者以提醒和反思。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要防患和警惕的。
另一種是不管情不情願,樂不樂意,整日為死者哭哭啼啼、悲悲切切,人生道路便從此蒙上陰影,從此失去許多選擇的自由。死者死了,生者也因此而進入半死不活的狀態。
為失去親人、朋友而悲痛,這是人之常情,但因此而成為對人的一種要求和規範,並由此而製定出一整套禮節和儀式,則是一種罪惡。
古時,最極端的就是王公貴族的葬禮,用活生生的生命去殉葬,這是為公開殺人找了一個最無恥的借口。
丈夫死了,要號召女人守寡,最好是跟著去死,這樣就被稱為烈女,樹碑立傳以留後世。殺人不用自己動手,其手段更為卑劣狡猾。
再次是久喪,國君或長輩死了,三年五載,大臣不理政務,農人不事農活,學子不讀書修業,生命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死人奪去了一大部分。
儒家在中國盛行幾千年,有利有弊,鼓吹禮教則為弊端之首。
墨子反儒,意在反這些戕害人性的僵死的教條。
害人不淺的曆史厚葬陋俗
【原文】細計厚葬,為多埋賦之財者也;計久喪,為久禁從事者也。財以成者,扶而埋之;後得生者,而久禁之。以此求富,此譬猶禁耕而求獲也。富之說無可得焉。(《墨子·節葬》)
【大意】算厚葬之事,實在是大量浪費錢財;計算長久服喪之事,實在是長久禁止人們去做事。財產已形成了的,掩在棺材裏埋掉了;喪後應當生產的,又被長時間禁止。用這種做法去追求財富,就好像禁止耕田而想求收獲一樣。
墨子認為實行厚葬,居喪時間長,做幾層的套棺,做很多衣服、被子,送殯像搬家一樣;三年服喪期內哭哭啼啼,別人扶著才能站起來,拄了拐杖才能行走,耳朵聽不見聲音,眼睛看不見東西。這足以喪亡天下。
按照喪禮,國君、父母、妻子、長子死了,要服喪三年;伯父、叔父、兄弟死了,要服喪一年;族人死了,要服喪五個月;姑、姊、舅、甥死了,都有幾個月的喪期。這些都是應該廢止的。
人難免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但無論是泰山或是鴻毛,死後都一樣,都是化作一股輕煙,一堆白骨。人來自於自然,又回歸於自然,這是自然的法則。
但有些人卻不信這個,偏偏要與自然規律較勁兒,總想弄個長生不老、不死之類的,所以中國古代煉丹術特別發達,尋求長生不老的人也特別多。實在抗不過死,怎麼辦?那就搞厚葬,活著用不盡了,死了也要帶著走。
仔細想來,這些人在世時並沒好好地生活過,一心想的是死後怎麼辦,該住什麼樣的房子,穿什麼樣的衣服,睡什麼樣的棺材,如何使那一堆臭肉十年百年不爛,等等。於是,年紀輕輕就為自己修墓穴,把金銀財寶大批大批地往土裏麵埋,把自己的家奴、仆人殺掉陪葬。
這些人活著總在想死,死後還害人。
這些人能是吃不飽、穿不暖,上無片瓦、下無寸土的貧苦百姓嗎?
厚葬之風,一害自己,二害他人,實不該有。
鼓吹厚葬的人,要麼是權欲熏天、要麼是財迷心竅,腐化墮落;要麼是討王公大人的歡心,撈幾個賞錢,反正沒一個是生理正常的人。
這最後一類比前兩類更為可惡。自己並不富有,卻鼓吹厚葬,很有些在富人麵前搖尾巴的味道。對廣大貧苦百姓來說,則又是一種麻痹和腐蝕,讓窮人放鬆警惕,以為富人的荒唐有理,以為富人的舉動值得羨慕,跟著眼饞跟著心熱。
然而厚葬居然能成為一種風俗和潮流,可見流毒之深。近代以來,文物出土不時爆出轟動性消息,不少人為發現了一座又一座古墓而奔走相告,這實在是中國人的悲哀。在一具具殉葬的幼童骨骸麵前,我們還高興得起來嗎?
厚葬在近代已不像古代那麼盛行,但流毒未曾肅清,因而在某些物質豐富而又精神匱乏的地區,又有死灰複燃之勢。
厚葬曾害了我們無數的祖先,難道還能讓它繼續害我們的後代嗎?
早在兩千多年前,聖者墨子就對此痛加指責:厚葬在王公大人家中,棺木必定要多層,葬埋必定要深厚,隨葬的文繡必定要繁富,墳墓必定要造得高大;這種情況在匹夫賤民家裏也存在,他們竭盡全力不惜傾家蕩產;在諸侯豪族家中,死人身上裝飾著金玉珠寶,裹束著絲綢綬帶。並把車子、馬匹埋葬在墓穴裏,還要多多製造帷幕帳幔,鍾鼎和鼓、幾筵、酒壺鏡鑒、戈矛寶劍、羽旄旗幟、象牙皮革,將這些東西放到死者寢宮一起埋掉,內心才滿足。至於生者陪死者而葬,天子、諸侯死了殺掉的殉葬者,多的幾百,少的幾十;將軍、大夫死了殺掉的殉葬者,多的幾十,少的也有好幾人。若此風盛行,國家必定貧窮,人民必定減少,刑法政事必定紊亂,生命將在這樣血腥的習俗中變得灰暗無光。
喪葬與人道
【原文】哭泣不秩,聲翁,縗絰垂涕,處倚廬,寢苫枕塊;又相率強不食而為饑,薄衣而為寒。使麵目陷陬,顏色黧黑,耳目不聰明,手足不勁強,不可用也。(《墨子·節葬》)
【大意】哭泣無時,不相更代,披縗係絰,垂下眼淚,住在(守喪期所住的)倚廬中,睡在草墊上,枕著土塊。又競相強忍著不吃而任自己饑餓,衣服穿得單薄而任自己寒冷。使自己麵目幹瘦,顏色黝黑,耳朵不聰敏,眼睛不明亮,手足不強勁,(因之)不能做事情。
人死了,哀婉痛惜,人之常情。祭奠以作永遠的告別,居喪以告慰逝者的英魂,活著的人能從這些儀式中感受到人世的溫暖和親情。
喪葬的本義是人道。但具體的喪葬行為,卻與人道相悖甚遠。
古時,王公大人辦理喪葬,必定是大棺套中棺,皮革裹三層,隨葬的璧玉準備好,加上戈劍鼎鼓壺大盆,刺繡衣服和白練,車馬的瓔珞上萬件,車馬女樂也都準備齊全,還必定要除清墓道,修建的陵墓比山陵還要高。
如此巨額的財富是從何而來?自然是用百姓的血汗換來的,就這樣輕易地埋到地下,加劇了百姓生活的貧困。
現代人不以古人為鑒,並做出一些錯上加錯的蠢事。有權的迫令職員下屬為自己過世的親人披麻戴孝;有錢的大肆修陵鑿墓,不知用這些錢來為社會多行善事。這足令人深省。
古時候居喪的方式,更無人道可言。
無論是否真的哀痛,也無論是否心甘情願,都必須按既定的方式行事:哭泣不分晝夜以致聲咽,披麻戴孝痛哭流涕,守在墓旁邊的茅屋裏,睡在茅草上並枕在土塊上,還要相互強製著不進食而挨餓,少穿衣服而受凍,弄得臉色又黑又黃,消瘦不堪,耳朵聽不清,眼睛看不明,手腳無力,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