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已經85歲高齡了,從1965年開始管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至今已有半個世紀。二十年前,就已經有太多的圈子內外人士猜測,待巴菲特百年之後將會由誰來接管伯克希爾。這樣的猜測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巴菲特與伯克希爾的“感情”,當有人問巴菲特有哪些退休計劃時,巴菲特搖頭否定一切回答,因為他從未想過退休的話題。伯克希爾,是巴菲特死了都要繼續管理的公司。
一篇寫於1985年的文章曾談到了巴菲特收購伯克希爾時簽署的協議相關文字,其中,巴菲特曾作出特別的說明:“企業經理人有一份與伯克希爾公司簽訂的協議,因此沒有必要擔心我個人可能過早停止管理伯克希爾公司事務(我給自己製訂的管理年限至少是三位數)。”
是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為,巴菲特對伯克希爾的管理權至少會是100年?以現年85歲的巴菲特管理伯克希爾50年來計算,那麼巴菲特至少要活到135歲以上,才能將此願望達成。巴菲特的養生之道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但姑且不算能否長壽至135歲,就算活得很滋潤,一個百餘歲的老人來管理一個巨富財團應該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其實,事情遠沒有我們想的這般複雜,1994年,巴菲特在伯克希爾股東大會上這樣告訴大家:“我曾經公開宣布:我打算一直管理伯克希爾公司直到我死後5年或10年。伯克希爾公司實在太容易管理了。”
巴菲特言之伯克希爾很容易管理,但對於眾多投資者來說,伯克希爾確實是一隻超級神奇的股票,那種摸不清、看不透的若即若離,並不是一般投資者有勇氣把持的。
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是全球最大的一家再保險公司,再保險又稱分保,指保險人基於原有的保險合同上,可以通過簽署分保合同使自己所承保的部分風險及責任向其他保險人進行再保險的一種行為。“再保險”是伯克希爾公司主要業務之一,跟著股神賺一樣的錢,又在“再保險”公司裏,聽上去該是多麼誘惑人進行投資的一個項目,然而,你若因此而“上當”,恐怕很難再走出伯克希爾的大門了。
伯克希爾公司是巴菲特的投資工具,也因為巴菲特那條非常奇妙的規定而變得越發神奇,這個最受投資者關注、成交量最活躍、最受華爾街青睞的公司並不是人們理解的超級藍籌股,相反,它更像是一隻將持續被低估的股票。
藍籌股是指那些經營業績好,有著穩定且較高的現金股利支付能力的公司股票,再具體點說,就是指那些長期穩定增長的、大型的傳統工業股及金融股。伯克希爾似乎符合上麵每一組形容詞的解釋,但它隻有在1967年(上市後的首年)向股東支付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紅利——10美分\/股。
當然,股東的錢都是在公司資金池裏持續翻滾的,且財富增長速度絕不亞於任何一家投資公司。隻不過,這需要股東們有一個長期得不到紅利的心理準備。我們曾分析過,巴菲特堅持不給股東分紅的終極原因便是讓“錢生錢”。伯克希爾,也因此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資格不給股東分紅的公司。
巴菲特從早些年成立合夥人公司的時候,就保留著自己投資的神秘性,如今的伯克希爾年交易也沒有幾筆,最近的一些數字顯示,巴菲特現在通過伯克希爾持有的股票隻有可口可樂、沃爾瑪、寶潔等15家公司。
那些成為伯克希爾股東的投資者,首先應具備的就是熟悉保險與再保險行業,熟悉私人股權投資,熟悉公開市場股票投資;其次還要對伯克希爾重倉股進行相對清晰的研究;除此之外,還要對兼並套利、可轉債套利、商品投資和高收益債券投資方麵有一定的見地。
這樣看來,伯克希爾實際上就是披著“再保險”的外衣從事著一係列或簡單或複雜的投資活動,持有伯克希爾,你一定要有一個持有更加複雜投資組合的心理準備,最主要的是,這其中的價值無法估算,因為作為投資者的你,是不會得到紅利的。
投資者每年可以通過年報等信息知道,自己在伯克希爾的資金池裏到底有多少財富,隻是看得見摸不著而已。但,你若認可這樣的賺錢方式,你才有資格跟著“股神”一起賺錢。2013年的股東大會上,巴菲特毫不吝嗇地告訴股東們,伯克希爾已經成為繼克森美孚、蘋果、微軟、穀歌之後的全球第五大最有價值的公司。巴菲特還神秘地說:“我們在全世界持倉很多,我們不確定美元是幫助我們還是傷害我們。”
2014年的年底,有報道稱,巴菲特開始忙於為伯克希爾的未來思考了。2015年是巴菲特掌管伯克希爾的第50年,這也將是一個極具有代表性的分水嶺,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時間都在這一刻給足了你思考的空間。在2015年5月2日的伯克希爾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上,屆時,巴翁及其老搭檔芒格,將為大家獻上隻屬於伯克希爾的“未來五十年發展願景”。
巴菲特和伯克希爾,總是那麼神秘又傳奇地活躍在股民的生命裏,這其中的三大成功秘笈,你可知曉?
擺在首位的成功秘笈就是信任!雇傭優秀的人才,並信任他們。
伯克希爾在巴菲特管理的50年間,幾乎沒有過太大的失敗投資,偶爾被巴菲特個人稱之為失敗的投資,其實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少賺了錢財而已。所以,伯克希爾也成了全球公認的最成功的公司之一,而這光環的背後,除了巴菲特,還有一大票優秀的人才梯隊做著無畏的付出。
巴菲特對人才的信任體現在,他從不幹涉下屬因管理公司業務出眾而聞名。一個領導者,首先就要尊重和信任為他打拚的人,包括其他股東。基於此,越來越多的有錢的、有權的、有才的人期盼與巴菲特合作。此時,對於投資者而言,賺錢便不是唯一的目的,那種投身於事業的認同和歸屬感甚至更有價值。
成功的第二個秘笈是迅速承認錯誤並擺脫掉。
做每一個工作都是一個學習的全過程,每個人都會在人生的某個階段犯下自認為無法原諒的錯誤,但經過時間洗禮之後不難發現,這些過往的“錯誤”都成了今天成功的動力和源泉。
1960年代的時候,巴菲特收購了一家叫霍柴德·孔的百貨公司,按照當時巴菲特的認知,霍柴德·孔的百貨公司的管理水平不值得恭維,甚至發展前景十分堪憂。在他意識到這將成為一個令他後悔的決策之時,巴菲特第一時間將這家百貨公司轉手賣了出去。承認錯誤並迅速擺脫掉,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股神也一樣犯過錯誤。在現實的世界上,尤其是跌宕起伏的商業浪潮下,很多聰明人都在競爭相對薄弱的地方大顯身手,而你何須再介懷。
學習的過程就是一個不斷推陳出新、剔除無知的經曆。巴菲特表示,在收購美國最悠久的糖果巧克力公司See\\u0027s Candies的時候,該公司為伯克希爾帶來了大量的可用於收購的現金,巴菲特的視界瞬間開闊了,原來,讓品牌的力量教會你未來可用的知識,是這樣的可圈可點。
那是1972年的年初,伯克希爾旗下的藍籌印花公司以2.5萬美元的價格收購了See\\u0027s Candies 100%的股權,而當時的伯克希爾其實隻擁有藍籌印花60%股權,這意味著,伯克希爾僅花費1.5萬美元就將美國西海岸製造企業、盒裝巧克力零售商See\\u0027s Candies收為門下。2011年的時候,See\\u0027s Candies營收3.76億美元,營業利潤8300萬美元。40年,5500多倍的翻番,換做是誰都會樂開花兒的。
“股神”將他的秘密告訴給大家,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受到威脅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這些隻是巴菲特和伯克希爾成功秘笈中的三點而已,還有更多的鮮為人知的成功之道,可能待“股神”百年以後,後人也未必能學得到。
死了也不賣“老本”
如果說,1985年我們聽到的巴菲特至死不渝的宣言是“死了也要管理伯克希爾”,那麼1986年,巴菲特再次告訴我們另一個語錄——死了也不會賣掉伯克希爾的股票。
說出這樣的誓言,源於多次股東大會上,總會有一些股東提出各種各樣蹊蹺的問題,其中一個問題就是問:如果巴菲特有一天突然被卡車撞死了,伯克希爾怎麼辦?對此,巴菲特總是一笑而過,實在被逼問得受不了時就會說:“如果我今天突然被一輛大卡車撞了,芒格將會接管伯克希爾公司,我持有的公司股票一股也不會賣出。所有投資繼續照常運作。”
1993在致股東的信中,巴菲特將股東們關於“卡車問題”的答案明確地寫在了信上,巴菲特說:“我死之後,如果我太太蘇茜比我長壽,我所擁有的所有伯克希爾公司股份將會交給她擁有,萬一她在我之前去世,我所擁有的全部股份就交給一家基金會。不管任何一種情況,都不會發生由於遺產和遺產稅而必須賣出相當多股份的問題。”
這麼說來,很多人都會自然地認為,伯克希爾的股票一定非常值錢,尤其在巴菲特死了以後,對此,巴菲特推測伯克希爾未來股價:“我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伯克希爾的股價將會上升1\/4到半個百分點。如果我死那天公司股價大漲,我會非常傷心的。”
目前來看,伯克希爾的股價確實是全球最貴的一隻股票了。
1965年,巴菲特掌管伯克希爾時候,如果股東花費8美元\/股的價格買了伯克希爾股票,並且持有至2013年,在不計算任何時間成本也摒棄通貨膨脹的影響情況下,這位股東當初的8美元搖身變成了今天的160849美元。
有關伯克希爾的“身份”,更多的故事都發生在巴菲特掌管之後,一個傳統的紡織製造公司在“股神”的傾力打造之下披上了華彩的投資外衣,一躍成為全世界最受矚目的再投公司。經過五十年的時間打磨,伯克希爾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或許是因為巴菲特本身就是“神”的化身,才讓伯克希爾這個“財團”充滿了奇妙的色彩。
“財團”的財富來源於巴菲特欽點的十幾家公司股票,包括美國運通、可口可樂、吉列、華盛頓郵報、富國銀行等。通過長期持有這些公司的股票而獲得穩定的投資回報,為股東們奉獻出價格投資的殷實利潤。
截止到2015年1月22日,伯克希爾的股價高達222495美元\/股(約22.2萬美元\/股),高出道瓊斯指數(17813.98美元\/股)1.48%、高出納斯達克(4750.4美元\/股)1.78%、高出標普500(2063.15美元\/股)1.53%。自2014年突破20萬美元\/股大關之後,一直為全球最貴股票。
是什麼力量,讓收購時的8美元\/股在半個世紀的時間翻了近3萬倍?答案就是“股神”的不拆股不分紅策略。
巴菲特認為,如果公司有更好的投資方向,就不應該向股東分派現金紅利,這樣做有利於股東價值最大化,同時可以避免投資者拿到紅利時的二次征稅。而拆股就更不應該發生在伯克希爾的身上,依巴菲特的觀點,分股並不能給股東帶來任何價值上的增幅。並且老巴認為,低價股將吸引那些不能與其共享價值哲學的“次優”買家。
伯克希爾在1996年發行了B股,主要是為了那些買不起A股但卻對伯克希爾的投資做過貢獻的股東們推出的新品。在伯克希爾,B股是絕對不允許高過A股的1\/30,這是因為,倘若B股超越了這個界限,就會造成投資者大量買進A股,再換成B股“高價”賣出。
伯克希爾B股是在2010年的時候按照1∶50的比例進行拆分過一次,拆分後的B股價格大約在70美元\/股。那個時候,伯克希爾需要用一些低價股來與美國第二大鐵路公司伯林頓北方鐵路公司(BNSF)的股東達成換股、收購的交易,所以才對B股進行了拆分。除此之外的第二個原因,是希望通過B股的拆分可以加入標普500指數。伯林頓北方鐵路公司被伯克希爾收購以後,高價格和低流動性使該公司的股票超出了標普500指數的規則,從而將被退出。
巴菲特曾在1983年致信股東稱:“如果我們要分割股票或采取其他關注股價而非商業價值的行動,我們將吸引那些水平不及賣家的買家。”時隔27年,股神的預言真實再現了。
2011年,伯克希爾開始了股票回購計劃,這也是巴菲特掌管伯克希爾近五十年以來首次回購,伯克希爾將以不超過10%的溢價回購公司的A股和B股。有分析人士認為,這次回購事件是因為有部分投資者開始抱怨伯克希爾的股票市值被低估了,所以巴菲特才使出了這樣史無前例的底牌。伯克希爾還表示,將使用目前持有的現金進行股票回購,但不會使公司的現金持有量低於200億美元。
其實,巴菲特一直不喜歡“回購”的行為,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將手裏的“閑錢”拿去買新公司,增加更多贏利點。難道是伯克希爾的股價真的被低估的風雲席卷了光彩?此時,有人拽出了2011年2月,巴菲特在給股東的公開信中就提到了,“在過去40年裏,沒有一毛錢現金以股息或贖回的方式離開伯克希爾公司。”這樣看來,回購,更像是一次有準備有“預謀”的行動,而不是單單為了收購伯林頓才不得已而為之。
截止到2011年6月,伯克希爾的現金儲備達到480億美元,該公司A股股價為9.9萬美元,這就意味著,伯克希爾可以承受的回購底線約為10.86萬美元\/股。此時,伯克希爾若拿出100億美元參與回購,將可以購買回來伯克希爾10%的A股。
基於巴菲特的“不拆股、不分紅”,伯克希爾的世界最高價股地位始終無法被撼動,即便伯克希爾的淨利潤在下滑中,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2014年的股東大會上,巴菲特例行公事地彙報了伯克希爾上一年的年報,期間,他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回味無窮的話,股神說:“我認識的那些億萬富翁讓我明白,財富隻是讓他們本來就擁有的美德得以彰顯。至於那些本來就混蛋的人,財富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們隻是變成了有錢的混蛋。”後來,這句話被一些分析人士認為,極有可能與伯克希爾的利潤有關。
2014年第一季度,伯克希爾利的利潤為47.05億美元,同期下滑近4個百分點,每股A股收益2862美元,同期降低115美元。伯克希爾利潤下滑的消息已經公布,公司股票交易也小幅下跌了不到1%。
雖然利潤相比有些下滑趨勢,但伯克希爾的現金還是增加了10億美元,目前已有近500億美元,有分析人士認為,出現利潤下滑的一定原因,還是美國整個一季度經濟幾乎處於停滯狀態。而此時的巴菲特,手裏的可用資金又豐厚了,他也因此有更充沛的火力獵取新的投資機會,為伯克希爾賺更多的錢。
巴菲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愛財”,因為他唯一的一個願望就是“變得非常富有”。如今,85歲高齡的巴菲特,財富名列全球首富三甲,這一切的“功勞”都應該歸功於伯克希爾。
有人說,伯克希爾就是巴菲特的“錢袋子”,股神那麼“愛財”,自然不會將自己的“錢袋子”拱手相讓了。
死了也要為公司省錢
不是每一個活著的健康人被問及死後的相關事情時都能夠一笑而過,巴菲特絕對是一個可上可下之人。關於“卡車問題”似乎是每一年的股東大會上被問及最多的一個問題,我們的“股神”每一年都能對這個不厭其煩的問題機智地做出不同的回答,最委婉又意味深長的一次回答是:“我會為那輛卡車感到難過。”
那些關心巴菲特健康的股東們,不厭其煩地問到他的健康和壽命話題,其實最關注的還是自己放在伯克希爾資金池裏的投資。有一年的股東會上,就有一位股東真誠地流露出自己的擔憂,這位股東說:“我正在考慮買入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但是,我非常擔心您(巴菲特)會發生什麼意外,我可受不了您(巴菲特)出現重大意外事件的風險。”對此,巴菲特的回答是:“我也受不了。”
“卡車問題”最有代表性的一次回答是2000年的股東大會上,當這個問題再次搬上了演講台上,巴菲特回答說:“隻要不是伯克希爾旗下的GEICO汽車保險公司保險的汽車就行。”試想一下,如果“股神”真的被卡車撞了,那個將世界首富送上天堂的卡車,以及卡車參保的保險公司一定賠慘了。而我們的股神,再開這樣的玩笑時候,都不忘為自己的保險公司省錢,真是“世界第一好老板”啊!
GEICO是美國第四大私人客戶汽車保險公司,也是伯克希爾的合夥人。該公司主要的客戶為政府人員,因此又名政府員工保險公司。公司主要經營模式是通過減少銷售成本、降低認購風險,從而使汽車保險費控製在盡可能低價位上,這也是GEICO的已達成本優勢。
利奧·古德溫原本是一名會計從業者,在50歲那年,與妻子共同創建並經營起來GEICO。創業初期,夫妻倆沒白天沒黑夜地工作,一年的365天中,至少一半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然而每個月的工資兩個人加起來隻有250美元。繁重的工作和低收入並沒有讓這對堅強的夫妻放棄事業,他們,甚至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GEICO。
不計算白天12個小時的工作時間,晚上,利奧·古德溫和妻子還要規劃和指定投保人的名單,周末的時候也不能“休息”,因為他們要趁著政府職員休息的方便時間登門拜訪做業務。利奧·古德溫的目標客戶是那些居住在軍事基地的年輕政府職員,在免去了代理商和代理費的環節後,利奧·古德溫出具的保單算是最便宜的了。
之所以選擇軍事基地的年輕政府職員作為客戶,是因為這些顧客群的事故發生率極低。當然,利奧·古德溫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跟妻子那麼辛苦地操勞,終於將公司保單的成本控製在競爭對手的60%~70%之間。成本優勢給GEICO的早期發展帶來了十足的空間。不過,雖然公司是由利奧·古德溫夫妻創建起來的,但他們卻不是唯一的東家。利奧·古德溫夫妻兩人隻持有GEICO公司25%的股份,特沃斯的銀行家克裏夫斯·利亞及其已過世的親戚A·D·利亞分別占有GEICO公司55%和20%的股份。
1948年的時候,利亞家族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們急需將手裏持有的GEICO股票出售以換取現金。然而,在華爾街上尋找買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利亞家族用了很長的時間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買主,直到遇見了格雷厄姆。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後期,GEICO公司的保險金收入,基本上每年都在200~300萬美元之間,1946年和1947年的每股收益分別為1.29美元和5.89美元,利亞家族為了盡早脫手GEICO股票變現,他們給出的報價是低於賬麵價值的10%。
本傑明·格雷厄姆是價值投資的鼻祖級人物,他被GEICO公司巨大的潛力深深吸引住了,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保險行業,更沒有計劃在這一行業中進行投資,但利亞家族給出的報價是非常合理的,就算有個萬一,格雷格姆也計算好了如何走“退路”,他說:“萬一這次收購的效果不好,我們隨時都可以清算它收回投資。”
1948年,格雷厄姆以475美元\/股的價格買進了1500股GEICO公司股票,成為該公司持股50%的第一大股東。當時,格雷厄姆並不知道,投資公司持股保險公司的股票,超過10%屬於違法行為。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強烈要求格雷厄姆取消與利亞家族的這次交易,當格雷厄姆再次找到“賣主”利亞家族成員,希望他們能收回股票時遭到了對方的拒絕。